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杜国栋一家,她的眼神狠辣中带着一丝玩味,宁远洲觉出来有点不对劲,继续问:“昨夜凌晨三点,你在哪?干什么?”
“在家里睡觉,什么都没干!”
随着聊天的深入,秦臻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缝纫店很大一部分都被顾客的衣服霸占了,汪艳自己的衣服只能晾在一个旮旯里。
因为不采光,所以很难干透。
细看那些半干的衣物,中间还有一件带着雨水的雨衣,衣摆下还沾了一些泥沙,显然汪艳并没有料到,丨警丨察会找上门来。
“冒昧问一句,杜国栋和妻子的感情好么?”
汪艳摇摇头:“不好,他跟杜建飞一样,爱打人,又喝酒,我婆婆的那点钱,都不够他快活的。”
“你和你前婆婆关系怎么样?”
“也不好,每次杜建飞打我,她都帮儿子……”
说起来,有些人命苦都是自找的,人是有劣质根的动物,所有的恶行都是纵容出来的,就像家暴,如果不及时制止,就会变本加厉的遗传给下一代。
然而同为女人,熬到婆婆这个岁数,却还想让儿媳妇把自己的老路再走一遍,实在是有点鼠目寸光。
汪艳是一个不大会伪装的人,这个从跟她聊天就能看出来,她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恨意,每次提到前夫时,她眼睛的笑意也是藏不住的。
宁远洲看出来她有问题,随即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大堆,但汪艳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最近这一段都没出去。
没办法,为了不打草惊蛇,宁远洲只能撤退。
回到车里,他抽了半天烟,为如何撬开汪艳的嘴这件事犯了难。
“宁队,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办法?”
“我看汪艳家的墙上到处贴着辟邪的东西,说明她很迷信,等晚一点,挑个人办成杜建飞,她受到惊吓,不久都招了!”
“秦臻,你心眼这么坏,你家里人知道么?”
宁远洲差点被烟屁股烧到手,他拍了拍大腿上的烟灰,又道:“你这算诱供,我们得挨处分的!”
“我又没让你们去,作为一个热心市民,我这次送佛送到西。”
秦臻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幅度,他的笑容,加深了在宁远洲那的腹黑形象。
下午,天幕乌云滚滚,阵雨即将来临。
暴风呼啸中,一道电闪划过天际,闷雷像卡痰的老头,咳出来的瞬间,惊愕了整条街。
杏花街的商户不多,这里紧挨着工厂宿舍,整日被轰鸣的机械声轰炸。
汪艳把玻璃门关起来,防止衣物受潮。
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她埋头细心的车一只袖子,很快,对面的大树下,出现了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
他如同走肉一般,被推过来,一双血手在玻璃门上抓出来好几道印记。
汪艳冷不丁一抬头,刚好对上那张恶魔的面庞。
“啊!你!你不是死了么!”
她从椅子上摔下来,不断往后爬,眼看着玻璃门被推开了,她匆忙站起来,折进厨房,拖出来一把板斧。
“你,你不要过来,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