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景星师叔?”赵清紫大吃了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松岑戏弄了潇湘师兄!”百尺楼看起来很有气:“六师妹,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去了!采生丝采出这种事情来,天景星师叔岂不是来出这个头?”
“哎呀,桂山待不下去了,不行咱们跑吧。”凌彼苍忧心忡忡地对赵清紫说:“咱们害得剑仙台四个浪妞颗粒无收,她们肯定告咱们的黑状,我打眼一看就知道她们四个,还有那个长脸,没一个好东西。”
潇湘川的脸要是和百尺楼、凌彼苍比起来,确实是稍微长了一点,赵清紫见凌彼苍不愿意服软,担心地说道:“要不然我把冰蚕丝都给他们,认个错……”
“哪儿你就错了?”凌彼苍一口否决:“这是两码事,大不了让他们打回来,我不还手就是,一根丝也不给他们!”
“二师兄你要认打?”赵清紫慌了神:“那可是天景星上君啊,大师兄上去也是一招秒啊,二师兄,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啊。”
“瞎说,百尺丞相分明是身怀绝世秘学,你们都看走眼了,怎么可能一招都挨不过?”凌彼苍好像丝毫不觉大难临头:“最少能撑十招!”
“行了行了,二师弟,别耍宝了。”百尺楼面色十分不悦:“天景星师叔此来,其实另有目的,正好借机发挥一下,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凌彼苍拍手笑道:“老师请了不少友人来筑坛护法,基本都是散修隐士,偏偏不请自己的至交,只因为天景星上君是宗门人物,老师不想踏宗门的人情。天景星上君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硬闯上山来,打算赖着不走,实则是想帮挚友这一把,我无忧矣!”
百尺楼嗯了一声:“推演的倒是不错,不过戏还是要做足的,否则剑仙台的面子往哪儿放?”
“爱往哪放往哪放!可着一人腚眼子灌铅得了,还想个个都有面子?”凌彼苍忍不住破口大骂:“要不是顾忌他们女人太多,早把马脸小子屎打出来了。”
“噗。”赵清紫忍俊不禁,笑出猪声来,百尺楼劈头训斥道:“说什么呢!口不择言!”凌彼苍脸色微赧:“嘿嘿,大师兄,一不小心就口吐芬芳……”
“师妹是笑你傻!”百尺楼板起脸来:“修真界谁不知道,天景星上君是剑仙台掌门?《修真实录》里不都写着吗?”
“啊?”凌彼苍翻修真实录的时候基本都是仗着记性好,走马观花,这种娱乐书刊写的东西也能信?也没注意云间月的爹是这么个大干部,这下糟了。
凌彼苍看到百尺楼忽然沉默不语,爽朗地笑了起来:“白痴丞相,你应该积极分析一下当前环境。唉……不管这个剑仙台掌门是来帮老爷子渡劫的,还是来听老爷子遗言的,咱们先用从横的手段,给他个赖着不走的理由,而不是处处照顾他的面子,那不是撵他走吗?只能通过我宁折不弯的人设,来保证最他的需求得不到满足……谁让我是混世魔王赞松岑呢?”
百尺楼打消了凌彼苍这个想法:“别想怎么免皮肉之苦了,人家正在祈年堂等着呢,赶快跟我走。”
“大师兄!”赵清紫为难地说:“二师兄并没有错,拿二师兄去给天景星师叔赔罪,是不是显得咱们做晚辈的太……太媚上了?”
“师妹你在厨房里老实呆着,哪儿也别去。”凌彼苍笑着摆摆手:“就算云间月他爸再傲娇,我也会给桂宫争足面子,谁让咱们还有事情求着他呢。”
百尺楼抓着凌彼苍的手:“六师妹,听二师兄的话,我吩咐过外门师弟,禁止你进入祈年堂。”抓着凌彼苍的手进了遁阵,把赵清紫急得直跺脚。
百尺楼和凌彼苍两人出现在祈年堂外,百尺楼小声地对凌彼苍说:“天景星上君和潇湘川在里面。”凌彼苍疑道:“没有四个妞?”百尺楼说道:“没有。”
天景星上君正在祈年堂当中坐着,远远望去,头戴紫华芙蓉冠,三绺长须模样不凡,肩上披着九色离罗帔,身上穿着羽衣,潇湘川在一旁垂手侍立。一看这架势,凌彼苍就想掉头跑:“这明明就是外事访问,我还是改天再来吧。”
“往哪里跑?自求多福吧。”百尺楼把凌彼苍硬拽进来,凌彼苍眼珠一转,立刻做无限欢喜状:“哎呀,天景星师叔你看,我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的好快!”
天景星上君端坐不动,不怒自威,似笑非笑:“这?”
凌彼苍眼珠子瞪得溜圆,一旁的潇湘川接口道:“师尊的意思是,你就想说这个?”
“那个……”凌彼苍转了转眼珠子:“云间月师妹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