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兄是怎么得知白马非马?”雪蓝关精神集中之下,竟然引用了一个非常生僻的典故。
“赠药的这位朋友,不得不说当世药神,除了根据个人属性药材不同之外,就连药量下的也不一样。”凌彼苍掰着手指头数着,尽管所有的推测和证据都和数字没什么关系:“山工所中的毒,只有我的二之一,你的四之一,还是来不及开反力场时候吸入的神经毒雾,当时我们都或多或少产生了点幻觉,以至于没有发现。”
“其实这位游侠也算同舟共济了。”雪蓝关虽感到震惊,仍不住赞叹道:“别小看这一刻钟的时间,如果只有我们两人,估计就被弄死了。”
“毫无疑问,山工和这位游侠是同宗。山工和我们谈话的时候绝口不提雾雨庄上发生的一切,更验证了我的猜想。”凌彼苍并没有说,是因为方知晓分享的见闻才坚定了他的想法。
“确实是天衣无缝。”雪蓝关回忆了一下自己到达战场的这段时间里,确实容易被选择性忽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替清水活了一段时间。”
“所以才说他杰出啊。”凌彼苍罕见地叹息道:“可是禁地毕竟是禁地,因为我们,雾隐之地失去了一个最杰出的游侠。”
“你是说,他擅入禁地会被革出山门?”雪蓝关并不是太傻。
凌彼苍回答道:“或许是他早就想脱离宗派,也未可知。在雾雨庄追逐战中,别的游侠简直太好骗了,只有这个叫将行雨的,跟长了猪鼻子似的,我不管跑到哪,第一时间就能定住我的位置,也不急着追,散步似的逼着我往禁地那边逃跑,虽然彰显实力,不过这不欲盖弥彰吗?”
“他有姓呀?”雪蓝关冒懵问了一句,立刻招来凌彼苍的白眼:“这个年纪就能达到这种境界的猛人,怎么会没有姓?”
雪蓝关咳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你用天机术占出的生门,没想到这个将行雨……”
凌彼苍嘿了一声:“另一个禁地,你也不难猜到了吧?”
“难道是另一座大殿?”
凌彼苍嘲讽地瞧着雪蓝关:“爵爷,你这脑子得治了,我特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筑基的?禁地单说一个禁字,既可以禁自己,也可以禁外人。堕魂陵是绝对禁止外人进入的,虽然外人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近;而旧日茶陵是禁止自己人进入的,估计是不想让青年子弟了解新茶陵村的来历。”
“雾隐之地的修真者们,也太会装了吧?”雪蓝关理解了凌彼苍的隐忧:“一个威严逼人的大长老,另一面却是个昏聩年长的老村长,一个高阶游侠化妆成我相交十多年的同窗,我都不能察觉,山工防不胜防,恐怕多生出许多因果来。”雪蓝关也忧心起来:“他不会给清水添麻烦吧?”
“大概率不会,境界差太多了。”凌彼苍打消了雪蓝关这个担忧:“所以才防不胜防,一个尘世官却拥有这么高的境界,会给他带来许多麻烦的。”
“得,越说越没完,我会出力的。”雪蓝关下了个承诺:“我家与为公会有点交情,通过为公会提醒修真者,有人擅长易容冒充,给修真界先吃个定心丸好了。”
“行,回去安心养蛇。”凌彼苍拍拍雪蓝关的肩膀:“等蛇够肥了之后,记得派人过来拿蛇蜕皮,幼年鳞介属的把蜕皮吃了,能促进生长,兴许你临死前还能体验一回猛蛇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