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生心里清楚,一旦开始裁员,自己这个二大爷肯定是第一枪。
这几天我和大头都住在厂里,毕竟住在张长胜家有点不太方便,把他们家的鸡都快霍霍完了。
这天!
张长生满头大汗,见了我喘着粗气,先把饮水机里面的水咕嘟咕嘟干了一两杯,然后说:“小峰兄弟!我知道你处处为厂子着想,可是供应商不能换啊。”
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我这两天跟供应商闹掰了的事。
我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给他扔了根儿烟,对张长生说:“哥不要着急,销售商迟早是要换的。”
大头坐在旁边也点点头。
张长生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在沙发上一躺,然后拱了拱腰说:“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故意积压我们的货物,控制我们的销量,但目前还是能消掉一点的,这也是公司的主要经济来源,
如果这个时候闹掰了我们就失去了一条销路,
厂子里的货就彻底滞销了,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投了钱的!
不能乱搞啊兄弟!”
我笑了笑对张长生说:“有些销售商包括代理商在内,他代理你的产品其实并不是为了销售,
而是控制市场,卖自己的产品,卖利润最高的产品,或者卖已经卖开的产品,
代理了产品之后,你的产品在他所代理的国家,就再也没有第三方供货,卖不卖就由他牵着鼻子走。”
张长生和大头都认真听着,生怕错漏了一个字。
我起身给自己接了一杯茶,吹了吹茶墨子,然后回到沙发上继续说:“代理商还好是交了押金的,可是像这种连钱都没有交的销售商,是最危险的,可以说现在就是被他牵了鼻子走。”
张长生疑惑的说:“我们不是还能卖掉一点货吗!”
“对我们是能卖掉一点货,”我嘴角挂笑继续说道:“如果一点也卖不掉,即使我不在,你很快也会更换一个销售商对不对!”
张长生点了点头,一旁的大头就跟听天书一样,无聊至极玩起了手机。
于是我接着说:“我跟迪拜那边联系过了,从那个叫,辛格,的话中,我已经判断出我们就属于这种悬空着的状态,
而他从我们这儿买走的白酒,也根本不是在卖,而是在限制我们,来卖他自己的产品,”
张长生失望至极,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该怎么办!如果我们去了这个人,反而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这个人仅用于限制我们发展的采购量就已经不小了,如果真的跟他闹了矛盾.....。”
我站起身拍拍张长生的肩膀,然后走到窗边安慰他说:“最起码有一点消息是好的,他之所以能用这种方法来限制我们的,
说明那里的白酒销量还是可以的,说明他自己已经在那边做的风生水起,
那么就有机会抢他的份额。”
然后我回头对还在发呆的张长生说:“这种人,要么跟他合作让他来销售我们的产品,要么做他的对手抢他的份额,
唯独不能做的就是像现在这样委曲求全,在需要的时候他可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张长生喃喃自语:“是啊!他肯定不愿意卖我们的产品,也许已经有一个产品在当地卖的非常火,
而且利润非常高,而那个辛格接触我们的酒之后,他觉得我们能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
所以他故意帮我们销酒,这样我们就无权在当地销售了,真是个歹毒的家伙。”
正在玩手机的大头漫不经心对说了句:“怕啥呀!有峰哥在,峰哥的手段我还是很信任的。”
但张长生此时急的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无奈的说:“可这是我们唯一的客户了,厂里所有的产品在接下来都会滞销,
没有资金回笼,我们很快就要面临运营问题了。”
大头见张长生着急成这样,也没心思玩手机了,对他说:“峰哥说了,先拿那一百五十万应急。”
我喝了一口茶说:“这确实是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销路问题,哪怕只有一点也行,但和辛格合作必须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