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开房门的时候,只听得身后的紫衫人悠悠的说道:“我就是望月楼的老板。”
王朝歌一听,猛地回头看着紫衫人,再次上下打量
着他。
紫衫人看着王朝歌的反应,不禁觉得好笑,问道:“我头上长犄角了,还是身后长尾巴了,让你如此左瞧右瞧的。”
王朝歌也觉得自己刚才这么看人有些失态,忙说道:“我刚才听你说,你就是望月楼的老板,真是把我给惊到了。你的样子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真是让人想不到。”
“那你说说,我这个老板应该是什么样子”紫衫人问道。
“我觉得,开酒楼的老板最起码应该是一个圆滑周到,街面上的关系都能照应,八面玲珑,应付五湖四海游刃有余之人,那不是长得凶的一点,就是喜气一点,再怎么也不应是你这个样子。”王朝歌如实说着自己的感觉。
“我现在是什么样”
“一个游侠,浪迹天涯,现在资阳隐姓埋名,躲避仇家,潜心修炼绝世武功,等待时机重入江湖。”
“哈哈哈”紫衫人被王朝歌的一番话逗得大笑起来,声震梁宇,端的是中气十足。
这一笑,更坚定了王朝歌的判断,此人中气十足,内力深厚,与自己看得历史书中描绘的游侠剑客的形象非常吻合。现在他的秘密被自己点破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就是这样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王朝歌心里打定主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样一想,反而不在乎紫衫人接下来如何做了。这是不是,就是那种看开了,也就释然了,释然了,也就无畏了的禅理。反正也说不清,此刻王朝歌的心里静如止水,冷静的看着紫衫人。
紫衫人止住了笑声,然后说道:“我自小习武,功夫自认还说的过去,但却从未行走过江湖。我生性淡泊,不愿因搅入江湖的恩怨中,所以学艺师满之后,就回到资阳,在家里教人习武。多年前,我拿着几年辛苦积攒下的钱财租下这家店面开了这家酒楼,生意一直不错。许是同行捣乱,也许是自己看不惯不平之
事,得罪了些人,遭人嫉恨,最初那两年时常会有人到店里寻衅滋事,为防不测,也为震慑某些人,我就定下一个规矩,每月的逢五日,我会在望月楼二楼的'峨眉山'包房,如有挑梁子、弄鬼事的尽管找我,签下生死文书,一决高下,生死由命。在痛快的教训了几个街痞流氓之后,这些年没再遇到什么事,就这么太平的过来了。但我这个习惯一直没改。所以,今天就碰到了你,别怪我刚才对你这个外地人的出现有些警惕,动机有所怀疑。确实是做这酒楼,树大招风,不得不防。”
王朝歌听了之后,就重又关上房门,回到紫衫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听紫衫人继续说道:“你们今日在我的酒楼宴请王诩和胡宇飞的事,伙计立马到这间包房给我通报了。因为他们二人都是我的好友,而你们来自外地,意图不明,动机是好是坏也不清楚,所以我极为关注。今已把话说明,我看你也不是歹人,请如实相告你们今日请他二人的目的是什么这样于己于人都好,我不想自己的酒楼成为不法之地,摊惹上
不必要的麻烦。”
王朝歌听紫衫人讲完,有条不紊的对他说道:“老板,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紫衫人说道:“我姓黄名景天,敢问小官人姓甚名谁”
王朝歌道:“我叫王朝歌,跟我师父四方游历,前日到的资阳。”
黄景天问道:“请问,王小官人,你师父的名讳可否告知”
“我师父姓李名白,是一个亦文亦武的人。”王朝歌答道。
黄景天惊道:“你的师父是否就是名满天下的大诗人李白”
“正是,我的师父就是闻名天下的李白。”
“世人都崇拜的他的文采,你师父的诗作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堪称神作。但还有一样,不是习武之人是不知道的,他既是满腹才华的诗人,也是剑法出神入化的武林高手,这在江湖上是有传闻的,不知当不
当真。”黄景天听到李白竟在自己的酒楼,真是又惊又喜。
王朝歌微笑着说:“师父的武功如何,不是我能说的,都道千人千言,只有真正领教过的人才知道。”
黄景天道:“改日有机会定当请你师父赐教一二,”说着,不由憧憬着与李白切磋武功的场景,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不由说道:“哎,小官人,光顾着说别的,都忘了讲你师徒二人今日的宴请究竟所为何事啊”
“资阳城中有家李记豆腐店,你知道吗”
“这个店我知道,豆腐面做的地道,是家老字号了,你们今日的宴请与他们家有关吗”
“正是,我们是在昨日无意间得知,他们店面的房东张发强突然派自己的管家到店里通知他们要涨房租,房租上涨一倍,限五日内准备好,五日后他们来收房租,交不了就限期腾房,不腾房就强行收回店铺。为了帮助他们一家,师父与我决定联合承租张发强店面的商家组成联盟,共同维权,保障商户的利益。”
黄景天闻言站起来,说了这么些会子的话,王朝歌还是第一次见他离开椅子,只见他身高足有一米八多,是个大高个。
黄景天抱拳施礼道:“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和李公子是如此侠义之人,之前是我多想了,真是不好意思,我黄某人向你赔不是了。”
王朝歌也站起身来,抱拳回礼道:“我们先前不曾认识,又未曾就此事有过沟通,你关心朋友,担心我们的动机不纯,意图搅事,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存在谁对不起谁。”
黄景天对王朝歌的善解人意很是欣赏,心里想不愧是李白的学生,见识就是不一样,诚恳的说道:“感谢小官人的体谅,我黄某人要过去给李公子敬杯酒,负荆请罪,不知可行”
王朝歌说道:“好啊请罪可不要说,结交您这样英武直爽的朋友,我师父是最愿意的事了,咱们这就过去吧。”说完,诚意邀请着黄景天。
黄景天很是高兴,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将放在桌
上的佩剑拿起,仔细的挂在腰间,说:“小官人,咱们可以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峨眉山”包房,将门闭好。正要过去,恰巧遇到从走廊走过来的店伙计,他看到王朝歌和老板在一起,也不知王朝歌怎么认识的老板,不过也来不及细想,忙低头躬身道:“小的,给东家请安了。”
黄景天问道:“包房里的情况都正常吧。”
店伙计答道:“小的刚给每个包房添了水,都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华山'包房里的客人喝酒太凶了,小的看了有些担心。”说着,偷眼瞄了一下王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