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是我私人,有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
“家里长辈一个朋友的女儿在滥情酒吧玩的时候,被人带走了,九点左右不见的……算了,你在局里么?我直接过去一趟。”
秦臻联系到刚刚发生的美人盂案,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公孙春极大可能不是被普通捡尸的人带走的。
驱车到市局的时候,外头的雨又下大了,宁远洲忧心他的身体,特意出来迎。
秦臻把车停在院里,门口的台阶湿滑,他一个没站住,腿弯一软,差点摔磕在水泥地上。
幸好宁远洲手疾眼快,把他搀住了。
“你怎么瘦成这样?”
宁远洲把伞偏向他那边,另一只手从他腋下穿过,隔着外套都能摸到突出起的背脊骨。
“进去再说吧。”
秦臻偏过头,两人离的很近,对方嘴里的烟味特别重,呛得他咳嗽不已。
办公室里,得闲的张林昆正在嗑瓜子,见宁远洲搀着秦臻一点点往里挪,脸上忽然多了一抹幽默的笑意。
宁远洲把人扶进办公室,特意挑了一把软点的椅子。
进来屁股还没坐热乎,外边又接到一通报案电话,这次是在铜锣巷,有人反应在巷尾的垃圾站发现了一口腌菜缸,缸里装着一具女尸。
“说不定是另外一个失窃的坛子,一起去看看!”
秦臻吃了块巧克力,自觉血糖恢复过来了。
“能行么?你别没到地儿,人先散架了!”
宁远洲见他就剩具骨架子,实在不想把人往死里折腾。
“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说完他就打着伞出去了。
外头雨下了一整天,台阶全湿了,秦臻爬上后座,用手支住脑袋,宁远洲全程把车开得又快又稳,难得颠簸一下。
铜锣巷两边都是大排档,这个点前几天还热闹的不行,雨一下,客人全吓跑了。
巷尾有一处垃圾站,居民的生活垃圾都堆在里头,每天早上会有专门的回收车过来托运。
报案的人是个醉鬼,丨警丨察到达的时候,他正坐在台阶上抽烟,肩上扛着一把黑伞。
见到丨警丨察,他立马掐了烟站起来,因为二锅头喝的急,现在酒劲正上头,走路都来不了直线。
晃悠的踉跄的几步,宁远洲赶忙过去扶住他,人身上全是汗,手心里黏糊糊的,问他尸体在哪,他颤巍巍的指着那口被油布盖住的坛子。
油布是他拉过去盖住的,里头的东西是在太可怕了,不这样,他一分钟都在这呆不下去。
秦臻闻声,慢吞吞从车里下来,挪过去掀开油布一看,坛子里蓄了三分之二的水,尸体脸上还沾着浓痰。
“我真不知道那里头有人,以为就是一个空坛子,今天输了牌,心情不好,喝了顿大酒,在这想放泡水,没成想撞见这么个死人,吓得我尿都憋回去了……”
醉汉还有点不清醒,脸上红扑扑的,跟没骨头似得靠在宁远洲身上。
坛子里蓄的是雨水,倒干净用手电一照,女尸和孟娟的死状相差无几,都是被浓痰闷死的,区别在于女尸身上有很重的捆绑痕迹。
嘴角还留着胶带印子,双手指甲外翻的厉害,眼球高高鼓起,嘴巴大张着,可想而知她死前经历过怎样的绝望。
这么大的坛子,单凭人力很难移动,凶手肯定借住了工具,而且这条深巷周围住户不少,抛尸的目标很大,稍不留神就会被居民注意到。
宁远洲蹲在坛边思量了半天,指着附近的街头道:“我记得,步行街离这就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