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韩冬梅什么关系?”
“就是普通朋友,我们是在猎艳会所认识的,偶尔会约着一起玩,她能证明,铜镜是杜建飞送给我的!”
胡思慧一直攥着拳头,像是在隐约什么,外面,警队的人姗姗来迟。
张林昆从车里下来,过来撩开麻袋一看,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比大粪还要臭。
挑挑拣拣中,他大致能估摸出,这个量能拼凑出大半个人。
杜建飞的脑袋被钝器砸瘪了,手指和脚趾是被斜着削下来的,就像削铅笔那样。
碎肉表面的皮肤还没有形成尸斑,说明人是在死后,迅速被分尸的。
至于死亡时间,尸体被埋在地下已经超过12小时,预估的范围会拓宽。
宁远洲把后续的工作交代完毕,回到别墅后,秦臻把手机递过来,里头是他和胡思慧交谈的全部内容。
听完录音,宁远洲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道:“出事那天是几号?另外你还记不记得,你进出杜建飞家,分别是几点?”
“是9月2号,进去是晚上八点,出来是凌晨三点半。”
胡思慧准确的说出几个时间,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按照她的描述,整个凶杀过程有三种可能性。
第一,凶手事先躲在杜建飞家,在杜建飞用烟灰缸把胡思慧打晕后,杀死他,然后嫁祸给胡思慧。
第二,在胡思慧昏厥后,又有人上门,杀死了杜建飞。
第三,胡思慧在说谎,她就是凶手!
按照胡思慧的口供,杜建飞在两天前就死了,可他的部分碎肉,却在两天后莫名出现在一个烤串摊上,既然凶手成心想要嫁祸给胡思慧,又为什么要保留一部分碎尸呢?
这个问题,四人组怎么都琢磨不明白!
九月份的冷雨彻夜不停,另一边,深夜的街角,多了一个穿雨衣的黑影。
他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跟前围着好些流浪狗。
饿急眼的狗,贪婪的吃着他袋子里的肉。
一只瞎了眼的狗咬住一块脆骨,狗咀嚼的时候,忽然愣了一下,但强雷的饥饿感,很快让它忽略掉嘴里的异样,一只人耳就这样被它嚼碎了,咽下去。
雨水模糊了黑影的轮廓,朦胧中他似乎是笑着的,只是那个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局里巷尾不远的街区,杜国栋从出租上下来,他满身酒气,步子倒是迈得很稳当。
繁华的商业街附近是高档公寓,他往地上吐了口浓痰,吹着口哨,走进一栋公寓。
上了楼,屋里的富婆刚洗完澡,女人又老又胖,长得还丑,双下巴和游泳圈能夹死人。
杜国栋强忍着反胃,戴上笑脸面具进屋。
他看着这头来回走动的肥猪,恨不得上去给她几巴掌,但一想到每个月高昂的生活费,又忍住了这股冲动。
“亲爱的,换香水啦!真香!”
他凑过去,在富婆比拳王泰森还粗的脖颈间闻了闻,脸上全是享受。
“怎么才回来,过来,帮我擦个身体乳!”
富婆递过来一罐贵妇级的保养品,杜国栋等她一转身,讨好换做咒骂。
看着富婆身上的肥膘,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在给一头猪擦油。
擦着擦着,富婆忽然翻身往他腿上一坐,大嘴在杜国栋脸上留下一个唇印。
“今天要交公粮了!待会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富婆用那双肥手捧住他的脸,杜国栋尝试着把她抱起来,差点双双摔个狗吃屎。
办完事从房间里除开,已经是凌晨,杜国栋的腿肚子都在打颤,老话说的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富婆已经睡了,杜国栋来到客厅,点了一只烟。
抽到一半,手机忽然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来一则彩信,照片上,一只瞎眼狗正在嚼一块人耳朵。
短信内容是:你儿子的肉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