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桃花林中,凌彼苍大摇大摆地朝最大的一棵桃树走去,那棵桃树不知生长了几千年,身躯盘虬,意态极古,兼的是枝繁叶茂,树冠参天,凌彼苍沿着巨大桃树的身躯向上轻轻一跳,跳到一从树冠之上,那里有个人在等他。
“彼苍师兄?”树冠之上那人,正是凌彼苍没印象那位齐物科外门弟子孙露山。
“嘿,那天告诉你们别撒把,有意思是吧?”凌彼苍毕竟也任过讲师,说话底气自然就足,和从前不一样了。
“那日我等被大块噫气同时吹飞,如同蒲公英般漂流无定,回想起来真是惊心动魄,又觉刺激。”孙露山回想起来还有点兴奋。
“你们啊,总是把老师想得太好。”凌彼苍不屑笑道:“他恐怕正在不周山房里喝着小酒,庆幸自己忙中偷得半月闲呢。”
“师兄,这种事情不能光看动机呀,还是要看结果。”孙露山壮着胆子劝了一次,心中想着一旦二师兄翻脸,立刻改道不谈了。
“说的也是啊,万一出发点带有三分善良呢。”凌彼苍一砸手心:“你想的也对。咱们还是说说当下的奇情吧!”
“除了先前我等剑杖漫谈中所说的,还有一件事情令我觉得诡异不解。”孙露山想了一想,随即深皱眉头。
凌彼苍笑道:“先别瞎扯基八蛋,说重点嘛!”
孙露山皱着眉头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我也采撷了不少道标,做了分析研究,桃源山洞院应该不像是传言中的风水宝地,而像是颇具邪气之地啊!”
“哎呀?难道洞天福地中,还隐藏着一帮子邪修?”凌彼苍一端正态度,气法一松懈,差点从树冠中间掉下去。
“也许只是质疑精神作怪而已。”孙露山认真分析着:“正常邪修选地和正道修士相反,天地灵气越不稳定,对于邪修而言修行大有助力,风水越恶,越是妙不可言,邪修占好地,正道修士杀来,岂不是主场变客场?这里肯定有问题。”
凌彼苍调整了一下气法后对孙露山说道:“师弟,你说轻家带家族中最强的阵容,去参加太平家秘密召开的大会?”
得到孙露山肯定的答复后,凌彼苍非常开心:“师弟看来你不用回去了。”
孙露山不明白了:“师兄何出此言?”
“轻家灭亡了。”
“太平教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孙露山不禁要追问。
“这就是和我所掌握的秘密有关系了。”凌彼苍也分析着说道:“轻八方无所不用其极,得了柳家一个至大的秘密,妄图利用这个秘密去威胁太平教,维持轻家与柳家的均势。然而我杀了轻八方,太平教对轻家的最后一点忌惮也不存在了。”
“再者说了,常言道,弱国无外交嘛!”凌彼苍又开心地笑起来。
“也不对啊,轻家不能算是弱吧?”孙露山当了几天客卿,对轻家修真者的实力多少比凌彼苍还要有些个了解:“要将轻家家族干部与最强客卿一网打尽,必须有五倍以上的战力才可以,太平家显然做不到啊。”
凌彼苍说:“轻家人一把年纪气练狗身上去了,你不能也跟着学呀。太平家既然敢以宗家名义召三家来会晤,柳家自然不屑一顾,轻家则存心想要夸耀实力,姥姥!师弟你感觉到的那股莫名悸动的邪气,八成就是被太平教潜藏在桃源山洞院中的邪道圣器了,轻家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