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对宁远洲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让他别出声,自己慢慢来问。
“你爱你老婆么?”
“爱的,爱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爸爸,安排,她嫁给我”
“她对你好么?”
“好,很好。”
“有多好?”
提起意外身亡的老婆,魏胜利逐渐安静下来,他不在大喊大叫,更像是情窦初开的青春期男生,红着脸不断傻笑。
就在谈话进入最关键的地方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宁远洲还以为外面出事了,急忙起身去看,可门一开,厅堂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倒是之前忙里忙外的老管家,表示他有话要说。
“警官,你们让魏小先生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魏家工作了很多年,有些隐情,我比他清楚。”
老管家又高又瘦,头发梳理得十分整齐,鬓角是染过的,看不到一丝斑白,但他脸上的皱纹还是出卖了他的年龄。
宁远洲点头让他进来说话,魏胜利被保姆连哄带骗送上楼。
屋里,老管家搓了搓膝盖,跟他们娓娓道来。
“我是在魏家发生那场大火过后被招进来的,之前一直在魏家工作的老保姆辞职前,跟我说了很多这家人的事。”
“魏欢老爷早年脾气不好,他并不待见儿媳妇,要不是没人愿意和小先生结婚,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好不容易等儿媳妇怀孕生完孩子,魏欢的目的也达到了。”
“他想让儿媳走,还给了五百万,算作是她十月换胎一朝分娩的辛苦费,他让儿媳这辈子,从孩子们的世界里消失,儿媳不肯,魏欢就想把她赶出去。”
老管家边说边抹眼泪,他当时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压根无法相信,这种没良心的事,是德高望重的魏欢做出来的。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秦臻把它当成一个故事听,过程中一直在留意老管家面部的微表情。
“后来事情越闹越离谱,魏小先生又没办法护着媳妇,最后几天,儿媳被逼急眼了,这别墅点了一把火,准备带着孩子一起死。”
老管家回忆到这里,顿了顿又道:“最可怕的是,得知着火后,魏欢老爷带人冲进去,把龙凤胎抱了出来,却没有去救儿媳妇,小先生要进去,很快就被保镖架走了,那场大火吞没了整栋房子,和烧死了这家的儿媳。”
管家还说,当时的保姆,就是看不惯他们弱肉强食,才辞的职。
“您和这家的儿媳妇认识么?”
秦臻冷不丁一问,老管家半天才缓过神。
“我是在火灾后才被招聘进来的,我们连见都没见过。”
不明所以的老管家无奈的笑笑,在他复述二十年的纵火事件时,秦臻和宁远洲心里也在犯嘀咕。
这个管家知道的有点多了,一般的佣人绝对不可能对雇主家的底细如此清楚。
“老先生是一直住在这么?”
宁远洲想旁敲侧击打听一下他的来历。
“对,想想也十多年了。”
“您的家人舍得您这么大年纪,还在别人家做事?”
“不怕警官笑话,我还没成家呢,年轻的时候生病,身体落下病根,就不耽误别人了。”
老管家能在魏家当差这么多年,没点双商肯定是不行的。
问来问去,他多少知道丨警丨察在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