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被热得不行,首要任务就是找到一处凉爽的地方,各种挑选,总算入住一家自带风扇的旅店。
“大叔!你不是有钱吗?赞助点!”戚加钰毫不客气地朝江炙阁伸出手,江炙阁连忙躲闪:“我才不给呢!休想动我的钱!再说了你不是有小金库嘛!我可是闻到了。”说着,江炙阁特意嗅了嗅,“爱钱就算了还这么小气!不花留着下崽吗?铁公鸡大叔!”戚加钰不情愿地付了钱。
除了热以外,尧河十还一直因为没有吃的而喊累,耐不住他的唠叨,佀南决定出去买些吃食,尧河十还特意指着戚加钰:“带臭丫头一起去!钱包可在她那呢!”戚加钰日常被气,一脚踢在躺在床上吹风的尧河十腿上,尧河十敷衍地说道:“哎呀疼死了,走不了路了,残疾了,哎呀哎呀。”
佀南笑了笑,便带着张牙舞爪还要揍尧河十的戚加钰离开了,程耀不言语,还像在圣遗学府一样闭眼感受自然,尧河十也很快就入睡了,只剩下江炙阁倍感无聊,只好独自出去走走,顺便找找黑手党的踪迹。
佀南和戚加钰来到集市,正在挑选水果,戚加钰装了一袋子烂水果,一边装一边骂:“吃死你!死猪!”结账的时候,戚加钰直接把自己的袋子放到商家面前,商家也从没见过专买坏水果的顾客:“你……确定?”商家还在发懵,佀南拿下了戚加钰挑的水果,换上了自己装的一袋:“买这袋,她心情不太好,见谅。”
“啊!”隔壁商户传出惨叫,戚加钰用脚在地上划圈:“哼!心情不好的人还不止一个呢!”
百姓只看了一眼就匆忙四散,佀南闻声走过去,三个敞胸露背的人拿着带血的砍刀从商户里走出来,像极了刽子手,里面的商家被乱刀砍死,旁边的妇孺哭喊不止,佀南微微皱眉,将手中的水果递给戚加钰,戚加钰瞥了一眼,吓得连忙同百姓一起躲起来。
“看什么看?想死啊?!”三人吼着,手中的砍刀还挥舞起来,佀南问他们:“你们是黑手党?”一个人冷笑着:“呵!没见过吧?外乡来的?我告诉你,我们可不是你能惹的!”说着,手中的砍刀慢慢放到佀南的脸庞。
佀南的戒指微闪,左手反握住那人拿刀的右手,顺势拉过来,右手一记肘击正中他的鼻梁,不仅刀脱了手,那人捂住流血的鼻子,痛得哇哇大叫:“啊!你他x的!干!给我杀了他!”
胡同里的两个人窃窃私语,“真的是他!”“你确定?你看清了?”“当然,我的眼线可是描述的一清二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好,今晚动手。”
鼻梁受伤的人撤到一边,身后的两人立马挥起砍刀,佀南借助速度躲闪,抓住一人的手腕,微微用力就让他再拿不稳砍刀,而后一拳将他击昏,顺势捡起砍刀回身防下一击,一脚踢中那人的腹部,贯彻异术的力气让那人摔飞几米远还吐出血来,看着被砍死的商户,佀南没有留情,用手中的砍刀了结了三个人的性命。
二人带着吃的回来不久后,江炙阁也才回来:“这个城的人太过分了!既然有人敢偷我的钱!气死我了!”尧河十塞了一嘴的水果,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堆,江炙阁微微皱眉:“啊?”尧河十咽下嘴中吃食问道:“你不是能闻到钱吗?”
“当然能闻到啊!可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我抓不到他,这才气人呢!明知道他在哪可我居然连根毛都碰不到!”江炙阁越想越气,佀南也吃了一口水果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佀你别跟他!铁公鸡一个!就算钱拿回来了,他也不会帮我分担!”戚加钰拉住佀南的手说道,佀南笑了笑:“人各有所求嘛!再说了大家都是朋友,帮帮也没什么的。”
佀南跟着江炙阁一起出来,江炙阁走在前面,佀南就跟着,天气大变,雷云显现,一声雷响,几乎整个城的百姓都欢呼雀跃:“居然要下雨了!”“快出来!要下雨了!”“老天恩泽!”
百姓们拿着盆和桶在各自的家门前等候,江炙阁没看明白:“虽然说天这么热,下点雨是好事,不过他们怎么这么激动?”“据说伽泷城一年下的雨屈指可数,经常造成干旱,对于他们来说,说是老天恩泽不足为过。”
趁雨还没下,二人加紧了寻找贼偷的脚步,走进一个胡同里,江炙阁告诉佀南:“就是这!那小子肯定在这!”随后下个拐角出现一个人影,江炙阁指着他大喊:“小贼别跑!”
佀南看到后极速跑过去,但到那人面前时,那人直接伸手放在佀南的肩上,一瞬之间,佀南除了眼睛以外一动都不能动,看着面前的人走向江炙阁。
男人把手里的钱袋递给江炙阁:“干得不错嘛!这是你的酬劳。”
拿到钱的江炙阁本想转身离开,但他犹豫了一秒,回头余光看了一眼佀南,问那人:“你们要他做什么?”“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这种人,不是拿钱不问事的吗?”
江炙阁看着手里的钱,点点头离开了。
天上开始滴雨滴,在百姓的欢呼雀跃声中,佀南被四个人围住,会定身的家伙也走过来:“听说你很难对付,那就别怪我们有防御措施了。”伴随着诡异的笑容,一把匕首刺进了佀南的腹部,纵然疼痛难忍,但佀南还是动弹不得,直到另一人上前,血液流失越来越快,佀南昏睡过去,这才解开定身,将瘫倒的佀南带走。
佀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束缚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扶手和骨架上,匕首还插着,血液似乎凝固了一些,已然没了反抗的力气,“焦顾,他醒了。”会定身的男人冲那个加速血液流失的男人说道。
“被背叛的感觉怎么样?”焦顾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佀南发白的嘴唇抿了抿,淡定地说道:“江大哥不过是中了你们的把戏罢了……”焦顾把双手搭在佀南的双手上:“是吗?”看着从容不迫的佀南,焦顾气不打一处来,右手握住匕首转了半圈。
感受到剧烈疼痛的佀南咬紧牙关,青筋显露,双眼发红,甚至鼓劲用头撞击了焦顾,旁边男人立马上前使用定身,佀南再次被定住,焦顾捂着出血的鼻子:“王八蛋!”挥拳就朝着佀南的脸去,而后冲旁边男人挥手:“廖尘!”
廖尘解开了定身,焦顾拔出匕首,佀南因为腹伤而吐出血,焦顾把玩着匕首:“不废话了,我知道你是时间系主操者,把时间隐记让给我。”“有本事……你自己拿啊……”佀南狠瞪着焦顾,焦顾翻了个白眼,晃晃头,一刀插在佀南的手上,佀南痛得大叫,焦顾皱眉说道:“没有你的认可,我怎么拿得到?不过是一帮陌生类人而已,为了他们而死,值得吗?”
“身为主操者……自然要为时间系类人负责……不过跟你说这个也没用……毕竟你们都是将死之人……”
佀南气得焦顾再次挥起匕首,戒指微闪,西找准了方向,将心脏迎了上去,佀南死,时间重置。
视角一变,佀南竟还是动弹不得,“听说你很难对付,那就别怪我们有防御措施了。”再一次被匕首捅了腹部,焦顾使用异术,昏迷。
同样的处境再次出现,“焦顾,他醒了。”“被背叛的感觉怎么样?”
佀南没有回答,焦顾冲上前抓着他的衣领,看到锁骨上的编号,笑道:“时间系主操者居然是个精神病患?不如把隐记给我来的好些,放心,我会善待时间系类人的。”
“连我都能抓来,还没有本事拿到隐记吗?”佀南瞪着焦顾,焦顾与他四目相对,施展异术,佀南看到自己腹部的血液被他吸走,焦顾歪着头说道:“隐记拿不到,但我的‘剥夺’可是能轻易杀了你,不过是一帮陌生类人而已,为了他们而死,值得吗?”
血液被剥夺的速度让佀南有些难以承受,意识渐渐模糊:“你不怕我使用异术逃跑么?”焦顾笑着收回异术,指着椅子正下方的阵印:“我们可有防御措施,把隐记给我,我留你一命。”佀南想了想:“我要是不给呢?”焦顾见他不松口,直接使用异术:“那你便没有活着的意义了,我会去找下一个时间系主操者。”
焦顾将右手放在佀南的头上,在他的“剥夺”下,佀南仿佛人魂抽离,青筋显露痛苦不堪,从鼻子流血开始,眼角流血,耳朵流血,最终吐血而死,时间重置。
这一次还是没有重置到被抓之前,一切如常发展,“时间系主操者居然是个精神病患?不如把隐记给我来的好些,放心,我会善待时间系类人的。”
“好,我可以给你隐记,但至少要我站起来才行吧?而且不能有外人,否则隐记可能会易主。”
见佀南松口,焦顾笑了出来:“是个聪明人!都出去吧!”廖尘带着其他人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二人。
许久之后,廖尘听到了里面的打斗声,连忙差人破门而入,他看见焦顾将佀南按在地上,自己的腹部同样被匕首刺伤,廖尘连忙使用定身将佀南控制住:“怎么回事?”
“妈的!居然被这小子给骗了!他根本就没想给我隐记,要不是我有‘剥夺’,还真被这小子给坑了!”焦顾捂着流血的腹部,朝佀南啐了一口,廖尘见状连忙叫人:“来人!带焦顾回本家治伤!这小子怎么办?”廖尘看向焦顾,焦顾瞥了他一眼:“用最狠的法子,直到他主动交出隐记为止!”
大雨瓢泼,身在旅馆的尧河十见佀南迟迟未归,问江炙阁:“佀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江炙阁面不改色:“佀南去找黑手党线索了,说有发现就会告诉我们。”尧河十点点头:“好吧,确实得靠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