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外面那些人好像是剑仙台,潇湘川他们啊,云间月也在,都聚齐了,好像也要回走啦。”赵清紫连忙拉着凌彼苍走进遁阵:“师兄我们快走吧,躲开他们,免得尴尬。”
遁阵一闪,两人已回到了桂山之外,赵清紫蚕丝大丰收,心满意足,边走边絮叨:“今年冰蚕产的丝多了一些,织成绫绡浪费了,我打算织成水袖,不过好像长了一些。师兄,你说我穿着水袖会漂亮吗?”
“六师妹这么喜欢织衣服?”凌彼苍斜着瞟了赵清紫一眼:“你不会是想出嫁吧?”
赵清紫白了凌彼苍一眼:“就风风光光地出嫁怎么了?我还没有斩赤龙,现在还是可以生的……”
桂山人口密度不大,赵清紫都不相信,随便来两个外门弟子然后惊恐地大叫“二师兄,你怎么回来了”,简直和中大奖一样嘛!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便和凌彼苍开起了玩笑:“哎,哎,二师兄啊,你还记得路吗?能不能……找不到上五松峰的路?”
凌彼苍当然不会感觉到赵清紫刚才说错话了,眉毛一挑:“桂山上下哪儿我没去过,倍儿熟,老马我识途,闭着眼睛走个来回除了我不作第二想。”
“这就是你所谓的老马识途?”赵清紫瞪着凌彼苍:“这不是厨房吗?”
“六师妹,我这只是触景生情。”食物摆放位置凌彼苍全都门清,挨个往嘴里扔:“当年我使用天机术过度,记忆不全,一度以为自己是三神山人的后代,整天戴着面具,活得谨小慎微,第一个念头就是找上桂宫,问问全天下最睿智的老头,我是谁?”
“还有这么一段?”赵清紫轻松地上了当:“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想啊,天下这么大,哪我不敢去?就跑到桂宫来,被两个外门弟子撵的慌不择路,一头跑进厨房里。”凌彼苍抓紧吃喝,也不耽误陈情:“然后是饥不择食,感觉平生第一次吃着饱饭。”
“后来呢?”赵清紫蹲下来双眼闪闪地看着凌彼苍。
凌彼苍舒舒服服地倚靠在一只竹笼上:“后来就被白痴丞相堵门里了,他当时骗我,说他是应天声,我哪知道三师弟和我关系紧张?就被他套了不少话去,后来我看出他表情不对,就故意胡说八道,他图穷匕见,恼羞成怒,打的我呀……”
赵清紫疑道:“大师兄不相信你?”凌彼苍吃得饱了,从腰间解下万寿无疆葫芦,灌了几口:“白痴丞相一向神经质,谁都不信,要不是脑筋不灵光的老师碰巧也来厨房偷吃,现在我说不定还在应天府的地牢里,数着头发里的虱子解闷呢。”
赵清紫脸上笑容像是哭笑不得:“大师兄处处为你着想,你背后骂他神经质,他会听见的。”凌彼苍葫芦一摆:“怎么可能!他现在不是在官府里研究治民,就是检查渡劫金坛开没开裂,怎么也想不到咱俩到厨房里来偷吃粮食。”
赵清紫不安地说:“二师兄,我们还是快回五松峰吧!”凌彼苍嘿嘿奸笑,用大拇指指着厨房一处角落:“看到那里没有?那边有个隐藏的遁阵,白痴丞相和老爷子都用过。我一路上看过了,咱们桂山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隐藏的遁阵,我可是全看在眼里。”
赵清紫看了看,愕然道:“没有啊?”凌彼苍奇道:“你感觉不到?”赵清紫摇头:“可能是我法力低微,功体法门两无成,所以看不到。”
“不能够啊。”凌彼苍在遁阵上走了两步:“明明是可感的,怎么就发动不起来?我有印象啊,从任何一个遁阵里都能来去自如。”
“那是因为你从前是宗代。”百尺楼忽然出现在遁阵当中,几乎是和凌彼苍鼻尖贴着鼻尖,吓得他一跤坐在地上。
赵清紫捂着嘴嘻嘻地笑着:“二师兄不记得了吧?你看大师兄头上的桂冠,戴着桂冠是可以在桂宫中走隐藏遁阵的,你把这个给忘了。”
“靠,原来是这个!”凌彼苍气哼哼的站起来:“幸亏我被撤职了,要不然岂不是整天戴着绿帽子过活?”
“清紫,你也太小看你二师兄了。”百尺楼背着手从遁阵中走出来:“你二师兄怎么会不认识上五松峰的路?他故意来厨房,是因为厨房里烟火气足,天景星师叔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