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晚餐,在约好明天上午到厂里的时间后,沈达福就告辞离开了。
张国文教授与程治国走出餐馆,走入了被灯光勾画得晶莹剔透的西栅夜景中。西栅的夜景,不同于一般的水乡夜色,有一种低调而华丽的感觉,在各色灯光的照射下,古旧的房屋、葱笼的树木、弯弯的小桥、徐行的木船都倒影在那清浅缓流的水中。走在印满年轮的石板路上,足音在小巷里回响,宛如穿行在画里,也仿佛穿行在另一个世界。
张国文教授与程治国没有作交谈,都不出声地走在小巷里,静静地体会着这醉人的江南水乡夜景,直到走完了整个西栅,才调头走回住宿的宾馆。
睡在临水房间的床上,艄公的摇橹声,守夜人的巡更声,啾啾的虫鸣声,依然透墙传入了耳中。此时,“宿在乌镇,枕水江南”才有了真正的体验。
当天边出现微曦时,程治国就起床来到了空无人迹的小巷中,开始了一天的练体锻炼。待他回到宾馆时,沈达福与张国文教授站在宾馆大门外的小桥边上交谈着。见他回来了,三人遂走进宾馆的餐厅吃早餐。
吃完早餐,在沈达福急切的目光中,程治国收拾好老师和自己的东西,上车赶往了工厂。
车在工厂的大门前就停了下来,张国文教授与程治国走下车,步行走进了工厂。
一走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新砌的巨大花坛,其上已种满了开着红花的各种花草,品种以红色的月季和三角梅居多。种满红花的花坛,不但让人一进入厂区就产生一种生机勃勃、生意盎然的感觉,更是使人产生一种美好、高兴、放松的情绪。
走过花坛,顺着办公楼与生产区的过道往后走,一些工人正在过道两边忙碌的挖掘着,两条曲绕的水沟已初轮廓。步入生产区,一些工人正在墙上制作橱窗,一些工人正在架设通向生产车间的音响设备。
查看完了生产区的情况,张国文教授与程治国在沈达福的带领下,来到了他颇显豪华的办公室。按照程治国的设计,室内所有镶金戴银的摆件都已移出,只剩下办公桌椅和一套沙发,显得简约而空旷。几个工人正在往室内搬运墙砖和沙石,准备把空旷的办公室一分为二地砌为两间房屋。
在准备作为沈达福以后办公室的房间内,程治国拿着粉笔在靠墙的位置画出了办公桌椅、沙发及绿植的摆放位置,同时在朝东的那面墙上画出了再开一扇窗户的位置。
在程治国拿着粉笔画位置时,张国文教授在一旁注视着不时地点点头。待程治国画完,张国文教授对沈达福说道:
“沈总,你的执行能力让我很是佩服,完全是按我们的设计来施工的,在整个施工完了之后,你就可以让工厂正式复工了。有一点要提醒你一下,你早上到办公室来了之后,尽量把治国画的朝东的这扇窗户打开,让早晨的阳光照射到你的座椅上。我们回京的航班是下午1点钟,等会就麻烦你派个车送我们到机场。”
“这次真是感谢您们了!请您们稍等,陈市长要赶过来送您们,等他到了我们再一起到机场。我有事出去一下,您们请坐一会儿。”沈达福说完就走出房间到隔壁的财务室里去了。
沈达福再次走进办公室时,手里拿着一张支票,径直走到张国文教授跟前双手递给了教授,并说道: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张国文教授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用含有深意的眼光看了一眼沈达福,没说什么就收下了。
在大家再次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张国文教授对沈达福说道:
“沈总,你拿一张纸和一支笔给我,我写一段咒语给你,你每天早中晚各念一遍。”
沈达福立即亲自拿来纸笔送到张国文教授的手上。
张国文教授一挥而就,在纸上写下短短的一段咒语递给了沈达福。
沈达福拿在手上,只见纸上写着:“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沈达福在默念完这段咒语后,有一种身体一轻的感觉。
这时,楼下响起了汽车的呜笛声。沈达福站起身来说道:
“陈市长到了,我们下去吧。”
三人下到楼下,陈旭市长已站在车门外。见他们下来了,陈旭市长立即上前握住张国文教授的手,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为张国文教授打开了车门。
三人上车坐定正准备出发时,沈达福叫大家稍等一下,他要去开车一起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