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弟会不都是奴隶吗?”
“不错,我们都有主人。”
“好男儿岂能甘于为奴?你们帮我除了那个恶人,我帮你们反出蘑菇集市,在北地自由生活。”
“我家族不幸,被霾母虫毁了,虽然约定为奴,但也自有恢复家名的办法。兄弟会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若因此帮你,岂不是为了个人私事而坏了旁人性命?这样做,不是卑鄙小人么?还说什么好男儿?”
这时,只听见天空中嗡嗡作响,正是特鲁乌斯驾驭着战甲虫低空飞过。
腔骨朗声道:“听,他就在明处,动不动手,随你决定。但一旦出手,我便带人杀你。”说罢腔骨正式将三枚牙齿还了回去,
颀长冷笑不受:“拿出去的东西,我岂有收回的道理。”
腔骨想了想,收了牙齿,掏出酒碗,倒上酒,小心用燧石刀和火绒点着了,看着惊讶的颀长说:“那好,我敬你三杯酒,这是我朋友刚酿出来的……叫做火神之吻……给你这个火骑兵喝再合适不过了……你们牧民不是常说……”
“玩火者必自焚……”颀长结果烧着的酒碗,疑惑一番,大口干了,呛得愣住了。
腔骨哈哈大笑,又找个酒杯,自己也倒上,又点燃了,和颀长对饮,两人一仰头,干了杯中烈酒,哈哈大笑,各做一个军礼转身而别。
特鲁乌斯驾驭着战甲虫直飞过环形斗兽场上空,斗兽场囚笼里的猛兽纷纷嘶吼。特鲁乌斯长声大笑,迎面却见一队天人虫巡行而来,他学着祖先勇士的样子,单脚勾住皮鞍,长身而起,空手做弯弓搭箭的样子,朝着天人虫做了几个射击的样子。那一队天人虫并未理睬他,只是在酒肆上空打个圈,就消失在雾气当中。特鲁乌斯兴致索然,压住风头,降落了战甲虫,交给手下奴贩猎手。
特鲁乌斯瞄一眼,看自己一番飞行秀,真的招呼来不少观众。于是他接过怀特递过的酒杯,喝一口大声宣布:“现在来点儿真格的!”他一挥手,奴贩猎手将十余名奴隶斗士牵了上来。
特鲁乌斯大声发问:“你们爱戴我么?”
奴隶斗士们举着武器欢呼:“特鲁乌斯!”
特鲁乌斯大声命令:“那就为我去死吧!今晚优胜者,有挑战我的权力!”
一声令下,观众们热血沸腾地欢呼起来,纷纷在奴隶身后的木板上下注。
然后,奴隶斗士轮流上场,开始了厮杀。
“过两天才是出酒节……你可别把老本儿都在这里就打光了。”怀特看得兴致勃勃,嘴上却劝他的伙伴。
“哈哈……我又不傻……我也就是现在图个乐子,能赢的自然留他一命,输的有啥用?”特鲁乌斯笑道:“再说了,这次,老子我还是要亲自下场的,手下的角斗士得认真选出几个好用的才行。怎么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场玩一下?咱们打个双打组合?”
“我倒想啊……”怀特喝口酒,摇摇头。言下之意是他要是也下场,会被大司命堂兄骂个狗血喷头的。他接着说:“你也别下了,而且这次比赛应该轮不到我们出场,似乎这次是要看海民的战斗。”
“哦……因为大海上最近的战斗比较多嘛……也在理。可是蘑菇城光靠角斗赛,而没有战争的话,我看也不行。”特鲁乌斯哂笑道。
“还是安安宁宁的喝酒的日子舒坦啊……”怀特摇头笑道。
这时,一名角斗士一不小心,被一棍子打翻,血糊糊地拖了下去。观众爆发出激烈的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