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已把治国饿着了。”华寅生接着说道。
在吃饭的过程中,一直只听不说的华辰阳突然向华寅生提出要与程治国一起到邙山去。
“你要去也可以,跟着治国涨点见识是好事,只要治国同意,我就没意见,也很放心。”华寅生不知为什么对程治国十分的信任,也不问程治国到邙山去的目的。
“大师,你没意见吧?”华辰阳对着程治国露出了一个讨好的微笑。
“我能有什么意见?你知道我对风水学感兴趣,我到邙山去只是想实地看一看那些古墓的风水而已,有人愿意陪我去当然好。”程治国无奈地说道。
吃罢午饭,华辰阳提出去帮朱汉民安排好住宿,华寅生却阻止了他,说他自然会为朱汉民作好安排,只是让他好好备考,考完之后可直接到门市部来接上朱汉民就行了。
程治国知道华寅生不会在乎朱汉民那点住宿费和生活费,也就没有再提钱的事。
与华寅生和朱汉民道别之后,程治国和华辰阳就打车回到了学校。
回到学校,程治国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学习之中,直到考试完毕。
在考试完后的当天晚上,同寝室的四人在一起聚了一次餐。在饭桌上,程治国说了放寒假后准备与华辰阳一起到邙山一游的事。姬南飞当即邀请程治国和华辰阳游完邙山后到洛阳他家去玩,邙山就在洛阳边上,只是他还要在京城逗留几天不能一同回洛阳。秦颂也发出了邀请,因为洛阳到西安也不远了。程治国答应了他们的邀请,说洛阳和西安一直是他很想去的地方,若时间来得及一定会去,只是怕到时打扰到他们。
早早地吃完晚饭之后,三人分别去找女朋友话别,而程治国却在沿湖散步的过程中给母亲打了个电话,确定父母要在腊月二十六才能回家。
中断了与母亲的通话,程治国拨通了爷爷的电话,告诉爷爷他在学校有事,要晚一些才能回到家,同时告诉爷爷明天会到邮局汇两万块钱给他,让爷爷注意查收,收到钱后自己去多买一些年货。
安排好家里的事后,程治国给张国文教授打了一个电话,告知教授节前就不能给他和师母拜年了,只待在年后再来拜年。结束了与张国文教授的通话后,程治国接着给表哥打了个电话,告知其寒假的安排。表哥在电话里说他已到省商委上班了,现在很忙,待春节回家相聚时再详谈,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程治国依然走向了图书馆。
第二天一大早,程治国就接到了华辰阳的电话,让他抓紧时间赶到校门口,其父已开车拉上他和朱汉民出发了,准备到京大来接上程治国就直奔火车站。
程治国在昨晚入睡前就已收拾好了简单的行装,接完电话后,背上背包锁上房门就往校门外走去。
在校门外站了约十来分钟,一辆沃尔沃xc60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程治国面前,副驾驶的车窗打开露出了华辰阳的身影。
程治国打开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华寅生转身对他说道:“治国,等了一会了?没冻着吧?”
“我也是才到,没冻着,麻烦叔叔了!”程治国立即回答道。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京城火车站。车票是提前就买好了的,程治国三人与华寅生道别之后就进入了人山人海拥挤不堪的车站候车室。
好不容易登上了由京城开往洛阳的列车,由于临近春运,三人也没能买到卧铺票,只能坐在车箱的硬坐上。
京城到洛阳近八百公里的路程,三个大男人干坐也十分难受。朱汉民和程治国还能忍受,公子哥似的华辰阳可就有些遭罪。
为了减轻旅途的劳苦,三人先是买了一副扑克牌,下了点小赌注玩斗主,那知玩了一会转头一看周边围满了看牌、看热闹的人,担心带来不良影响,三人只好收起了扑克牌。
玩不成扑克牌,华辰阳百无聊赖中就要求程治国为他算命,说看他能耍几个女朋友、能不能当大官、能不能发大财、能不能长寿、能有几个儿子、能有几个孙子……
程治国面对华辰阳连珠似炮、碟碟不休的提问,只能报以无赖的微笑,待华辰阳停止了说话才慢条斯里地说道:“华哥,算命不是随随便便就算的。你要知道算命有三不算,即不疑不算、不急不算、不诚不算。你此时只把算命当玩游戏来看待,心里既无疑惑也无诚心,因而我是不会为你算的,既使我勉为其难算了也不会准。”
时间、路程,在华辰阳与程治国无聊的扯皮中慢慢流逝,列车也逐渐靠近了行程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