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安排他休息的,可一想到听障女死不瞑目的样子,他就坐不住,说是一定要亲自抓住凶手,给她一个交代。
两组人马在楼梯间撞见,嘴欠的唐潮掸了掸烟灰道:“哟,这么巧,宁大队长也来了!俱乐部休业,门上还挂着锁呢,回去吧!”
“没你的事儿,起开,别挡道。”
宁远洲瞪了他一眼,噔噔上了三楼。
“怎么了?宁队脸色这么差?”
花生腿脚有伤走不快,正好被秦臻逮住问。
他简单把两起命案做了解释,秦臻在得知听障女就是轻生者后,蹭一下,跟着宁远洲上楼。
这栋隐藏在巷子里的商住两用楼里,还有若干游戏厅和工作室。
从三楼的拐角上来,顺手数到第四间,冰冷的铁门半掩,里头的人正在做收尾工作。
门口挂着一块木牌,吴天心理辅导室的招牌还很新。
“咚咚咚……”
“有人在吗?”
宁远洲把铁门拍得啪啪响,没一会儿,里头的人听到动静,匆匆跑出来看。
“您好,有事么?”
男人刚探头,就听见后脚跟上来的秦臻惊讶道:“吴老师,您怎么在这里?”
这下换宁远洲懵了,他的脸皱成一团,像带上了一张痛苦面具。
“你们认识?”
“嗯,我之前有段时间有睡眠障碍,多亏了吴老师才调整过来。”
秦臻礼貌的朝吴天笑笑,对方大他几岁,原来是榕城大学特聘的心理学教授,个人工作室经营的有声有色,不少人在他的疏导下重新回归正常生活。
“恢复了就好,睡不着可是大事。”
吴天把他们请进屋,倒上茶,门后的空间很宽敞,三个大房间做冥想教室,小房间是他的办公室。
吴天个子很高,但身量单薄,干瘦的骨架撑不住衬衣,露出一大截苍白的胸膛。
很快,唐潮和花生也上来了,见到吴天的瞬间,热情的唐潮还冲过去跟他来了个拥抱。
“吴老师!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哈哈哈……你倒还是老样子。”
去年没心没肺的唐潮也不知怎的,忽然得了梦游症,好几次醒来的时候,他要么发现自己在阳台上,要么全身浸泡在浴缸里,要不是醒来的及时,他早被自己玩死了。
经秦臻介绍,他找到吴天,冥想了几个疗程后,梦游症不治而愈。
吴天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也不怕被人笑话!”
已经很晚了,宁远洲不想打搅别人太久,咳嗽几声,拉回他们的思绪。
“吴老师您好,我是市局刑侦队的,来这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姑娘,是不是你班上的学生?”
他把听障女的寸照推过来,吴天打眼一看,点点头到:“对,她叫黄鹂,有听力障碍,因为处理不好和家人的关系,加上内心脆弱,总是没来由的想轻生,我给她做过初步诊断,这个小姑娘有抑郁倾向,但是她的家庭不理解,认为是她想得太多”
“唉,心病也是病,不然会有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呢,可惜很多人太固执,等发现患者的病情一发不可收拾时,已经晚了,黄鹂是自己在网上报的班,来过几次,不是很勤。”
宁远洲听他这么一说,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冒昧问一下,来您这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就多了,他们中有行业精英,有业务骨干,有退休教授,表面看大家都差不多,但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警官,您可能不太了解,这个世界上因为心理问题困扰的人数目非常多,他们迈不过内心的门槛,渐渐的会繁生出许多怪癖,譬如黄鹂,她几次三番想轻生,一个心理健康,情感理智的人绝对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