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路颠簸、一路拥挤,风尘扑扑地回到家里,程治国与爷爷婆婆打过招呼后,就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沉浸在学习中。
吃过午饭,程治国制止了立即欲收拾碗筷的爷爷婆婆和爸爸妈妈,而是让他们坐下来,把想让爸爸去进驾校和买一辆车的想法告诉了他们。
对此想法,爷爷婆婆因为不懂就没有发言,妈妈却因担心买车和用车的费用太高提出了反对意见,爸爸对拥有一辆自己的车充满了憧憬。
最后,在程治国反复保证不用为钱担心的情况下,妈妈因爸爸的向往而作出了让步,同意爸爸在初十过后就去进驾校,至于买不买车和买辆什么档次的车到时再说。这个结果让爸爸欢呼雀跃。看着爸爸欢快的样子,程治国暗下决心,回校之后就找机会去挣一笔,力争早点为爸爸买一辆上档次安全性高的轿车。
谈完买车的事,程治国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盘腿坐在床上,程治国一边练功聚气,一边沉浸精神勾通了脑中的阴阳鱼。
“哼,你小子终于舍得理本鱼了。”才一接触,阴阳鱼就一声大叫,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怨忿,如居深闺的怨妇见到负心的汉子一般,想急切地亲热却又要先发泄平日思盼不得所积蓄的怨气。
“什么叫终于舍得理你了?你不是本来就住在我脑中吗?我们是时刻就在一起的。”程治国没好气地回应道。
“咦,你小子竟然晓得狡辩了?不再迂腐不堪了!让我闻闻,嗯,果然少了些许酸腐气。这都是本鱼阴阳协调之功呀!”阴阳鱼在程治国的回击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洋洋自得。
“说吧,此次找本鱼又有什么事?”阴阳鱼鱼鳍倒卷,如人倒背着手,一副得道高人一般。
“我想找你问几个问题。”
“你小子谦虚点,应该说想向本鱼请教几个问题。好了,本鱼现在兴致不错,就不追究你小子的不敬之罪了。说吧,你小子想问什么?”
“我是想问你两个方面的事,一是关于修练的事;二是关于炼丹的事。在修练上,你曾说我修习是血脉传承,这种传承不但有缺,而且还存在许多自以为是的歪曲之处,难以有大的成就。那我在以后的修行中要怎样来弥补血脉传承的不足呢?”
“你小子是想要新的更厉害的修练功法了吧?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嘛,要在你尽快修练完这个垃圾的血脉传承之后,我再传你其他功法吗?欲速则不达,小子,慢慢来吧。你所得到的血脉传承虽说不完整,其中的功法也是一无是处。但这个传承还是可以让你打牢基础,让你对‘易’有所了解,让你有可能修习本鱼的神功大法。”
“本鱼知晓,你小子所得到的血脉传承应是来自我上一任主人同一时代的程颢程颐兄弟中的某一人。本鱼上一任主人邵雍所在的时代易学盛行、群星璀璨,与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兄弟合称‘北宋五子’,程氏兄弟也算是时代翘楚。其对易学的理解也算悟到些本质,认为道即是理,求道就是穷理,以天道入人道,开创了理学一派,称得上是独辟蹊径。当然,他俩加起来也没有本鱼主人在易学上的成就。本鱼主人悟透河图、洛书、先天八卦,创梅花易数,学究天人,著作等身。不过呢,这一切皆是因他拥有了本鱼——无所不能、自成阴阳的阴阳鱼。何其幸哉,主人拥有本鱼而流芳百世!何其哀哉,本鱼耗精损力却陷入沉睡!天何其不公!地何其不平!……”
在阴阳鱼竭斯底里、兴奋莫名、慷慨激扬的感慨声中,程治国果断地断开了与阴阳鱼的联系,静下心来消化一下阴阳鱼刚才话语中包含的一些信息。
程治国早已知晓自己得到的传承来自程颐。程颢程颐兄弟同学于周敦颐,共创“洛学”,为理学奠定了基础,世称“二程”。其学说以“穷理”为主,认为“天下之物皆能穷,只是一理”,“一物之理即万物之理”,主张“涵养须用敬,进学在致知”的修养方法,目的在于“去人欲,存天理”,认为“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宣扬“气禀”说,将易学道家化、玄学化的义理向儒家义理的进行了转变,将易学的发展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有《伊川易传》传世。
程治国没想到的是阴阳鱼的上一任主人是与二程同一时代的邵雍。邵雍师从大能李之才,天赋过人,好学不倦,融会贯通河图、洛书、伏羲八卦,精于象数,妙悟自得,创梅花易数,著有《皇极经世》、《观物内外篇》、《先天图》、《渔樵问对》、《伊川击壤集》和《梅花诗》等传世之作。尤以运用易学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皇极经世书》和预言千余年历史发展的《梅花诗》流传最广。
这样看来阴阳鱼还真是一条了不得的鱼!
有这样一条了不得的鱼,想来会学到了不得的本事,程治国美滋滋地想着。
阴阳鱼让自己先修练完血脉传承,并说血脉传承不是一无是处的,可以强基壮体,是修练新的功法的基础。从自己修练的情况来看,这是可信的。现在自己修练血脉传承至四重天渊龙境,不管是对易学的理解,还是身体素质,都达到了常人不可企及的高度。要强己身,就只有尽快修练完血脉传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