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重重的砸在挡风玻璃上,眼珠子瞪得老大,错愕的目光直勾盯着花生。
击毙了凶犯,花生顿时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捂着脑袋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赶来的宁远洲见状,一把将他捞起来:“没事吧!好样的!”
主心骨的出现让花生渐渐平静下来,车里秦臻满脸是血,腿伤又发炎了,被警员担架送往医院。
从高烧中醒来已经是下午,秦臻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九龙拉棺的地址告诉警方,让他们联系考古专家,拿着他的夜明珠,前往云南保山市的沼泽腹地。
那里面,埋着金蝉费心心念念的东西。
半个月过去,考古队在那里发现一座大型宋墓,里面的东西大都保存完好,是考古史上的里程碑。
这期间,榕城爱心孤儿院被彻底查封,里头的孩子大都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通过儿童失踪拐卖的名单,不少小孩找到了亲生父母。
调查得知,王院长作为上一辈的羊皮卷,也是被拐卖过来的,只不过她长大后被金蝉收编了,罗阳的养父是金蝉里负责下墓的成员,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变成羊皮卷,他不得已领养了孤儿院的罗阳。
可到头来金蝉还是找到了他的亲生儿子,并且把他培养成了一个杀人犯。
半个月过去,秦臻住院期间,一个五十多的小男孩还特意去看过他。
他穿着新衣服,被妈妈抱在怀里,递给秦臻一根棒棒糖。
“叔叔,吃点甜的,生活就会好起来,谢谢你替我找回爸爸妈妈!”
窗外,阳光照在男孩脸上,秦臻接过糖,忽然觉得一切都值得。
案件古董十一:战国铜镜
关于这次的水银剥皮案,疑点还有很多,但都随着真凶的死石沉大海。
宁远洲经过多番走访,最终只查到鸭舌帽男的名字,他的户口和档案都被人为销毁了,警方的进度再次中断。
秦臻出院以后,在藏海轩博物馆猫了一个星期,谁都不见,梅姨打电话也不接,闹到最后,差点报失踪案。
阴雨连着下了几天,人也跟着湿漉漉的,提不起精神,唐潮去看他的时候,人又消瘦了不少,之前的衬衣穿在身上,都有点挂不住。
或许是太过聚精会神,唐潮进来的时候,他头也没抬,高高凸起的颧骨,配上深深凹陷的脸颊,整张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刻薄。
唐潮故意没闹出动静,走过去拽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不是吧,老兄,你几天没吃饭了?嘛呢?跟谁呢?非得跟自己过不去,你身体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
见他这样作践自个儿,唐潮的语气也重了几分。
对方一开始还没理会他,自顾自摘下眼镜,捏了捏胀痛的鼻梁。
这段时间,秦臻一直待在博物馆,哪都没去,桌上堆满了资料,他手上正在翻看的,是母亲留下来的日记。
日记被撕掉了不少,很多关键性的线索都没有了。
唐潮见不得别人无视自己,他强压着火气,勾手敲打着桌面道:“嘿嘿嘿,跟你说话呢!”
“哦,你来啦!什么时候来的?”
秦臻像是没睡醒似的,赶忙把眼镜戴上,定定神看清来人是谁后,紧皱的眉头才有所舒缓。
“搞什么,还在看秦姨的日记呢?这都快翻烂了吧,废寝忘食这么久,有什么发现?”
对方先是一愣,明显脑子里的进度条还没反应过来。
唐潮只好把话又重复了一遍,秦臻把脸埋进掌心,半天才道:“我怀疑,我妈搞不好跟金蝉认识,他们之间或许存在着某种交易”
“你的意思是,秦姨是金蝉的人?”
“不可能,我妈考古是为了国家,她跟那群文物贩子不一样,你别乱说。”
秦臻对妈妈的死一直很介怀,凡是有诋毁母亲的言论,他都会很在意。
唐潮自觉说错话,乖乖闭上嘴。
“上次,我被金蝉带到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他喊我妈秦教授,还说我妈藏了不少宝贝,这让我更确定他们认识我妈。”
“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办?”
“找到金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