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上古魔神有啥关系？”凌彼苍一头雾水：“它不是已经死了吗？再打死它？”
“先闭嘴。”月海霜扫了凌彼苍一眼，继续说道：“上古魔神名叫‘幻空’，肉身和元神都已经被三神山人斩灭，但遗骸中有一种没有意识的本能，自觉维护着内部空间的坍缩。”
“这……”凌彼苍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没办法理解魔神的身体构造。没有元神，躯壳还能维持本能，恐怕也就仙魔一类能做到吧？。
“唉，没有慢慢解释的兴致了，长话短说吧。”看着凌彼苍一脸傻帽的表情，月海霜忽然露出落寞的表情来：“我在这幻空里已经超过了一百年，遗骸本能默认为我是这里的主人。”
“您等会。”凌彼苍再傻也听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这魔神死了都能维持本能，作不了自己的主？”
“解释了你也不懂的环节，我都跳过了。”月海霜说完，凌彼苍想了想：“也对啊，您继续。”
月海霜继续说道：“现在这里两个正主，你娶了我，然后再把我休了，我就没有呆在这里的资格，幻空便会将我传送出去。”
“那还等什么。”凌彼苍回答的比吃饭还容易。“赶紧办事，要不要大操大办？”
出尘之士一般清心寡欲，不问世事，但如果不想练童子功，不禁男女情爱。不过两个人如果缔结婚约，命运就算绑在一起了，凌彼苍多少也想明白了点。
纸笔都是现成的，初次见面的两人，在完全不知底细，各怀心思的情况下，就这么写了婚书，拜了天地，喝了合卺‘茶’，礼就算成了。
月海霜没有给凌彼苍思考的时间：“写休书吧。”
凌彼苍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新婚妻子伸了个懒腰：“贤妻别闹，咱们还没洞房花烛呢，这床挺舒服的。”
月海霜俏脸一翻：“你写不写？”
凌彼苍心里清楚，就算三神山人当年改造幻空时极尽保护后辈之能事，自己也绝非月海霜的对手，她可能吹口气就能把自己干翻。于是哈哈一笑，趁笔墨未干之际唰唰唰地写了一张龙飞凤舞的休书，随手递给了月海霜：“我怎感觉自己像大赦天下哩。”
月海霜接了休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两人刚连接起的命运便断了。凌彼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在地毯上走了几个来回：“刚刚结婚，就离婚了。”
月海霜的表情比刚才活泛了一点：“没开玩笑，你知道么，在我签好休书之后，本来想将你一掌打死，倒不是怕让修真界知道我有这么一个窝囊前夫而杀人灭口，而是觉得你……”
“我怎么样？”
“……真不是一般的不学无术，三神山人有这样庸碌的后辈，简直是给他脸上抹黑。”
凌彼苍正色道：“别这么说，你应该庆幸三神山人的后代志向高洁，更重要的是修为还不及你，杜绝了将你先那啥再那啥的可能，要不然多危险，你看，这还有床。”
月海霜没有直接反驳：“你身前的那记，就是三神山人关于幻空的研究笔记，关于外人乱入的研究著述，几率是九千万分之一。”
凌彼苍想了想：“这么说，当年前妻你是运气好啦？”
月海霜微微一笑：“任何外来修真者只要一踏进幻空内，道法境界直接下降两个档次，大概是三神山人觉得，从通天境直接下降两个档次，在幻空里至少还能维持个筑基水平，任何一个能进入幻空的后代子弟，应该都不可能低于这个水平，可我还是没想到，你居然……连个炼气士都不是。”
“你等会，我算算。”凌彼苍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引气入体、中宫筑基、五气朝元、三花聚顶、气化三清……去掉最后一个，再去掉一个……”
凌彼苍吃惊地抬头看着自己的前妻：“你是从三清境掉下来的？”
月海霜瞟了一眼凌彼苍：“通天境让你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