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彼苍躺在床上,双手背在脑后,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说了一句:“你说,当人皇有没有意思?”
“二师兄,你醒了?”季天演走了过来:“你那天也不管旁人,一头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我们几个隔四个时辰就来看一次,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
“唉?百尺楼,应天声也来过?”
“大师兄和六师妹去侍座了。”季天演说道:“剩下我们几个照顾你,二师兄,你好好养心,再过几天,五师弟和七师弟也回来了,咱们又是齐齐整整。”
“……没劲,哎?”凌彼苍一骨碌从床上探起半个身子:“天演,这个人皇,能有多大岁数?”
“听说是最年轻的,二十四五岁?”季天演漫不经心地答道:“海上青山家的。”
凌彼苍盘腿坐起来,颇感兴趣地问道:“你说,人皇他论辈分能不能是我的表弟?”
季天演拧干了一条毛巾,递给凌彼苍:“二师兄,人皇拜帝师,是按修真界规矩走的,这么来论,你反倒要叫他一声师兄。”
“没劲。”凌彼苍把毛巾敷在脸上,翻身躺倒:“我可听说古王朝时代,人皇每天晚上连操哪个娘娘都得寻思老半天,考虑方方面面的事情太多了,难道百尺也羡慕人皇白天日理万机,晚上日里万姬?”
季天演听不懂凌彼苍街头巷尾学来的俚语,问道:“二师兄,你说什么?你等等,我去换小师弟叫进来。”
小孩儿蹦蹦跳跳地进来了,一见凌彼苍就“嗤”的破颜笑开了:“二师兄好!”
见泗水生面露喜色,凌彼苍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小胖孩,百尺和你六姐今天是不是陪侍老头子和人皇去了?”
“嗯哪。”泗水生飞快地点头。
“小师弟,你过来。”小孩儿惊喜地朝凌彼苍一颠一颠地跑过来,凌彼苍眼珠一转,摸摸泗水生的小脑袋:“你想不想学天机术?”
“天机术?”泗水生瞪大了眼睛:“二师兄,你真的会天机术?”
“如假包换啊!”凌彼苍瞪着泗水生:“不信来试试?”
凌彼苍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长篇大论来,问小孩儿听懂了没有?泗水生可怜巴巴地望着凌彼苍:“二师兄,哪有这么行气走脉的,这内法阵怎么可能构筑得起来?”
“怎么,你怀疑我骗你?”凌彼苍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点我的太阳,看看我是怎么行气的!”
泗水生疑虑满肚地伸出食中二指,点着凌彼苍的太阳穴,凌彼苍低喝一声:“内视!”泗水生闭上双眼,调用五感体察凌彼苍的藏府运气、经络行气与内构法,果然与他说的并无二致,竟然轻松无滞地走了他怎么也做不到的心法循环!
“喂,你睡着啦?”
泗水生猛然睁开双眼,发现凌彼苍正在瞪着他,还追问了一句:“打我呀?”
“二师兄,没必要吧?”泗水生不由退后了一步,凌彼苍伸手招了两下:“行功完事了,给你演示一下,用力打我呀?”
泗水生以为凌彼苍要和他对练,便小心翼翼地伸出小胖手,用最基础的气功掌在凌彼苍胸前拍了一掌,气功之力实际分得很散,就是普通人也不会被打死,凌彼苍双手大张,大大咧咧地迎上这一下,泗水生马上觉得眼前一花。
“嘿,我在这儿呢!”泗水生听到凌彼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骇然回身,只见凌彼苍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