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叫声传来,正陷入思考中的程治国来不及救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华辰阳顺着那个盗洞滑了下去,迅速消失不见。
程治国急忙转身看向朱汉民。
“应该是没大碍的,下去也不是太高,你别着急。”朱汉民看懂了程治国的意思说道。
说完,朱汉民在离洞子不远的大树系上了一条绳子,动作熟练地顺着那个仅能容下一人身子通过的洞滑了下去。
程治国也依样学样地抓住绳子往下滑。下滑了几米还没能踏到实地,正在心急担心华辰阳摔出问题时,程治国看到脚下方有亮光传来。
继续下滑了几米,双脚终于落到了实地上。放开绳索,程治国看到朱汉民已把华辰阳扶到了一边。
“没事吧?”程治国立即走上前去问道。
“怎么能没事?从这么高的地方滑下来,你来试试。脚痛死我了!”华辰阳一见到程治国犹如见到了亲人,立即大声地嚷道。
程治国蹲下身子,握住华辰阳叫痛的那只脚,发现只是脚踝略有红肿,其他均未发现有啥问题,就放下心来。握住红肿的脚裸,程治国运转丹田精气至右手,在华辰阳有意的叫声中轻柔地揉搓着。没好一会,红肿就消失不见。
没有了丝毫的疼痛感,华辰阳也不好意思再叫了,而是如常人般的站了起来。这让在一旁看着的朱汉民颇为惊讶。以他的经验,华辰阳虽然是和着泥土顺着有些弧度的盗洞滑下来,不会摔出大问题,但起码脚是会痛几天的,哪知在程治国的揉搓下立即就完好如初了。惊讶归惊讶,他也没说什么。
有惊无险之后,三人借着电筒的亮光开始打量周边的情况。他们所处的空间正如朱汉民所说是一段甬道,长约十五米,而宽度大约就有五米。甬道的两壁由很是规则和平整的条石彻成,其上依稀可见一些多彩的壁画。而甬道的两端已被封死,其中一端可见有被挖动的痕迹。这条平整的甬道应该就是这个古墓的墓道,经过这个墓道可以直达墓室。
程治国从朱汉民手中拿过强光手电筒,走近一边的石壁。在强光的照射下,石壁上的画幅就清晰地展示在了眼前。
这一面石壁上只有三幅壁画。这三幅壁画虽然画得有些抽象,但却色彩艳丽、轮廓清楚,让人一看就能明白壁画所要表达的内容。
第一幅壁画画的是一个背着背蒌的人在一座云雾缭绕高不见顶的大山上采草药的情形;第二幅壁画画的是一个人弓着身在一座庭院内研磨草药的情形;第三幅壁画画的是一个人盘坐在一座炼丹炉前炼丹的情形。
看完了这边面的壁画,程治国来到另一面。同样地,这一面也有三幅壁画。第一幅是一个人站在半山腰眺望远方,一轮太阳发着光即将坠入地平线;第二幅是一个人站在高处,伸出手在指挥很多人挖着一个深坑;第三幅是前边一些人在地上铺放木头,后边一些牵出很长的绳索在拉动巨大的石头。
看完甬道两边的壁画,程治国明白了一面的壁画在描述墓主人的生平事迹,另一面的壁画在描述墓主人选墓下葬的过程。可惜只能看到这几幅,不能看到全部的壁画,不然的话一定可以通过壁画全面了解到墓主人的生平事迹和选墓下葬的全部过程,由此可准确推断出墓主人的具体身份信息。
“朱老板,你是在哪儿找到那三片玉片的?”看完壁画,程治国对着朱汉民问道。
“就在前面通道被堵塞的地方。当时我们发现在两个坟包之间有别人挖开的盗洞时,就顺着这个盗洞下到甬道中,想进入墓中看能不能捡捡漏。那知这个甬道却是被堵死了,根本就进入不了墓室。我不死心,试图挖通堵死的甬道。在发现没法挖得动之后,我十分气馁,顺势坐到了地上,就无意中发现了那三片玉片。”朱汉民走到甬道被堵塞处,边用手比划着边详细地解说。
程治国走到堵塞处,用朱汉民带下来的铁锹上上下下地试着敲了一会,发现应是一整块的巨石堵死了甬道。看来使用蛮力挖开巨石往前行是不可能的。
程治国又用铁锹在由条石垒成的墓道壁了敲了一会,试图找到条石间的缝隙,看能不能撬开条石,挖出一个洞绕开被巨石堵住的地方。但几经努力,发现这个企图也是行不通的。墓道壁的条石不但巨大,而且条石与条石间打磨得十分吻合,根本没有较大的缝隙可以作为撬动巨石的受力点。
没有办法通过被巨石堵住的墓道,程治国也颇感无奈,就放下铁锹,依着巨石坐到了地上。
华辰阳见程治国没有了举动,就从朱汉民手中拿过强光手电筒,弯着身在地上找寻起来,想象着自己也有朱汉民的运气,能捡捡漏,再发现那么一、两片玉片或其他什么价值连城的古物。然而,只能说理想丰满现实骨感,再用心的努力没有恰当的平台也只能是空忙一场。
放下电筒,华辰阳也气馁地挨着程治国坐到了地上。
放在地上的强光电筒在两头堵死的墓道中散发出强烈的光,程治国抬头能看到墓道穹顶的彩绘。
“穹顶……对,墓道穹顶。”
程治国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猛地站了起来,惊吓得旁边坐着的华辰阳一阵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