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原本啊!”“还是善本,博大精深,怪不得。”不少修真者或得了功法秘籍,或寻到失传武技,听起凌彼苍这么一说,心中多少落了个底。
阳广瑛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好什么好?你们都要死了!”
鹤寿隐本来疑心自己得的一部功法,是凌家后代恶意挖坑,心里刚一块石头落了地,听阳广瑛一说,又提回了嗓子眼:“阳仙子,何出此言?”
“哈哈哈哈……”凌彼苍忽然狂笑起来,眼泪都出来了:“这些珍稀的原本,距离现在的年代已不可考,嘿嘿,它到底诞生在哪一纪,哪一代,哪一朝,都是以当时的灵气环境为基础的,增之一分则走火,减之一分则入魔,你们用当代的心法去解读原本……”
说到这里,凌彼苍假意连连摇头,口中啧啧有声:“我可怜你们。”
众人其实也不是想不到这一层,只是典籍原本中,多有微言大义,是以各人一看之下,以为是三神山人仙人指路,都觉得埋藏在心头多年的氤氲一扫而开,瓶颈乍通,自然是突飞猛进不已。
然而练到高深之处,他们又觉得怎么练都对,怎么练又都不对,不禁怀疑三神山人当年埋藏这些典籍时,有没有留个心眼?没想到三神山人以死算活,藏的都是原本,当真是防不胜防。散修们修心守真的功夫都不太见长,尤其是鹤寿隐,几欲精神崩溃。
“师兄,仙途崎岖,修行不易,能不能宽容一点?”应天声见不少修真者面色惨白,有些看不下去了。
“师弟,我这还不宽容吗?”凌彼苍食指指指自己:“他们想要的,不就是知情权嘛,我让他们都求仁得仁,别的我实在没辙。”
鹤寿隐强自镇定,朝凌彼苍一拱手:“凌道友,老夫修业不精,算是认栽,仙途漫漫,还请凌道友给老夫指条路吧。”
“看你老爷子满面红光的,练了销兵金科是吧?这个在现在算是绝学了,不过嘛……我现在是凌霄城传人,算是归属玄虚宗,可销兵金科却是正法宗法术,你说,我能给你什么建议?”凌彼苍一指锦有光:“正法宗的高人在那儿哪!”
“不要取笑!”锦有光听起来有些不悦:“受了别人的好处,自己不争气,还要别人负责到底,正法宗就是再广大,也不渡无理之人!”
“哎,锦师兄这才像个真仙正道的态度嘛!”凌彼苍得意地用绿玉杖砸着手心:“法器这种东西,还是有办法补救的,既然锦兄说了句公道话,我就再点你一下。”
“俗话说,王不见王,三王头断然不可同时淬炼。”凌彼苍把绿玉杖当成痒痒挠,伸到后背大挠特挠起来,看得不少人心里这个恨的慌。“我知道锦兄也想到了这一层,不过你那方案不稳妥,你这一代还能勉强使用,传到下一代,三王头必成邪器,谁用谁倒霉。”
绛宫对邪器是有界定标准的,一是惑人心智,例如能使人变得六亲不认,神志疯癫,心魔丛生等等,这种邪器通常专门对付修真者的识神;二是功用歹毒,例如下诅咒、下猛毒、污染环境之类,专门和道法自然理念作对,必须打入邪恶名录;三是炼法残忍,比如人命祭祀,采阴补阳,走杀生道之类的,以伤天害理为炼器进化的手段,也是被禁对象。
“锦师兄,不知道是因为看你比较顺眼呢,还是你这个名字起的好,或者是人长的比较帅……”凌彼苍进一步放飞自我,嘴里厥词放起来。“我决定帮你一把,天子之头你已经盘上了,最好自己留着慢慢盘;侠客之头呢,我跟你说句交浅言深的,就算你能说动哲宗巨匠,他们也盘不了,路数不对,你得先放一放;至于孝子之头,能把它盘出来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