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治国气息平稳地收剑时,知定山人情不自禁地拍起了手掌,而小禅子则是脸上写满了震惊。他很难相信一个才学剑法的人能把剑舞得风声水起,能把剑法的精髓把握得如此精准,他练习这套剑法两年有余,也才可说略有所得,比起程治国是大大的不如。
小禅子看完程治国练剑,在震惊的同时,也是若有所悟,拿起了木剑走到院中开始演练《四风剑法》。
小禅子此次演练剑法,明显地有了进步,对知定山人所说的“四字诀”有了进一步的理解,使舞动的木剑拥有了一丝丝的灵性。让在旁一直看着的知定山人捋着胡须频频点头,其神情甚为满意。
待小禅子练完剑,三人就坐在石凳上边喝茶边继续谈《四风剑法》的精髓。谈得正起劲时,观门外响起了招呼声。
“知定道长,在吗?我给您送东西来了。”
三人转过头看向院门时,见是吴未了挑着一担东西走了进来。
“小禅子,你买的?”知定山人看向小禅子,小禅子茫然地摇了摇头。
“吴老板,你是不是送错地方了?我们没有找你买东西哟。”
“道长,我怎么会送错呢?”吴未了边回答边看向石凳上坐着的三人,见程治国也坐在石凳上,就接着说道:“哟,程修士也在,道长,你问程修士好了,这些东西可都是他订购的。”
知定山人看向程治国,见程治国点了点头,遂说道:“治国,你真是个客气的人。小禅子,你去把吴未了挑来的东西收下吧。”
“道长,我是有个不情之请啊。”程治国担心知定山人再说出客气而生份的话,遂准备把今后在此搭伙吃饭的想法说出来。
“治国,你别见外,请讲。”
“道长,我个人做饭既麻烦也做得不好吃,就想今后在此搭伙吃饭,所有的伙食费用都由我来承担,不知道长是否许可?”
知定山人捋着胡须,沉吟了起来也不说话,待程治国以为他是为难时,才说道:“治国,你想在此搭伙吃饭,我和小禅子很是欢迎的,但伙食费也不用你全包,你承担一部份即可。”
程治国得到了知定山人的许可,心喜不已,至于伙食费用他还是想全部承担的。这不但可免去他做饭的辛劳和繁杂,更是让他可以吃上可口的饭菜。
在吴未了的帮助下,小禅子很快收拾好了程治国订购来的东西。吴未了拿下肩上的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也坐到了石凳上,端上知定山人为其倒满茶水的茶杯,边眯着眼睛细细地品着茶,边问知定山人近期可有药材出售。
“你个老奸商,又想赚贫道的钱了?你叫什么吴未了,我看叫吴不赚算了。”知定山人打趣道。
“嘿,嘿,道长别见笑,我还不是见啥赚钱就做啥买卖嘛。”吴未了也不生气,讨好似地与知定山人说道。
“这段时间有其他事,贫道也没去采药,没法让你赚钱了。”知定山人没好气地说道。
“道长,近来石斛的价格上涨很快,您若去采些来的话会卖不少钱的。”吴未了不灰心地继续说道。
“好你个吴未了,不达目的不罢休啊。也罢,今天闲来无事,恰好治国也有采药的想法,贫道今天下午就带着治国就近去采些药回来,让你吴不赚赚点钱。”知定山人哈哈笑道。
吴未了见知定山人答应去采药,就放下茶杯兴冲冲地去了。
三人早早地吃过午饭,就带上一大捆绳索出了道观。
程治国是首次去野外采药,心里难免有些兴奋。而知定山人只听程治国说有采药炼丹的想法,但并不知道他对药草学了解有多深,遂在进入深山的途中,不时指着路边不知名的野草来让程治国辨认。
程治国心知是知定山人在考验自己,也不以为意,轻松地说出知定山人所指野草的名称,并对其功效详加阐述。他的态度和药草学的知识,又获得了知定山人的赞赏,止不住的赞叹程治国是一个奇才。
他哪里知道,程治国在决定暂停学业来终南山隐居时,专门花了大量的时间学习药物学知识,特别是对《本草纲目》达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对各种草药的形状、药效了如指掌,因而对知定山人的提问能对答如流。
三人在山路上快速行进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一座山峰上。此峰三面皆是悬崖,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连着另外的一座山峰,显得颇为险峻。
小禅子熟练地把两条粗壮的绳索系在了离悬崖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而知定山人则把一条绳子的一头牢牢地系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向程治国讲解如何系绳,如何攀爬悬崖,待程治国系好绳索后,就率先往悬崖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