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郑为五人带路,尧河十被旁边贩卖糖人的商户吸引:“这么厉害?我也想试试!”尧河十直接抢过商户手中的长勺,商户以为要抢劫,张牙舞爪就要上,佀南拦住了他,把戚加钰推给他:“别急,她会给钱啦!”
胡岩郑有些奇怪:“你们不着急去找深茗驿?”程耀抱着手臂:“急什么?”看着程耀的“凶相”,胡岩郑抿抿嘴,站到了一遍。
尧河十特别认真的画画,戚加钰凑过来看:“你是画了个猪啊,不会是你自己吧!哈哈哈!”她一边大笑一边吃着旁边画好的糖人。
尧河十有些尴尬,前一秒的笑容后一秒瞬间消失不见,手中的长勺掉落在桌子上:“这是佀……”
“啊?”佀南闻声走过来,看着歪七八扭的糖人,无奈笑笑:“我长这样?”尧河十像个赌气的孩子,噘着嘴,佀南见他生气,拿起糖人吃掉:“很甜。”江炙阁也凑过来:“我来试试。”
长勺一挥,尧河十的脸被描绘的活灵活现,戚加钰和尧河十都趴在案旁难掩惊讶:“哇!江大哥你还会这个?”江炙阁又画出了其他四个人包括自己:“以前训练的时候,跟一个朋友学的,我可是很有天赋的!”
“有有有!比死猪强多了!我都不舍得吃!”戚加钰拿着自己的画像糖人,轻轻抚摸不知如何下口,佀南接过了自己和程耀的,递给程耀时,他挥手拒绝:“你知道我不吃甜食。”佀南不放弃:“知道啊,但你尝尝,打打杀杀的日子不算甜,吃点糖好很多呢!”见他坚持,程耀还是接过了糖人。
五个人吃得上头,或许是天气的原因,胡岩郑的鬓角出现了汗水,让人看起来不免有种着急的错觉,尧河十走到他跟前:“怎么了?有事?不会是想吃糖人吧?你自己买!”说着,尧河十护住了自己的糖人。
胡岩郑一脸无语:“不是,你们不是肃黑吗?不着急杀掉黑手党?”“不急啊,反正又不会有什么变动,你急啊?那要不你先去?我们随后就到!”尧河十笑道。
胡岩郑很无奈,但是他又不想独自离开,只得跟着五人,没想到五人不仅无心找深茗驿,甚至逛遍了整条商业街,尧河十大肆挑选,佀南和程耀沾光,戚加钰一脸悲愤,江炙阁很享受这种感觉,也偶尔赞助一些钱财,胡岩郑竟沦为提包下人,最终难以忍受,扔掉了所有包裹:“我受不了了!你们这帮不按套路走的家伙!”
他愤怒地施展异术,整个身体变成炙热岩石,冒着阵阵烟气,缝隙流淌着火红的岩浆,五人毫不意外,佀南捡起那些包裹:“现在才发火,看来你的耐心还不真错。”
尧河十失望地撇撇嘴:“还以为能坚持到太阳下山呢!差劲!”戚加钰和江炙阁都朝尧河十伸手:“愿赌服输!拿钱!”尧河十将空空如也的口袋反露出来:“呐,比脸还干净!”
看五人毫不在意,胡岩郑难以置信:“你们早就知道?”站在原地被江炙阁和戚加钰“搜身”的尧河十挠挠脸:“你的演技太差了,我有个表演老师叫北,要不要推荐给你?”突然被点到的佀南回头,挑起一边眉毛:“啊?”
搜不到钱的戚加钰气得一脚踢在尧河十的屁股上:“你才是骗子!没钱你赌什么!”尧河十因为冲劲勉强站稳,回头将双手交叉做防御状:“欠着欠着,动口不动手啊!”
“够了没有?小瞧人也要有个极限吧?”胡岩郑咬牙切齿,化为不可接触的炙岩冲向五人,但刚跑出几步,就感觉周围沙砾躁动,伴随着沙砾起伏,竟也刮起强势的风来,四人看着默不作声的程耀,确认这是他的异术。
程耀只一挥手,周围瞬间出现沙尘暴,百姓们匆忙逃窜,沙砾将胡岩郑包围起来,但胡岩郑的岩石太厚,并无大碍。
程耀也看出了端倪,将大量的沙砾附着在胡岩郑的岩浆缝隙之中,在一开始就用源源不断的沙砾覆盖了岩浆,没了热度保护,程耀冲上前,借助被动瞬间石化的一拳击中,他吹吹手上残留的热度烟气:“乖乖跟着不好么?”
事后的五人才开始认真寻找深茗驿家族,碰到了那个名为邵省的家伙,他竟意外的胆小,看着大杀特杀的、除了戚加钰以外的四人,旁边的人喊着:“邵省!快做点什么!”邵省惊慌的不行:“我怎么可以?”江炙阁看他那副胆小的模样:“别硬撑啦!谁叫你们选了个‘好’的家族呢?”
四人一路杀到深茗驿的门口,这里是一大片空地,没有建筑也没有植物,只有一片沾有浮灰和浮沙的机甲地面,眼见着四个人步入正中央,邵省一改畏惧模样,诡异地笑了出来,施展异术,地面晃动,四人被突然出现的铁柱圈住,甚至连上空都被封锁,进不去也出不来。
随后是地面的机甲开始变形,变成了巨大的搅碎机,四人勉强在很滑的斜坡上站稳脚跟,但邵省动动手指,整个齿轮矩阵开始转动,身处其中的四人会随着坡度栽倒向中心,而那就是搅碎一切的最终“出口”。
尧河十站都站不稳,不停地跌倒又不停地爬起来,佀南不得不以速度和冲击让自己一遍遍地远离中心,靠抓住铁柱躲避绞杀,但周围的铁柱也开始朝中间聚拢,不断缩小范围。
江炙阁身手还算不错,向上一跃同样抓住了上方的铁柱,而相比之下程耀就没有办法,眼看接近绞杀中心,只得控制无数的沙砾,本想阻断运转的齿轮,可沙砾面对这种绞杀毫无反抗之力,而且与此同时,所有黑手党瞄准四人准备开枪,站在外面的邵省看他们一个个的窘状,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可是我们深茗驿的必杀!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照样死!”
一直躲藏着的戚加钰走出来,控制小黑和小花击杀那些黑手党,邵省转身才看到她:“看来我落下了一个人?”戚加钰撇撇嘴:“那倒不是,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个小警示。”“蛤?”邵省不懂她的意思,只见戚加钰嘴角上扬:“杀不死他们,可是会赔命的哟!”说着,指了指齿轮矩阵的方向。
铁柱上布满了亮红色裂纹,随着一声爆炸,邵省转身看过去,烟雾散尽,铁柱被崩了个洞,里面的四人全都消失不见,邵省慌了阵脚,再看戚加钰的时候,四人都已经站在了她的旁边,尧河十甩了甩右手:“深茗驿还真是下血本啊,不过反正都是打水漂,何必呢?”
江炙阁做作地把手放在眼前,一副手枪状瞄准了邵省的脑袋:“辛苦啦!”
随着伽泷城的“解放”,肃黑前往岁寒城,这里的黑手党只有一个,拾甚家族,听说他们杀人,从不费一兵一卒。
五人到达的时候正赶上拾甚家族肃立族威,其首领光明正大地坐在中心广场上,华丽的座椅旁站着两排“凶神恶煞”的成员,三个孩子被押到首领面前,首领一副大小眼问道:“就是你们几个小杂种要去找肃黑告状?”围观的百姓很多,他们害怕,什么也做不了。
其中两个孩子吓得不行,而最前面的男孩昂首挺胸:“不要以为没人能管你们的为所欲为!总有一天肃黑会找到你们的头上!”拾甚家族首领及其成员哄堂大笑,“世界这么大,肃黑怎么可能会到这来?而且你别误会了,肃黑可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了依靠?”
“就凭他猜对了。”
尧河十的声音传出,拾甚家族和百姓们看向那边,百姓们自觉让出一条路,五个人浩浩荡荡地走过来,拾甚首领的表情僵硬:“哪来的不长眼的家伙?”尧河十嘴角上扬:“不认识我?我可是你们的噩梦哟!”见尧河十笑得诡异,拾甚首领的心里也有了答案,举起一只手来,两排成员全部掏出腰间的手枪瞄准五人。
戚加钰和尧河十不约而同举起双手,一副害怕的样子让另外三人很无奈,程耀盯着面前的每一个人,时刻准备动手,江炙阁则是不慌不忙,也作势将右手藏进衣服下,再作枪状拿出来,瞄准了拾甚首领的脑袋。
佀南摩拳擦掌问尧河十:“动手?”尧河十挑挑眉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