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春被痰液呛到,又羞又恼,指甲在男人手上抓出来几道血痕。
“咳咳咳……”
男人吃痛松开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躺在床上的公孙春还在回忆那口浓痰,越想越恶心,她索性爬到床边,看着男人的脸把胃里的一切都吐了出来。
“好恶心啊,你好恶心……”
男人的自尊遭到了一万点暴击,他冲过去抓住公孙春的头发,恶狠狠的质问她:“你说谁恶心呢!你特么再说一句试试!”
“你耳朵聋了么,我说你,你比臭水沟里的癞蛤蟆还要恶心。”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空气都静止了,不得不说这个姑娘很有种,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气急败坏的男人妄图通过暴力的手段,迫使公孙春臣服于他,却忘了这个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被父亲妥善保管的姑娘,在受委屈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这么一来,刁蛮任性的公孙春,还有一种士可杀不可辱的壮烈感。
深夜,外头连车轱辘的响动都听不到了,细雨将街心彻底清洗了一遍,窗外全是糊的,公孙春被迫跪在地上,男人从床底下找出来一捆麻绳,把她的手脚牢牢锁在一起。
即使如此,捆绑的过程中,公孙春的嘴一直没听过,她不断叫骂着,把男人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个遍。
为了让她闭上嘴巴,男人恶趣味的脱掉自己的袜子,强塞进她嘴里。
这双线袜拆封时还是白色的,现在已经变为深灰,一股恶臭从口腔里散开,公孙春被熏红了眼,每次张大嘴,男人还会把袜子往内塞一些,死死的堵住她的喉咙。
“不是嫌我恶心么,我今天就让你恶心个够!”
男人贱贱的笑了两声,忽然低下头,朝摊开的掌心吐了一口唾沫,耐心的用手指沾着,一点点抹到她脸上。
公孙春不断甩着脑袋想避开,却怎么都躲不开男人的大手,他迫切的想驯服这个女人,这个过程很有意思,比做成痰盂更能满足他的控制欲。
他幻想着眼前的富家女低头跪伏的模样,如同家道中落的庶女,得尊称他这个病秧子为一声老爷。
可公孙春哪是这么容易受委屈的主,她把眼睛睁到最大,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男人已经被扎成筛子了。
喉咙处被线袜弄得痒痒的,她忍不住干呕起来,酸水将隔挡物整个外推,很快,被浸湿的袜子就从嘴里滑落。
“呕……你的口水还真是和本人一样下等。”
她用头抵着地板,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充血的眼珠高高凸起,她正用一种看鼻涕虫一般的目光,打量着男人。
“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现在这幅样子,恶心的就像一团垃圾,你以为在我嘴里吐痰、脸上吐口水,我就会变得和你一样肮脏么!想得美,本小姐不在哪儿都是你高攀不起的贵人。”
公孙春的高傲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她的眼神永远高高在上,甚至不屑对男人这坨垃圾,流露出半点降低尊严的字词。
她的话彻底将男人激怒,在他心里,女人就是廉价的玩意儿,可以随意抛弃,因为两性之间力量的差距,她们在面对生死威胁时,即便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也得跪倒在他跟前,祈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
男人享受这个驯服的过程,这让他找到了生活的乐子,因为身体不好,他很少从家里走出去,对外面的认知,全靠房里的窗户。
窗台正对着楼下的十字路口,那里有几家西点店,他透过窗户,看着人来人往的街景,行色匆匆的男女,在街头吵闹、拥吻、反目、离别。
“你当真不怕死!我现在就杀了你……杀了你信不信!”
揪着公孙春的衣领,男人和她四目相对。
但紧实的手劲儿并没有持续太久,男人身体不好,稍微有些情绪起伏就会咳嗽个不停。
“你咳成这样,怕也快死了吧!你害怕么?你害怕吧!”
公孙春干干的笑了几声,她努力挪到床沿,把脸往被子上蹭,试图把脸上的唾液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