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馆主馆三层楼,一层面积最广,明堂就是刚才众人所处的独乐厅,二层除明堂外房间最多,三层面积最小,只有一间厅堂,叫做登云厅。
凌彼苍朝二楼逃去,众人都见独乐厅里已经妥当,便直奔二层追去,主馆二层的明堂叫做天机厅,和独乐厅都是厅堂不同,房间众多,却是一个守卫和下人都没有。
方知晓先来一步,直奔一间房间而去,这是一间不大的静室,仅有一个蒲团和放着香炉的小几,就是没有人。
天机厅中间,竖着一根流云大柱,而独乐厅中同样的位置却并无大柱,而是地环的所在,是以天机厅这根柱子怎么看怎么奇怪。独乐厅四周一共有九间房,三年时间里方知晓大多都暗中查过情,都是一些静室、茶室、陈列室、卧房、书房,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踏入了房间,也没有任何异样事情发生。
方知晓一进一出,痛失遁走良机,一群人身法极快地从楼下围了上来,还有几个修士直接催动身法,把他围了个正着。
诸阳子大声喊道:“大伙儿一起上,将这个赞松岑同党的南中毒师给拿下了!”
方知晓笑道:“各位同道……”有宗门修士喝骂起来:“邪魔外道,谁与你是同道!”
方知晓也不理睬,缓步走到流云大柱前,背倚大柱继续说道:“我给赞侯当了三年管家,对赞家用药手段,还是知道一点的,难道你们都吃了赞家的‘一日丧魂丹’,从睿智无比的修士吃成了傻逼?”
一个年纪稍大修士的沉声说道:“方毒师,十王朝世家、桂宫如今都朝松月馆派来了生力军,你插翅难飞,赶快束手就擒,不要让我们难做!”
方知晓说道:“你们不会不记得,这松月馆本是赞松岑的居所吧?你等在他的居所中,却反过来擒拿他,你们当正道是什么?”
有宗门中修士却也反唇相讥:“松月馆本是十王朝世家出资修建,赞松岑如今反投了南中,赞家收回松月馆,天经地义。你主仆二人我等只是打算将他控制起来,不伤他性命,也算对得起他了,而你与我等势不两立,没有谈的余地!”
方知晓呵呵微笑,搓着两只手说道:“各位,你们是为了天机术而来吧?”
郑行者反问道:“难道你在松月馆潜藏三年,不是为了天机术?”方知晓继续说道:“我收回刚才的话,更正一下,你们不是傻,你们是无耻。松岑子是松月馆的主人,而凌姓则可能是遗产的继承人,不管他是松岑子还是凌家后人,你们都不会让他活着,是不是?”
“少作些口舌之争吧,南中之外,岂能容你逍遥!”
“一群怂包。”方知晓冷笑连连:“赞松岑在家十二年,学道十二年,亲兄弟之间三年不上门,是亲也不亲,何况十二年?师兄弟之间学道三年,彼此底数却是一清二楚,你们正道修士的道是怎么修的,修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