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着他就要往回走。却只见媳妇赵春花打扮的花枝招展,描眉,涂脂抹粉,口红,加之一身粉红色旗袍。关键是,她脚上还穿
着一双好几年都没穿过的大红高跟鞋。
还有呢,手臂上挎着一只雪白的小手包。上面的金链子熠熠生辉,闪闪发光。一贯喜欢扎着小辫子的赵春花,改头换面,居然
梳成披发齐腰。随着赵春花一步步靠近,身上那香水随风飘来。一阵阵桂花香味,从赵春花身上不停地散发出。孙秀芳心里不仅
咯噔一下,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媳妇赵春花最近有点行为诡异。自己儿子在几十里外,难道她这身穿戴,是给另外一个男人看么
?孙秀芳脑海里突然一刹那显露出这样的问号。
看着孙秀芳用使劲的眼神看着自己,赵春花索性走到她身边,牵过小学优的手说:“妈,我带小学优去看马戏表演。中午我们
在大街上随便买的吃的,你们就用不着等我们了。”说完,拉着小学优对着孙秀芳美美的一笑。把个孙秀芳整蒙了,她不知道自
己该怎么对赵春花说。心里不想让赵春花出去,可一时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好眼睁睁看着赵春花,从自己手里搀着小孙子,
一步一步,神气活现的从自己眼前走出刘家庄大院。
四太太看着孙秀芳,一直望着赵春花带走小学优的背影,皱着眉头:“唉,三太太你是不是看着赵春花带走小学优心里不爽啊
!那你就将小学优抱回来自己带呗!”许怀梅不怀好意的寒颤三太太一句。倒是三太太对着许怀梅招招手:“来,你过来一下,
我问你一个事。”许怀梅看她那神神秘秘样子,不太情愿的走过来:“什么事?你能有什么好事问我!”说着,她朝孙秀芳凑过
耳朵。
“唉,我问你,赵春花最近天天打扮的花里胡哨,你猜猜她想干什么?”许怀梅见问,张嘴就笑:“喔哈哈哈,三太太,女人
突然有一天乔装打扮还能干什么?勾引男人,或者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看呗!别装了,你当初迷住老爷不也是用的这一招吗?这一
点,你比我在行。有一比方,犹好比孔雀开屏,在众人面前展露自己美丽娇艳。其实它们在吸引雌性。人也不例外啊!突然某一
天改变主意,编的1特别耀眼,你别自作多情。她不会给你看,而是给自己心上人看。”许怀梅说得轻描淡写,不过为之一乐而已
。可言者无心,闻者足戒。孙秀芳问许怀梅,也不说空穴来风,毫无目的。她只不过让许怀梅的见解,给自己判断的准确性的一
个证实。现在,她终于可以下结论了。赵春花外边肯定看上谁了,弄不好已经红杏出墙。作为母亲,她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女人
。却全然不顾女人独守空房的煎熬,儿子的名气、地位,在孙秀芳心目中,已经至高无上。于是,她静悄悄的,不声不响的离开
刘家庄大门,远远地跟在赵春花和小秋月的后面。
那么赵春花到底去哪了呢?别急客官,得让笔者从那只鹦鹉说起。诸位是不是还记得小吉搞在雁荡山伏击刘招娣一事,那雁荡
山冈陵连绵起伏。小吉搞早晨在清沟要塞拦路抢劫,不巧偶遇刘招娣去那流均镇把接生婆请。结果被刘招娣甩手啪啪两枪击毙两
兄弟,他自己也深受其辱。两手空空不说,又损失俩乌金荡弟兄,回去怎么向老大马东军交差啊!于是,小吉搞不服气,纠结附
近歪斜瘪枣二流子,临时抓过来埋伏在雁荡山两侧隘口,准备对其发起攻击。
等了很久,远远看见一对人马浩浩荡荡进入雁荡山的小吉搞队伍埋伏区域。小吉搞心里暗喜:“弟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刘家庄的人即将进入我们的伏击圈,把枪给我瞄准了打,给死去的两个兄弟报仇。打死一个,我小吉搞请你们喝酒;打死两个,
我请你们去宜春院;打死三个,我赏你们一个媳妇。哥儿几个,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二哥,就那么几个人,要是被一个兄弟都解决了,那你是不是要多给他几个老婆啊!”哈哈哈,埋伏的土匪一阵得
意忘形的欢笑。二胡桃作为探子,跑步过来:“报告二哥,下面来的一对人马,并非刘家庄人,而是来自刘家庄的一个马戏团。
二哥,马戏团肯定有货色,捞到油水。干谁都一样,只要有银子交给老大,咱们也算是完差了。怎么样?干,还是不干?”
“什么?马戏团!”小吉搞向着二胡桃手指方向一看,果不其然,那正是刘家庄外族人炅列夫的马戏团。小吉搞顺手“啪”一
下抽了二胡桃一个大嘴巴:“奶奶个熊的,你可知那老毛子是何方神仙吗?”二胡桃一手捂住嘴巴,哼哼唧唧,支支吾吾着摇摇
头说:“二哥,小的不知!”
“不知道你在这插什么嘴,你过来看一看。就那老外身后背的猎枪,一下打出去就是双发。就我们哥儿几个,还不够人家塞牙
缝地。你再看一看那些金发女郎裤腰带上别着勃郎琳,一轮就是六连发。你在睁开眼看一看,那马车上趴着的那个人面前的歪把
子,一盒就是五十连发。你让老子和他作对,是不是看不得老子活着,想害死我?”小吉搞,说完,一把抓住二胡桃衣领,举手
上去就要豁他嘴巴。二胡桃急忙拦住他:“二哥,我这不是替你作想嘛!干不干这一票,你说了算。”见二大嘴是为了讨好自己
,小吉搞紧接着一挥手:“放行!”于是,炅列夫的马戏团车队,才悄无声息的,从小吉搞为首的,乌金荡土匪眼皮底下通过。
炅列夫的马戏团车队大约过去一个时辰,小吉搞终于等来刘招娣等人。结果,还是让刘招娣的人马冲卡成功。小吉搞不但没伤
着刘家庄人一根汗毛,又给搭上几个二流子送命。幸亏,这些人不是乌金荡土匪。要不然老大马东军知道,小吉搞真的无法交差
。后来,小吉搞不是不死心,又在二胡桃的撮合下,连晚敢去条龙庄的张亚芳他们家,血洗张亚芳全家嘛。这些事大家都知道了
,就不重复。
现在,我要说的是炅列夫他们的马戏团车队,由于车上装的都是狮子老虎一类动物,行走特别缓慢。在二郎山附近,他们被刘招
娣人马追赶上。可二郎山路道窄小,来回,只能过一辆马车。眼看着已经接近晌午,刘招娣心急如焚。不得已,她抱拳和炅列夫
商量:“炅列夫先生,我带马娘娘给嫂子接生,迫在眉睫。你看,你们马车走得太慢,挡在我们前面,我们又过不去。是不是和
你协商一下,你们车队靠边,让我们先走一步,你看怎么样?”
炅列夫虽然是个外族人,但在刘家庄已经居住五年之久,四小姐刘招娣还是早有所闻。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平时也难
得接触。见四小姐如此豁达礼貌,炅列夫骑在马上立刻脱帽还礼:“啊哟,四小姐客气,给刘家庄的四小姐让道,是我炅列夫马
戏团的荣幸。四小姐,您甭打招呼,请!”炅列夫摘下礼貌,满脸含笑的望着刘招娣。
四小姐还真的没想到炅列夫如此通情达理,便双拳一抱:“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了!快走,弟兄们”于是,刘招娣率
领人马鱼贯而过。
不日,刘家庄大喜。附近十里八乡土豪劣绅,相继来到刘家庄送礼恭贺。人们有礼出礼,没礼出金银财宝。可炅列夫知道刘家
庄地方风土人情,怎么说刘家庄也是个地头蛇。大户人家,周围方圆两百里,提到刘家庄,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上至八十三,下
至手来搀,人们纷纷竖起大拇指。他炅列夫之所以落户刘家庄,还不是因为刘家庄人杰地灵,风水宝地,鱼米之乡嘛!总得意思
意思吧!
老外就是老外,他和本地人想法不一样。本地人以礼物厚重以示衡量一个人心诚与否,而炅列夫侧认为,给对方最需要的东西
,才是最合适送人的礼物。所以,炅列夫认为,刘家庄不缺金银财宝,他们缺的是精神娱乐性的东西。灵机一动,送一只鹦鹉给
太太们,天天逗太太们开心,或许,这才是刘家庄人所紧缺的宝呗。
于是,炅列夫特意挑了一只学话特别快的鹦鹉,骑上他的黑色汗血宝马,直奔刘家庄。那一日,碰巧是刘家庄大办三招饭(小
孩出生三日,举家亲戚朋友必须到门祝贺。)一连三天,而炅列夫送鹦鹉的那一日,刚好是最后一天。刘家大院,就餐用的大桌
,里三层外三层。前五后十,没有一百桌,得有七八十。大院内人头攒动,人们熙熙攘攘,进进出出刘家大院。尽管炅列夫骑着
高头大马,人们忙于端菜上桌,对炅列夫的到来充耳不闻。关键是,没有人注意到他。
倒是小二大老远看见炅列夫骑马站在大门口晃悠,便喜不自禁的一阵小跑过来:“啊哟,是炅列夫先生啦!什么风把您给吹来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