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灵光乍现的脑子,没挺多久,就被犯困给干短路了。
焦无敌回屋趴在炕上,立马就找到了感觉,躺下就着。
一夜无话。
焦无敌醒来时,中年男子还在沉睡之中,伸手在他鼻前探了探,还行,还有气。
好奇的看了看他的脚下,一大块黑血凝在了脚底,若手欠将其抠下,就应该露出里面的血窟窿了。
咦想想都疼。
不过也再次证明,生药是个好东西。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说来也怪,这地方吃不好,喝不好的,可伤口却恢复的异常好。
手背磨破的口子,结了一层厚厚的痂,不用力攥拳,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把昨日领的干饼一分为二,配着石锅中的凉白开,三下五除二的吃进肚子里,起身拍了拍屁股,朝废墟走去。
废墟中已经来了不少的人,众人并没有像前天那般躲瘟疫似的躲着他。
毕竟能来此处的人都不是废物。
昨天见他拎水,今天就又过来抢生意。
如果还信这胖子有病,那谁的脑子就真的有病了。
焦无敌在集中营内的“古人”圈子中也算是名人,他到了,绯闻自然也就到了。
“快看,沙雕,死肥猡来了。被刘家三姐弟欺负成那样,都不敢反抗,白长这么大体格和这一身的肉了。”
“可不是,女人跟人跑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是呗,真不知道焦家为何要让这样的废物来此浪费名额。”
“嘘,你们还敢谈论他啊?昨天那个黑老大,死他家门口了,一早我出来的时候,还一地的血呢!”
“就是昨天捡到一块拳头大的绿色石头,被翟家二少黑了的那个?听说他在翟家商行门口光屁股闹事?跟死肥猡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不死别人家门口,就死他家门口了?刚才出来的时候我朝屋里看了一眼,尸体还在地上躺着呢,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会是想。”
“这么变态?”
“口味这么重?”
焦无敌:“╯‵□′╯炸弹!???~●”炸死你们这群造谣者。
焦无敌本不愿意理会众人异样的眼光和议论,可听到中年男子叫黑老大,还死在他家门口了?这货有点不能忍了。
老子是特么救人,好不好?
你们特么的有事的时候装死人,没事的时候无事生非。
造谣犯法,知不知道?
焦无敌无奈,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也懒得理会这帮碎嘴子,反正这边听着,也不耽误在废墟中翻找物件。
今天运气不错,扒开泥土,从一堆碎布中翻找出了一块怀表,外表磨损严重,擦拭掉上面的尘土,打开表盖,里面很新,试着拧上发条,还能转动,忙揣入怀中。
好巧不巧,这一幕刚好被前天的四眼见到,真不知道眼神这么好,为什么还要戴眼镜?
四眼没有声张,悄悄的跑回集中营,找到了还在沉睡中的刘氏两兄弟,将此事告知二人后离去。
要不怎么说戴眼镜的人都聪明呢!
上下眼皮一合,就能想出一箭三雕的主意。
先是为了巴结刘氏兄弟,毕竟刘璃已跨入武者行列,只要王者归来,刘氏兄弟二人,以后肯定不会再在此处受罪。
至于带不带上他,他倒是不太介意,只要少祸害他,他就知足了。
再来是见不得焦无敌的好,除了一身肉,这死肥猡哪里比他强?凭什么他总能翻到干货,还能住上土搭房?
最后是给刘氏兄弟找点事做,免得不找这个胖子的麻烦,难免轮到自己。
四眼不提及此事还好,一提起刘立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这死肥猡,前天让他自己清理盐砂的时候,居然敢做手脚,简直不可原谅。
亏我如此相信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而另一层的原因就是嫉妒,凭什么他的运气就要这样好?
别人十天半个月也翻不出一件值钱的物件,他凭能天天都有收获?凭什么一次还能获得两个?凭什么?
而且,这死肥猡既然能舍弃匕首给他,手中的另一物件就一定会比匕首的价值要高。
不然如何住得起土号子?
“我要他死,要他死。”刘立双眼通红,抽出随身的匕首,愤怒的咆哮道。
二狗子刘胜一脸懵逼,现在不是应该去找死肥猡的麻烦吗?不应该抢走他的所得之物吗?
虽然不明白他哥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干死焦无敌他很愿意。
二人气势汹汹的来到废墟,准备找焦无敌的麻烦,结果,扑了个空。
打听之下得知,焦无敌去了翟家。
二人一身怒火无处发泄,忽然瞧见通风报信的四眼,二人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面对疾风吧!”
翟家收购行。
“这个能卖多少?”脏兮兮的焦无敌从上衣暗兜中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块年代久远,磨损严重的怀表,弯腰递向身前同他体型一般却穿着崭新华服的少年。
华服少年懒散的靠坐在兽皮缝制的沙发上,斜眼扫了一眼胖子手中的怀表。
外型凹凸不平,扭曲严重,好似一个铁饼,不耐烦道,“铁的,1钱币。”
每天都会冒出几个自以为是的“古人”,把一些破铜烂铁当成稀有物件拿来坑蒙拐骗,华服少年早已见怪不怪。
倒是胖子身上的气味呵真够劲!
面露嫌弃的捂住鼻子,挪了挪肥胖的身躯,尽可能的与胖子保持着最大距离。
土豹子,不识货!
话说,你这是什么表情?老子昨天刚洗的澡,虽然衣服没洗,但也没那么夸张好不好?
焦无敌有心为他丰富一下知识面,顺便为自己正名,奈何少年身侧的高大护卫见主子掩鼻不喜,呵斥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