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恒穿了一身乳白色镶金的华服,那衣服在他行动间翼翼发出好看的光芒,致使他一走路便十分的惹人眼球。 </p>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在此处非议皇上的旨意?我看,他一定是活腻了吧!?”拓跋恒心中还在气愤这小小县令就如此大的胆子,居然敢非议苏辞墨不配当四品官。 </p>
郑庭一听这话,顿时便愣了愣神,又听闻来人居然是拓跋的姓氏,心中便突然害怕了起来,要知道,拓跋是当今皇上的姓氏,能姓得了拓跋恒那也绝对是皇室宗亲,是自己得罪不了的人啊。 </p>
顿时,郑庭的额头上便冒出了几滴汗珠来,他一脸惊吓的慢慢转身看了过去,只见身后来人一身华服锦袍,衣服上还有金丝绣制的花纹,看起来十分的精美绝伦的容颜也绝对不是一般百姓家能生养的了的样子。 </p>
顿时那郑庭怕的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看见拓跋恒的样子,虽然他不经常打探朝中各位皇子的消息,但是看拓跋恒那年轻俊美的容貌也知道他年纪定不大,就已经猜到了这人恐怕是美名扬满京城的三皇子了。 </p>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皇子殿下到来,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您别怪罪才是!”郑庭双腿跪地,低着头趴在拓跋恒的面前的地上一个劲的开始扣头不敢多说什么了。 </p>
顿时,拓跋恒那英挺的眉便十分不悦的微微皱了一下,然后那双如同鹰一般的眸子很是不悦的微微抿了抿,然后他才不耐烦的转过身去。然后说道:“杨阜县县令,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皇城脚下的县城内,非议我朝任用的四品官!如果刚才我的耳朵没有出错的话,那些大逆不道之言,都是你说的吧!?” </p>
拓跋恒调转身形,侧过一边去不再看那跪在地上叩首的郑庭一眼。 </p>
郑庭一听这话,当即吓得差点心脏都要蹦到了嗓子眼跟前了。 </p>
郑庭立刻磕头磕的更凶了一些,然后他急急忙忙的求饶道:“殿下您恕罪啊!小的那是狗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苏大人,是小的不是,您别再跟小的发脾气了!” </p>
拓跋恒皱皱眉心中还是不满,只听那郑庭说完话突然立刻坐起身来,然后立即伸手使劲的打起自己的巴掌来。 </p>
只见此刻,郑庭再也没了刚来时那嚣张的气焰,然后伸手一个劲的打着自己的嘴巴子,那声音一声比一声的脆响,一声比一声的响亮,顿时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今日看见他们县城里最是得势不饶人的县太爷也有今日这般模样,一个个都高兴的捂着嘴角朝这边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有些人则是捂着嘴巴立刻笑了起来仿佛一片开心的样子。 </p>
苏辞墨本来也不欲跟这个郑县令交恶,再说,这拓跋恒能来简直都是意外之喜,她不想传出那样的闲话,自己都是靠拓跋恒才爬到了今日这个位置来的,于是苏辞墨看着那扇着嘴巴的郑庭,看他的脸颊马上就开始犯紫色了,顿时心中也感到不忍心来。 </p>
“三殿下,算了吧。我本来也不想跟他翻脸,只是他有些强词夺理,非要从我手里抢人走罢了。”苏辞墨上前一步对拓跋恒说道。 </p>
拓跋恒听出她意思是不想为难这郑县令了,暂且不说这郑县令私下里做了什么事,只是目前还没有查明真相也不能随便将人带走,看他一片诚心的给自己掌嘴赔不是的份上,拓跋恒也渐渐的消了心中的火气。 </p>
“好了,你不必继续给自己掌嘴了!这都是苏大人为你求得情!”拓跋恒面色淡淡的看了那郑庭一眼说道。 </p>
那郑庭一听拓跋恒发话,顿时高兴的立刻笑了出来,那眼角甚至还有些泪花闪动。 </p>
他立刻转个身继而给苏辞墨叩了几个头,然后赔礼道:“谢谢苏大人你为我求情,小人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非议朝廷官员,还请三位大人原谅我今日的冒失之举。” </p>
说罢,他继续又叩头,苏辞墨几乎看不见他的脸,只见他疯了一般的叩头。 </p>
要知道他刚才的举动多么的危险,倘若拓跋恒是个杀伐果决的人,他郑庭今日这狗头,乃至他郑家上下几百口的人,都在拓跋恒一句话之间就可以覆灭了。 </p>
所以郑庭才会疯了一般的给自己掌嘴,然后又疯了的叩头,只为求在座的三位大人的原谅罢了。 </p>
拓跋恒不是没有动杀了他的心思,只是,这是苏辞墨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他不想插手过多,若是让有心人传出去,肯定会说这苏辞墨都是依仗拓跋恒的照顾才会混的风生水起的。 </p>
拓跋恒就是想看看苏辞墨解决这么麻烦的人,会用什么办法,他倒是很渴望苏辞墨能得到历练。 </p>
终于,苏辞墨注意到这郑庭把额头都磕出血来了,这才慌慌出声制止了他,让他起来好好的说话去了。 </p>
郑庭无奈,只得站起身来,呆呆站在一边不敢再发话了。 </p>
拓跋恒看苏辞墨好似打算放过了郑庭,然后便转眸看着苏辞墨道:“这个县令,本来不敬朝廷,已犯大罪,辞墨,难道你就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