东皇虚化的身影趋于稳定,刚才荒试图从混沌海刚诞生之时抹去他本身的存在,虽未成功,但万古时空被影响的瞬间不仅荒受到了反噬,就连东皇也受到了反噬之力,时空本身就是极为矛盾的存在,时空驳论更不是一句空言,就算修至半步太至,时空早已浓缩与本身与现在,未来与过去皆不加与现在,但若是有同等级强者引动时空之线,将现在与过去未来短暂合一,那么,现在也会受到时空的影响,至少,若是荒成功将东皇的那段时空抹去,随着时空梳理时间之线抹去东皇曾经存在的道则,那么过去将会影响至现在,但,对于荒来说,将会陷入无尽的沉沦,对于无量至劫境的强者,其本身道则早已堪比大道本身,就算大道崩灭,万世皆陨,亦不会对无量至劫境强者造成影响,但荒所做之事是在拨动东皇的时空,而东皇本身时空尽在其本身,是属于两位堪比大道的无量至劫境强者与半步太至级数强者同时对时空产生的拨动,若是荒成功磨灭东皇其本身一段时空,那么便会引来东皇其本身道则的崩灭反噬之力,等同于大道陨落,诸法皆加其身。
东皇之修为比荒高出一个大境界,荒受到的反噬则是沉沦之劫,亦可说是代替东皇重新梳理混沌海诸界,陷入无尽的幽暗,可颂其名,不见其人,不为化道,却会彻底融入混沌海道则中,其身躯如万古山岳,宇宙时之金,沉沦在这无尽混沌,除非,五太时代降临,大道升华,方有一线生机。
而东皇则因本身一段时空道灭而陷入道伤,难以愈合,更会跌落半步太至……。
东皇饮尽杯中酒,不禁感慨:
“人族竟有如此人杰,短短两个衍纪便已踏至无量至劫,如此人杰,除了武祖我是想不出谁能与其比肩了。”
白泽则是苦笑:
“东皇吾兄,在这主宰殿还是不要提起武祖为好,毕竟,这里是武祖的起源……。”
“呵,起源亦是寂灭之地,生死皆在主宰殿之手,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当年,强硬如武祖,打遍最古洪荒,一人力压妖族,巫族,甚至,连三清道尊,道祖,西方二圣的谋算也要插上几手,真是闪耀了洪荒数万年,可惜了,最后,连埋骨之地都没有,直接道崩,被这座殿堂完全吸纳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武祖起源于主宰殿,力压三清道尊,甚至,与道祖战与九天,混沌之中甚至杀的神族主宰丝魂逃匿,为何,第二衍纪诞生之初,大道升华,创道之始,武祖竟再无声息?难道真如传闻所言,被六圣诛灭?引得主宰殿撞灭了最古时代?”
东皇嘴角勾着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白泽的疑问,他都知道,但,他不会说,倾倒与地面一杯酒,敬武祖,敬那个大世。
白泽并未再言,东皇的秉性他是知晓的,他不说,就是涉及到了一些极为隐秘的布局,是的,白泽曾在天机子哪里听说过一句话:
“最古的纷争并未结束,一直在延续,或许,五太时代才能终结。”
天机子是一个极为特殊的修道者,亦是主宰殿至高十二神殿的大长老之一,修为与白泽一般皆是无量主宰境,但天机子虽是无量主宰境,但,当初其为了破入无量主宰境,以
自身之道演算诸天,验证其天机之大道,受到了极为严重的道伤,有至强圣者曾言,曾在天机门见无数石刻,模糊见,似乎看见了诸世的起源,五太的降临……,之后,那一尊至强圣者化道,化为极为灿烂的光羽,追寻自身认知里的五太……,那之后,天机门再无人敢去……,自身隐于神殿之内,数个劫纪都未曾再开山门,除非,浮屠大界崩灭,天机门才会显现。
白泽看着东皇面色逐渐红润笑道
“看来荒小子做的还是不够决绝。”
作为老一辈的强者,白泽时常化身在时间长河中穿梭,不固定的地点,固定的时间节点均有其道化之身,他也曾遇到荒的大梦之身,那是极为特殊的功法,既能在过去显化,也能与过去之人对话,只是,不能参与与干预任何事。
而这一功法乃是人教首徒玄都大法师所创,当年,白泽依稀记得,巫妖大战前夕,昆仑异动,他曾见过荒从昆仑山中走出,而送别的则是——玄都。
只是匆匆一面,但当年荒只是眼神落在白泽身上,也差点让白泽道崩,所以印象深刻,直到,第二衍纪末年,第三衍纪初,混沌海发生无量圣战,白泽才明了当年的少年,竟是荒,面对十大始祖的围攻,荒已是不敌,最后,玄都出手,将其救下,想来,这便是因。
白泽想起旧事,深觉大梦之法之诡异,不想,今日荒以大梦道揉杂自身之法他化自在竟能打破第二衍纪的时空壁垒,虽身受重创,但打破纪元壁垒,想来亦有一番机缘,就算是刹那间的纪元之光,也足以洗礼本身,重铸道法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