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念一手朝楼上一指:“你的狼狈之相,一丝不落都被她看到了。
凌彼苍抬头一看,只看到了一条红袖将小窗关上了,拍拍身上尘土哈哈一笑:“你和尚非常通情达理,就这最后一下办砸了,让我在美女面前丢了个大脸。”随着这和尚朝楼上走去。
楼上灯光十分昏暗,凌彼苍见美人立于窗下,一副娴静如水的模样,喜道:“灯下看美人,是越看越精神,精神……”忽然笑容就此僵在脸上,呆若沙雕,心头涌起一阵恐慌感:“哎呀,这不是前妻吗?”
月海霜红袖微微一招:“过来坐。”凌彼苍哼哼着:“中了美人计了,丢死人了。”一面不争气地挪过去坐下了。
月海霜头上仍旧梳那种插着牛角的奇怪发式,翠羽发簪好好地钉住了高高的海螺髻,看样子气色好了不少,估计是生活条件改善了,每天报复性地大鱼大肉,山珍海味……
嘿嘿,凌彼苍心中窃笑了起来。要说幻空里有什么不太好的地方,就是吃的喝的有点匮乏了,就那么小花园里一颗孤零零的苹果树,辟谷的大真人每天省着点吃还能坚持个一年半载的,别说是有什么其它生灵了,除了露顶的残垣断壁就是没墙的墓室和祭坛,有些奇怪的花花草草也都不像是夏陆所有,让一个大美女趴在草地上啃也想起来也不太雅观……
月海霜抬起素手,伸指轻轻一弹,一股柔和的气流“啪”地打在凌彼苍的额角:“不许胡思乱想!”
凌彼苍歪着脑袋:“前妻,想也也不行?”
月海霜毫不客气地:“不行!”
“那好吧”凌彼苍双手交叉支在下巴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边这位俗念大师,是方知晓大药师吧?”
俗念和尚在月海霜身边站好,双手在脸上按摩了一阵,立时将方知晓的面孔变化了回来,又催运玄功,满头新发顷刻长出,果然是松月馆中的方知晓,难怪凌彼苍一丝一毫都没查看出来。
凌彼苍两只食指快速地碰了两下:“那个……前妻这么快就再婚啦?祝你们两个幸福。”
“把脑袋正过来!”月海霜娇喝一声,凌彼苍乖乖地伸出右手,把自己的脑袋推到正位置上,月海霜阖上修长的丹凤眼:“晓儿,告诉他,你和妾身什么关系!”
“晓儿……噗……”凌彼苍捂嘴贼笑起来,方知晓用力地咳嗽一声:“差不多行了!论血缘辈分,月会长本来就是我的姑姑。”
凌彼苍狐疑的眼光看了俩人一眼:“就这么一层关系?没有传功啥的?”
方知晓苦笑道:“也有……姑姑失踪四十年之久,我靠姑姑留下来的指导心法,把古药师流的遗留功法进行删述,去掉甘蛊之学,将针石两派秘传凑成一篇纲要,修行起来犹如摸着石头过河,终于在三十三岁那年完美筑基,说起来姑姑也是我半个师父。”
“嘿嘿……”凌彼苍奸笑起来:“还有呢?听说……”
“赞道友,尊重点!”方知晓喝止了凌彼苍的内心戏:“在你面前的是三代朱襄帝女,朱襄世系修真者的精神领袖,南冥大首领,炎阳会会长,圣人月海霜!”
“嗯!嗯?”凌彼苍差点跳起来:“这也太离奇了!别的先不说,拥有这么多神圣头衔的绝世美女,怎么可能嫁给赞松岑那种废货?”
“晓儿,我没听错吧?”月海霜转头问向方知晓:“居然有人承认自己是废货。”
“好吧,告诉你们,我已经成功压下了内心的震惊。”凌彼苍双手用力一拍桌子:“前妻,我问个问题,《凌家宗族谱系》这是不是在你那里?”
“赞松岑,别得寸进尺!”方知晓有些生气:“姑姑血脉尊贵,是夏陆五圣人之一,她不受任何人威胁!”
凌彼苍笑道:“我又没说要,我只是想知道有还是没有。”
月海霜淡淡地说道:“烧了。”
“开什么玩笑?”凌彼苍差点跳起来:“我身份的证明,你说烧就给烧了?你留下来威胁我也行呀?”
“这很重要吗?”月海霜直视凌彼苍:“孤证不立,你要想有,妾身随时给你写十本八本都行。”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凌彼苍恢复认真的表情问道:“谱系表对我很重要,足以证明我的身份。”
“咳。”方知晓咳嗽了一声:“我在你府上当了三年管家,同时也在寻找姑姑的下落,我从来没有听姑姑说过有这么个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