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川和凌彼苍各自落下,潇湘川沉默无语,雨山前横握在凌彼苍手里,而绿玉杖则被剑仙台的一位女弟子捧在掌中,双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现状。
“师兄?不要打了……”一阵隆隆声过后,巨石被推开,赵清紫的俏脸从后面闪出来:“雨山前怎么在你的手里?”
“啊,对呀!”凌彼苍作恍然大悟状:“得来的太容易,不要啦!”
凌彼苍一扬手,将雨山前朝空中脱手投掷而出,雨山前呜呜地旋转着落向了潇湘川头上,潇湘川右手举起剑鞘,雨山前“嚓”地一声没入鞘中,潇湘川一言不发,转身而去。
“师兄,你的玉杖还在人家手上呀。”赵清紫急道:“浅草师姐,快把我师兄的玉杖还回来。”
“我凭本事抢的,凭什么还呀?”叫浅草的女弟子满脸怒容,自家大师兄打输了,其余的姑娘们都纷纷呵斥起来,七嘴八舌地说道:“清紫师妹着急了呀?拿冰蚕丝来换啊。”
“好啦,师妹”凌彼苍拦住赵清紫:“普通竹子而已啦,怎么会为了竹子就把冰蚕丝让出去呢?”强拉硬拽地把赵清紫给拖走了。
“师兄!可是……”
“就是普通的竹子嘛。”凌彼苍把双臂背在脑后,晃晃悠悠地在前面走,赵清紫气哼哼地在后面跟着。
“还不信啊?”凌彼苍忽然笑眯眯地忽然回头站住,赵清紫停步不及,险些撞个满怀。
“干嘛这么突然啊!”赵清紫瞪了凌彼苍一眼:“对心藏很不好呢!”
“瞧啊,师妹,有竹笋!”凌彼苍指着身旁一处地面说:“这个季节还有冬笋哎,雪衣山上除了冰蚕,还真有点好东西。”
“怎么可能!”赵清紫伸出小拳头,迟疑了一下,试着在凌彼苍胳膊上轻轻锤了一下,凌彼苍没反应。反倒蹲下身来,双手把地上的积雪清理干净,又挖了两把冻土:“师妹,你看,是不是?是不是!”
“这……”赵清紫也迷糊了:“雪衣山上从来就没长过竹子呀?”
“你还不信……”凌彼苍抓住竹笋一点一点地拔出来:“你看,我说是普通竹子吧?”
“师兄,这……是怎么做到的?”赵清紫惊讶地看着凌彼苍得意洋洋地举着绿玉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下山的一路上赵清紫和凌彼苍一直谈论着和潇湘川那场比斗,赵清紫问凌彼苍到底是谁赢了,凌彼苍坚持说没分胜负,赵清紫又追问起细节来,凌彼苍就是不说,很快便回到了雪衣山腰自由区殿堂。
遁阵刚刚一次传送了许多人进来,暂时需要恢复大约一刻钟时间,两人只得稍等。赵清紫摇头叹息道:“和剑在一起呆长了,性格也会变得和剑一样,我记得潇湘师兄从前并不是这般好斗。法物易主,总需要主人用自身气法养上一段时间,以契合物主之间的配合度,或许是潇湘师兄养这把剑的时候,也受到了剑的影响吧。”
“不至于啦。”凌彼苍说道:“剑仙台得到雨山前的时间并不长,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它是在云间月的手上拿着,潇湘川恐怕也只是临时借来。他的剑法虽然不粘不滞,但剑本身也没有特别呼应它,要不然也不会担心剑上的气焰被我吸走,上了我的大当。”
赵清紫手中摩挲着温润的竹棒:“君子竹,大夫松。大师兄本来是个谦谦君子,可非要去作尘世官,二师兄你得了这样的神兵,却住在五松峰上,难道要浪子回头,做回君子么?”
“君子?”凌彼苍笑着问道:“你看我像么?”
“那要看和什么时候比了。”赵清紫用绿玉杖砸着手心:“比起从前来,你现在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