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厅夜审要犯
“爹爹,哥哥提醒的对,您要少喝酒,对身体不好的。”晴之不满父亲不在乎醉酒的态度,噘着嘴说。
“晴儿乖,为父是逗你哥哥呢,一句玩笑话。诗会上不是亲朋就是故友,大家不会像“竹林七贤”中的刘伶一样嗜酒如命的,吟诗抚琴,清风徐来,酒嘛自然是浅尝辄止罢了。”王羲之看着女儿,疼爱的说。
“这就对嘛您平日政务俗事的就一大堆,再不注意身体,可万万不行的。”晴之叮嘱父亲。
“小女有命,为父怎敢不听,我会少饮酒的。”王羲之答应女儿道。
“叔父,现在可是有时间了,我们过来不会打扰您吧”王朝歌挂念着要与叔父说的事,不禁询问道。
“哦方才确有些事情处理,因涉朝廷机要,要
不也不会让安石在外回避了。”
“我与晴之过来,是要向叔父禀告今天在发生命案的土产店发现的可疑之处。”
王羲之示意王朝歌禁声,然后转身回书房,朝歌和晴之会意,不发一言在后跟随入屋,并随手关上房门。
三人来至书房内室,王羲之才开口道:“土产店命案牵涉北方间谍案,朝廷钦派御前羽林卫彻查此案,已有数位朝廷官员因此被下狱,现正在深入追查其它涉案线索,故不宜为不相干的人所知晓。多事之秋,小心谨慎为好。”
“叔父教诲的对,我刚才唐突了。”王朝歌知道此案重大,故而神色凝重的说。
晴之吓得吐了吐舌头,点着头表示“知道了”,年纪虽小,也知其中厉害。
“你们胆子也是真大,以为偷着出去,我就不知道啦好在你们没有去什么地方,只是在城里,也只去过土产店。你们有所不知,土产店命案发生后,我
已调派人手在城内、州衙和土产店周边进行明察暗访。你们今日的行动,已有人禀告于我。以你俩的聪明劲儿,我料你们今天必会来找我。现在说一下你们的发现吧,我听听有什么意外收获。”王羲之半嗔怪半欣慰的说。
“叔父,土产店里死者的父亲不是盲人,他能看见,他的伪装骗过了所有人,今日我和晴儿在店里是无意发现的。”王朝歌感慨于叔父王羲之的细心与严谨,为不耽误破案,忙将今日的发现向叔父说明。
“这个倒是没想到,我的注意力一直盯着是土产店的外面,却没想到土产店里竟然藏着一个鬼。”王羲之倒吸一口气。
王朝歌将与晴之方才的分析又复述了一遍,王羲之听着,神情越来越严肃。
耐心的听王朝歌讲完之后,王羲之点头道:“如果土产店里的这个人是死者的父亲,他假装盲人,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若不是死者的父亲,那就是大奸大恶之人。”
“叔父,所言极是,侄儿也是如此想的。”
“他为何要进地道难道不知我们已发现店内的密道吗如此情况下,还甘冒其险,莫不是有重大的秘密,我们还没有发现吗”王羲之思忖着说。
“侄儿也在想这件事,确实蹊跷之极。”王朝歌狐疑地说。
“我觉得,密道中还有密道。”晴之肯定的说。
“哎呀就是这样,密道中必然还有一条密道,否则无法解释谁还会在密道暴露后,依然冒险进入其中。”王朝歌恍然大悟道。
“小小的孩儿,竟然还有大思路,晴儿,为父很是欣慰。”王羲之高兴的说。
接下来,三人继续分析着案情,商量人员的调配。
许久之后,书房中传来一阵笑声。房门打开,晴之依偎着父亲走在前面,王朝歌跟在后面,该吃晚饭喽。
土产店一清早就被查封了,店主的父亲被列为要
犯,锁拿进江州府大牢,并由太守王羲之下令,该犯单独看押,闲杂人等不得探监。
周边的人对此议论纷纷,对官府的举动,摸不着头脑,各种猜测和说法都出来了,有的说官府迟迟破不了案,就拿一个瞎老汉出气;有的说,莫不是死者为他父亲所害,图财害命真是有悖人伦啊;有的说,土产店有凶兆,谁在此都会倒霉,赶快搬家为妙,等等不一而足,众说纷纭,弄得江州城人心惶惶。
面对此种情况,州丞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再派人阐明此为州府正常办案规程,妄议案情,诋毁官府者,依律缉拿惩戒。如此这般,民间的流言稍稍平息了一些。
反观太守王羲之确是坦然自若,毫不以外界的鼓噪之声为意,每天照常处理政务,一如平常。
王朝歌每日温习完功课,就会到叔父处陪伴王羲之,一边听取叔父的言传身教,一边学习熟悉政务,也一如平常。
晴之时不时会来,她现在跟着娘亲在学习料理家
务,女红已做的不错了,绢帕上绣出的图样栩栩如生,连王羲之看了都称赞。
土产店老板的父亲已被收押五日了,不提审不过堂,就这样关着,如同忘记了此人存在一般,狱卒都觉得纳闷,上峰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呢
晚上,近四更天的时候,州府大牢突然来了两个人,值班的狱卒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立马惊得急忙站起身来,慌不迭的躬身施礼,结结巴巴的说:“小人不知太守大人到此,未做准备,望大人恕罪。”
王羲之压低声音道:“带我去收押那个失明老人的监牢,看看他怎样了。”
狱卒答应着,转身在前带路。在转了五六个弯,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后,狱卒停下步伐,侧身禀告王羲之说:“大人,此处能看到关押那个老人的监牢,遵您吩咐,单独关押,自收监后无人与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