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在别馆中隐约觉得不安,却见有修真者陆续将雪蓝关的部曲带进了别馆安排,形同软禁,便知道雪蓝关干什么去了。一急之下,扯住一个雾雨庄弟子来询问,得了雪蓝关下落之后,说什么也要见大长老。
大长老哪里是那么容易见的,雪蓝关被引去见了时长老,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时长老却没那么好说话:“后生,你那同伴好歹也是炼气士,你不过是修士之身,禁地凶险,你去了能有什么用?”
“前辈,既然凶险,人多自然更为安全,我等的死活固然与贵庄无关,但是,凌彼苍盗去许多法器,若是出了意外,不就永远地埋在禁地了吗?”
时长老看了一眼山清水:“你现在只学机关术和炼器法了吧?半点不擅长哲宗的守战之道,看在半分香火之情的份上,才将你留下,你若执意要去,自己先立好生死状。”
雪蓝关踏入地下通道后,感觉甬道里非常潮湿,顶上不断地向下滴水,甬道深处有潮湿的风吹过。走了一段之后,发现这条甬道没有岔道,只是越来越窄,还有一道门户,有两条上粗下细的白玉柱,没有门墙,用古代道字刻着一副对联,已经磨损的不像样子了。
雪蓝关摸出了一个未被没收的防风火种,却怎么也打不着。
“嘭”雪蓝关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后闪起了一蓬蓝色光芒,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你那种热火焰是不行的,在这种潮湿洞穴中,只有冷火焰才是有用的。”
“赞道爷?”雪蓝关一个激灵,失声叫出,凌彼苍从门后转了过来,手中托着一团用气法包裹起的石硝火,脸上洋溢笑容:“敬爱的军爷,怎么穿起青衣小帽了?你也光荣被捕了?”
“这……”雪蓝关脸上还真有点挂不住,不禁埋怨起凌彼苍来:“赞兄,你太任性了,要跑就跑,难道连同伴的安危都不顾吗?”
“跑什么跑,我是被抓走。”凌彼苍清清嗓子:“还是被动物抓走的。”
“赞兄,我记得在魇胜之兽出现之后,你用船锚在岸边捆住了它,我击破魇胜之兽时,寻不到你,你是怎么被它抓住的?”
“魇胜之兽个屁!这种程度的肉脚够我看吗?当时看着山工占着茅坑不拉屎,怎么也干不掉它,心里别提多窝火了,只好在船舱里到处找能用的家伙,正巧最粗大的锁链让我碰上了,就跳到岸上,想给它来上这么一下,根本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凌彼苍继续说起来:“我准头活一向不错,雪爵爷踩着链子这我都有感,这我得多说一句,气功态爆发的雪爵爷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怎么练的气。我当时就想撒手,不过我感觉有人把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比你还死沉,用旁光扫了一下,那哪是什么人手,明明就是大猫的爪子,知道我为什么打死了不松手了吧?我倒是想喊你过来抓动物,可我当时真不能有什么动作,喉咙上挨一口是少不了的。”
雪兰管问道:“赞兄你是筑基之士,为何不使法术脱身?”
凌彼苍弹拨了一下手间的冷火光,让它自己悬浮在空中:“你以为我真的被一只小猫搞定了?那时候我脚下的湿土层一直在动,直到大王八咬着我的脚脖子,从泥里爬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中了奸计,这两只动物肯定是有人在驱使着,就是针对我来的,在泥里土里把我拖的那个狼狈,都不好意思和你说……你说,这个后账是不是要算在他们头上?”
“他们就这样把你‘请’到雾雨庄?”雪蓝关听了凌彼苍吃了个大亏,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小小的幸灾乐祸。
“靠,不见兔子不撒鹰,我被动物拖走,出来两个穿鱼皮的愣头青,我问他俩溜哪路的,这俩孙子不吊我,反倒因为谁抓的我这点破事争起来了,我的意见没人重视,心里这个来气,我是奔着动物来的吗?跟这俩孙子有啥关系?也不跟他们讲什么道义了,直接胖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