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招天机术‘出有入无’厉害吧?教你下一招‘无懈可击’!”
泗水生迟疑道:“我……我不学了。”凌彼苍走过来一把抓起他的双手,硬放在自己太阳穴上:“看好了!”内景中行了一遍功,泗水生睁开眼睛,脑袋摇晃得像个拨浪鼓:“二师兄,这不是人类能学的功法。”
“什么意思?”有人推门进来,是应天声和季天演。
“来了两位!”凌彼苍故作惊喜地向两人招手:“我正在教小师弟天机术哩!”
“小师弟,真的吗?”应天声问了泗水生一句,泗水生勉强地点了点头,神情里充满了惶惑之意,应天声察觉不对,执着泗水生的手问道:“小师弟,怎么回事?”
“去!去!”凌彼苍不耐烦地朝季天演和应天声摆了两下手,对小孩儿说道:“你三师兄和二师兄关系不好,就不教他,你好好学。”
泗水生却清清脆脆地答道:“二师兄,这是魔功啊。”
应天声愕然道:“小师弟,别乱说!”泗水生清脆地答道:“五藏走奇经,五气化散星,就是魔道。”
“真会开玩笑。”凌彼苍笑眯眯地蹲在泗水生面前,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来呀,小师弟,打我的脸嘛。”
应天声见了凌彼苍这样变怪的行为,连忙扯过小师弟护在身后,向季天演问道:“四师弟,二师兄今天这是怎么了?”
季天演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泗水生怯生生地从应天声身后探出头来:“老师说的,正道心法是阴阳调五行,一气化三清,只有魔功才是完全相反的。”
凌彼苍怪叫一声:“开什么玩笑,三神山人能是外道邪修?”
泗水生怯生生地答道:“不……不是……”
应天声盘算了一下,对凌彼苍说道:“二师兄,你既然说‘我没有走火入魔’,那么自然不会是堕入外道,但后面那一句‘我是自愿改宗易派’,今日扪心试问,二师兄,桂宫十年恩深,你改的是哪一宗,易的是哪一派?”
改宗易派是修真界的大忌,除非双方宗主都同意,例如玄虚宗弟子,可以在宗主首肯、多方见证下,接受正法宗主的点化仪式,将玄虚宗的道行全部转变成正法宗道行,顺带完成门派身份变更。而玄虚宗弟子自己拿主意,宣称改宗易派,不但玄虚宗不能同意,改换的门庭也不会承认这么个人。
还拿玄虚宗弟子举例,革出门庭只是独门独户的内部事务,本宗其他门派要不嫌弃,可以收容;破门出派则相当于上了玄虚宗的黑名单,个人承担欺师灭祖的恶名,大庙不敢收,小庙不敢受,本门还要清理门户。
改宗易派比革出门庭、破门出派都要恶劣,是整个宗门上心的大事,任何玄虚宗弟子都有责任将公然宣称改宗易派的弟子乱刀砍死。
“啊?原来你们还是不信我!”凌彼苍惊讶地望着自己的三个师弟:“我有这么说吗?我说的明明是‘我是自愿开宗立派的’!”
嗯?嗯嗯?
开宗立派可就是长脸的事情了,要么门派功法全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打赢掌门;要么得了隔世传承,足以光大式微门户或源流。很显然,凌彼苍这是要以天机术开宗立派,天机术归宗的话属于玄虚宗,开不了,但立派的话,顺理成章凌霄城,嗯?有这可行性。
“嘿嘿嘿,我学会天机术啦!”凌彼苍手舞足蹈起来:“我膨胀啦!我要自立门户!”
“二师兄!”泗水生眼泪汪汪地看着凌彼苍:“你真的要离开我们?”
凌彼苍将自己的蓬发挠成一团猛狮:“咱们将来都得被别的门派给挑走,东家来点化,西家来内定,给别人当徒弟,没劲!我得了隔世遗产,成了三神山人的传承人,谁挑我?德不配位,敢啊?我琢磨这就剩一条路可走了,无奈之举啊?”
应天声思虑了半天,欲言又止,凌彼苍忽然发难道:“天声,桂宫事务一直都是你处理,能不能想点什么办法,帮我把门派造册了,凌霄城怎么样?我现在可是天机术的正统传人,受了三神山人衣钵,这凌霄城主我还不是志在必得?你说,除了我,谁还有资格担起这等恢复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