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头上有角的种族,以战力闻名诸天。”秦人讥讽道:“太极天人很奇怪,一面将异族斥为天魔,一面觊觎他们的力量。”
“闲话少说,你属于个啥天魔?”凌彼苍关键时刻不忘了好奇,对于这个简单的问题,秦人嗤之以鼻。
“师尊,师尊!”古楼三将凌彼苍从内景中唤醒,凌彼苍大笑起来:“好,好,你从哪儿搞到了这个烫手的玩意?”
“百代都附近埋藏许多此类物件,圈内叫做‘黑货’,据说搜寻黑货的势力,各方都有涉足,成分很杂,弟子吃这口饭,难免见猎心痒。”古楼三说出来颇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好办了。”凌彼苍伸手去抓“黑函”,古楼三吓得双手连摆:“师尊,碰不得,碰不得呀!”凌彼苍手中一上一下地抛着黑函:“你师我神通广大,有什么碰不得的。”
“敢不敢和我去一趟陶朱馆?”凌彼苍嘿嘿一笑,古楼三汗出如浆:“主家若知道弟子私藏了这种物件,非扒了弟子的皮不可!弟子上有老下有小……”
“行吧,你这便宜徒弟帮了我个大忙。”古楼三听得凌彼苍如此说,连忙跪倒在凌彼苍脚下:“师尊,不知本门本山何处?师尊名讳如何?”
“师门……你现在算我个人弟子,师门什么的早了去了,至于我的名讳……”凌彼苍挠着下巴:“三山客!”
未时三刻,“三山客人”已经提着大包小裹的礼物,从成夏京陶朱馆大门被几位资深的修真者恭送出来了,还以个人名义与陶朱馆建立了不错的的合作关系,以“黑货”之炙手可热的价值,各大宗派无一不想得知而参详后快,当然,黑函中的信件早已被凌彼苍暗中用某些条件诱惑阶下囚秦人给顺出来了。
“哎呀,是豌豆黄啊,师兄刚从百代都回来?万里迢迢的。”看到凌彼苍带回大大小小的土产,赵清紫吃的心怀欢畅,连凌彼苍为什么要远远的跑一趟都懒得关心了。
“哈哈,二师兄我天机术大成,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嘛!”凌彼苍笑得眼睛都变形了,抓起几块艾窝窝往小师弟嘴里塞:“水生快吃,快吃,一块也别给老头子留下。”
“师弟,难道你用百代都土产就把银仙子搞定了?”百尺楼没有心思吃点心,提着一堆零食去赔礼道歉,连银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尘世的食物在银空雪眼里,估计连猪食也不如。
“当然不能。”凌彼苍拈起一块芸豆卷放在嘴里:“银空雪可以说让修真界看不懂的地方太多,但在我眼里就没那么多说法了,她虽然有独特的纲领性心法作为立派根基,但立派至高法宝、本山洞天一个也不占,我作为过来人,给了她点建议。”
“你自己也不占,师兄弟们人人皆知,怎么能顺说得可银仙子?”正兴文也不相信,作为一个“名誉门主”,离真正的开山立派还差很远,除了忽悠一些资质高卓的好苗子心甘情愿跟自己吃练气修行这碗饭……不对,走练气修行这条路之外,门派镇山法宝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指定一个,就好比桂宫里那尊刻着“凡人修仙心法”的牛山玉鼎,它的意义当然不局限于本身。
开宗立派光有纲领性心法不行,弟子、师兄弟妹、镇山法宝、本山缺一不可,银空雪实际上也面临着和凌彼苍一样的烦恼,因为她也一样势单力薄。天下名山早已被各门派占尽,连稍次一点的都被瓜分了势力范围,太平三家甚至为了一座埋藏洞天守了两千多年,其中的种种故事,诡秘胜过《太平经》十倍不止,那可就说不尽了。
“兴文,你这怀疑的眼神算咋回事,我怎么可能像大师兄一样尽给人出馊主意?”凌彼苍看着这个朴实之极的青年,不满道:“我只是劝她勤修神通,纯金打造像山河社稷图、太极图那样的法宝,到时候本山就是法宝,法宝就是本山,有个灾有个难什么的,一起揣兜里,既跑和尚又跑庙。”
此言一出,百尺楼、应天声听了心中不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如果换做别人,听了肯定拍案大怒,涮人涮到家了这是。不过对于银空雪来说……还真是说不准!别人听来是无稽之谈,银空雪可能能从中听出可行性来,就是这么不可捉摸,你说她喜怒无常,可马屁拍到点子上也真是足够惊喜。
在师兄师弟师妹们眼中看来,凌彼苍这次上门道歉算是圆满成功,至少他完好无缺地回来了,脸上没有抓痕、挠痕或手掌印,身上一个零件也不缺,走路也正常,更兼当晚进饭二斗,百尺楼心里一块小石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