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这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女佣吓得说话都有点嘴瓢,她用力攥着围裙,目光都不管直视供桌上的照片。
“大姐,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想简单问几个问题,这屋子平时是你打扫的?”
宁远洲清了清嗓子,示意女佣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里没人打扫阁楼里闹鬼,我们平时都不敢上来的!”
女佣一直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口,不肯再踏进屋里半步。
“闹鬼?这倒是挺稀奇,怎么个闹法?”
“本来,这个阁楼是做仓库用,忽然有一天夜里,起了大火,再后来,就多了骆夫人的灵位,楼梯间里时常会出现黑色的手掌印和脚印”
“还有这种事!”
“魏老先生生前,也被骆夫人的鬼魂纠缠过,我们这些下人,也曾经在骆夫人的忌日那天,看到过一个烧焦的人影”
女佣哑着嗓子,越说越害怕,她甚至都不敢在门口站着,几个踉跄退到楼梯间。
秦臻反复打量着那只镯子,这是他五年前在一个无名当铺收的,墙上的照片里的骆文婷,手上戴着的,就是这对龙凤镯,说明她才是镯子真正的主人。
女佣反应别墅里有闹鬼的迹象,而且不止一次两次,这就表示,凶手从始至终都是别墅内部的人。
从阁楼下来后,警员已经把跟骆文旭相关的信息发到宁远洲手机里。
这个骆文旭在姐姐死后,就当了个街头混混,期间打过群架,做过买卖,最后兜兜转转,开了一家ktv。
天快亮的时候,宁远洲把警力全部留在别墅,准备自己一个人去会骆文旭,车刚要走,他抬眼间,忽然看到后视镜里多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你跟着我做什么?下去!”
“这不是看宁队人手不够,免费给你充人头么!”
“你也是宾客之一,别以为我们认识,你就没有嫌疑!”
“哈哈那我这算不算弃暗投明?”
秦臻摊摊手,调整姿势,舒服的靠在后座上。
大清早,天还没全亮,凤凰山上全是雾气,行车的视眼不好,碍于车上有群众,宁远洲也不敢开得太快。
慢悠悠从环山公路上驶下来,车子像离弦之箭般射向天际线,摆脱了山水的风韵,染上城市的喧嚣。
骆文旭在香樟路开了一家叫爱琴海的ktv,宁远洲和秦臻找上门的时候,店里刚刚结束晚晚场,作为老板的骆文旭拖着疲惫的身体在锁店门。
见找上门的是丨警丨察,他显示差异的皱着眉,随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ktv打烊了,你们找别处唱去。”
“我们不是来唱歌的,你有时间么?聊两句!”
对方身上满身都是酒臭味,宁远洲直接阻止了他关门的动作。
“我没偷没抢没犯事,跟你聊个屁,滚蛋,老子要回家睡觉了!”
骆文旭性格顽劣,尽管年纪大了,还是改不了嘴臭的毛病。
“魏家出事了!”
一直沉默的秦臻忽然开口,骆文旭明显愣了一下,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姓魏的死了,都不管我的事!”
“那还真是遂了你的意,魏欢死了,不止他,你的外甥魏龙也死了!”
秦臻没吃早饭,有些低血糖,他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奶糖嚼。
“你说什么!”
骆文旭把钥匙摔在地上,冲过来,拎住秦臻的衣领质问他。
“你先撒手,咱们进去说话。”
在一边点烟的宁远洲扣住他的肩膀,抵住推拉门,把人拉近屋里。
这么多你啊你过去,骆文旭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父母在听到骆文婷的死讯不就,也先后抑郁而终,家里的亲戚老早断了联系,这个家就剩下他骆文旭一个。
提起魏欢,他就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