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彼苍一头雾水：“啥是通天境？三清后面？前妻你现在是游仙境？”
“地主家的傻儿子……”月海霜气得想拍自己的脑门，不过化为实际行动，却是侧过头，用水牛角在凌彼苍的胸口上敲了一下，没敢顶，怕攮穿了，凌彼苍差点没背过气去。
“通天境下降两个档次是筑基境！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
“没听说过。”凌彼苍小声嘟囔着揉着胸口：“这和你运气好有什么关系？”
月海霜冷笑道：“别光说我，你怎么就没想想，你下降两个档次是什么境界？”
“嗷。”凌彼苍认真算起来：“我现在是练气圆满，半步筑基，那就算筑基吧。去掉一个筑基，去掉一个练气……啊！我现在是个小白人！”
“你现在是个小白痴……”月海霜似乎有点后悔自己给凌彼苍传功了，人怎么一下傻到了这个程度？“练气就是练气！你的境界已经扣没了！”
“嗷。”凌彼苍重新算起来：“练气、负练气……”忽然一本正经地盯着月海霜认真看起来：“前妻，境界有负的吗？”
月海霜快要暴走的表情奇迹般趋于平静：“要不怎么说你运气好呢？我现在不想杀你灭口了，这样吧，只要我踏出这幻空，别的事情你怎么说怎么有理。”
凌彼苍走到奇怪的桌前，坐在奇怪的椅上转了两圈：“那你怎么还不走？你多呆一息我就多一分危险。”
“什么时候被逐出幻空，不是我说了算的。”月海霜看着嘴巴张成个“o”形的凌彼苍：“你是不是还有很多问题？是要妾身告诉你。”用手指一指书架：“还是你自己看？”
凌彼苍举手发言：“我还有两个小问题：发簪是怎么到赞松岑手里的？房契又是怎么送出来的？”
月海霜将凌彼苍拉到平台边上，指着一个遥远的小平台：“那口泉水看到了么？妾身从三神山人的笔记中学会了金天语，它叫做许愿池，某种细小的东西偶尔可以从那里出现在现实世界，而现实世界中的松月馆，妾身吩咐赞松岑在建造天机厅时，按照遁甲三局的阵法设计九个房间，这样厅中便会每三个时辰代谢几个天机节点，话说你不是接掌了松月馆么？”
“接掌？说是秘密潜入还差不多！”凌彼苍夸张地挥舞着双臂：“现在松月馆里都是反动修士，包括您的夫家指名道姓要大义灭亲，还把您前夫给上报绛宫悬赏了，我只不过是喊了一声‘我是赞松岑’就差点被人在身后一掌穿心‘嚓’的干掉了，在来之前，我还差点被您前夫给反杀了。”
月海霜修眉皱起：“虽然懂出有入无，但你这境界……是怎么遁入幻境的？”
凌彼苍厚道地笑了：“当然是凭实力——哎呀前妻别揪我耳朵，东西随便拿，手下留耳！”
月海霜手从凌彼苍脸上拿下来，瞪着他缓缓地说：“你有这时间，不如看看三神山人的笔记补补课。”
凌彼苍嘿嘿笑起来：“前妻，您这是要净身出户么？”
月海霜板起脸来坐在床上不再理睬他，凌彼苍百无聊赖地在地毯上走来走去：“前妻，外面有个叫方知晓的帅哥在找你哩，他满嘴谎话，前妻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月海霜抬眼看着凌彼苍，眼光颇为奇怪：“方知晓？一个帅哥？”
“嗯。”凌彼苍很认真地点点头：“南中修士啊，指名道姓要包你，我一看就知道这孙子色迷心窍，说不定练了什么采阴补阳的邪术，现在只缺个极品鼎炉……”
月海霜的俏脸真像蒙上了一层寒霜：“不许叫我前妻。还有，你怎么不问我，我是怎么认识赞松岑的？快没时间了。”
“对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凌彼苍一个急转身：“前妻，你是怎么……”
月海霜的身体却像是模糊、扭曲了起来，凌彼苍愕然之下，伸手去握月海霜的芊芊素手，却抓了个空，月海霜的残影就这么一点一点消失了，消失前她似乎轻启朱唇，对他说了句话，但已经没有声音从她口中发出了，凌彼苍看她那丰满的唇形似乎是在说——
“废物、笨蛋、蠢猪、蠢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