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空雪只是稍想了一下,便对阳广瑛说道:“赞松岑出现在你我两家门口,绝非偶然,必是为了青锦会而来,有跑关系的嫌疑,既然我已有证据,你我二人便联手在青锦会上揭发他,裁撤他的报名资格,阳司长意下如何?”
阳广瑛脸上有点难色:“此事不值一提,问题是你我两人如此针对他,岂不是让天下同道觉得,绛宫公报私仇之辈当道?这事情倒是可以做,但须做得隐蔽才好,唔,赞大人,我们姐妹说这些话,你不会说出去吧?”
赞松岳脑后冷汗岑岑而下,心说我都已经沦落到尘世官这步田地,这当口你们俩还把我算进去,若是修真者身份仍在,哪有现下这般麻烦!当即下定决心使出缓兵计:“银二小姐,在下好歹与尊父同朝为官,有些事情修真界办之不便,尘世官做起来反而名正言顺,二小姐何必如此麻烦,请将证据交于我或尊父,尊父只需做个见证,我便发神策军将为公会总部团团围住,再请秋官大人发巡检司前来搜查,将凌门主调虎离山,到时候银二小姐是想煎炒烹炸,那是本官力所不及,管不了了,两位女仙,意下如何?”
银二小姐一愣,赞松岳这一手以退为进,她还真是一时想不出来如何应对,侍女长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她也知道不好下台,但这口恶气如何咽的下去?气的一把甩开衣袖。
此时院内更有灯光移动,一银袍老者率领一群家仆脚步匆忙地赶了过来,银二小姐带的八个婢女都弯腰行礼,口称“老爷”。
那老者一来便顿足说道:“空雪,怎地发这么大火,连温茵池都给劈烂了,还闹到阳掌门家里来,里里外外都是同门,这叫我一张老脸往哪里搁啊。”
赞松岳一见这银袍老者,连忙大行官礼:“财官大人,救命!救命啊!”
银袍老者连忙还礼:“哎呀呀,地官大人,不敢不敢,何德何能啊,听说松岑回来了?”
赞松岳也是跌足叫苦起来:“银大人啊,舍弟出门远游,近日又回归了桂宫,从未省家,本官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二小姐说奉令捉拿舍弟,本官是一点也不知情,还是请二小姐来说吧!”
银老爷子急切地问道:“空雪,到底发生了何事啊!”
银老爷子知道自己女儿脾气大,特意跑过来也是担心她吃瘪,银空雪却说出一番非常冷静的话来:“赞松岑潜入温茵池,偷了我的万年石髓,我召唤魔剑与他相斗,他逃入阳府内却不知所踪,我只道是赞大人暗中包庇亲弟,现在看来不是了。赞松岑现在已非我能敌,来去无踪,我明日上绛宫禀明六长老,发帖去桂宫问责就好了,打扰阳司长了。”
阳广瑛暗想:“她家老爷子也是人老成精,和得一手好稀泥,银空雪也不光是四肢发达那么简单,我还是是小看她了,绿茶就是善变。”那边银空雪已经拂袖而去,八个婢女拥着她从正门离开了。
银老爷子见女儿肯善罢甘休,心中大定:“赞大人,阳司长,小女适才与松岑道人在街上相斗,此事千真万确,不过贵府门前道路,老朽会差人修好,告辞。”说完笑吟吟地率领家丁退去。
赞松岳也赶紧就坡下驴,带着家丁卫士逃了阳府,刚进地官府大门,立刻反手劈胸抓过一个家丁沉声问道:“老管家何在?”家丁胆战心惊答道:“老……老令台不在房中……”
赞松岳脸上阴晴不定,甩手一挥,那家丁直直地飞了出去,一头撞在灌木丛里,划了个满脸花。赞松岳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都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去给我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