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说:“与张发强协商一事,宜早不宜迟,趁着大家都在,我们商量一下明日具体的行动方案。”
黄景天首先说道:“协商的地点,我看就定在我望月楼的'峨眉山'包房,自家的底盘,熟门熟路,谈事也方便。”
李白看着其他人,询问“有没有意见”,胡宇飞还在思索,不置可否,王诩点头同意,只有王朝歌想了想,说:“对此,我有不同意见,不知当说不当说”
李白知道王朝歌心思缜密,他既然有疑问之处那就必有缘故,就说道:“朝歌,但说无妨,大家正好分析一下。”
“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觉得明日就到了与张发强约定的五日期限了,不如咱们就按兵不动,让张发强那边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我们在暗中
观察对方的虚实,这样敌明我暗,便于我们发现对方的破绽,了解对方的意图,以逸待劳,最终一招制敌。”王朝歌说着自己的想法。
一直没有说话的胡宇飞说道:“我同意朝歌的意见,要让对方暴露出来,我们才有更多的机会。就如同,我做绸缎生意,每批布及绸缎的质量都会有些差异,原因就是棉线和丝线的质量会因棉花和蚕茧的质量而有变化,同时因为是作坊和农户加工两种供货方式,加工工艺和设备有不同,质量也会有差异,同时价格也会受当年的棉花收成和蚕丝生产的影响。所以溯本追源是我们做生意的不二法门,也是控制质量的重要手段,这些年我的生意越做越好,就是注意了控制源头这个环节。以此类推,找出幕后黑手是破解现在这个颖儿一家遇到的棘手问题的关键。”
王诩说道:“其实,张发强只是一个工具,如果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隐藏在背后操控的黑手,还会有李发强、王发强等等冒出来的。如果真是
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会疲于应付,颖儿一家最终也不会得到安生的。所以经朝歌刚才这么一分析,结合胡哥的意见,我改变主意,我同意朝歌的意见,咱们要以静制动,后发制人。”
李白看着黄景天,问:“黄哥,您的想法如何”
“同意大家的意见,不惊动对方,按照对方的节奏来,我们暗中观察,伺机而动。”黄景天说着自己的意见。
“好那咱们就按照这个思路开始,明日我与朝歌来豆腐店中守株待兔,然后咱们再集中汇总情况。”李白总结说道。
大家纷纷点头同意,然后继续讨论后面的计划。
刘老爹看着他们几个非亲非故的人,为自己家的事殚精竭虑的谋划着,内心十分感动,不停的嘱咐颖儿给几人添着茶水,生怕渴着他们。
大概过去半个多时辰,大家商量的差不多了,
就起身向刘老爹告辞。刘老爹一家一再挽留他们多坐坐,如果不嫌弃的话,晚饭就在他们这里吃了。
众人都说不用了,大家事情已经商量妥了,出来大半日,就各自回自己店铺了,店里的事情也要照看一下。最近这两日,也要提前安排好自己手头的事,好腾出时间来集中处理颖儿一家的问题,这是重中之重的,不能大意。
刘老爹见众人如此说,也不好再强求,就说道:“今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欢迎随时过来店里坐。我们的东西不算精致,但是地道食材,功夫到位的,保管让大家吃的放心舒服。”
众人道谢后,出了豆腐店,不多说话,径直走到旁边的街上才停下脚步。
李白拱手道:“胡哥、王哥,我们在这里就此别过。我现在跟黄哥回望月楼,咱们明天按今天的方案行事,如有变化随时由朝歌联络通知,我们再集中商讨,随机应变。你们看如何”
胡宇飞说道:“这样也好,我们回店里,等候通知。山雨欲来风满楼,咱们坐看云起潮涌。”
“胡哥,说得好,我也是这个意思,套用一句我们的行话,就是'宁缺毋滥,宁金毋银',我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王诩也附和着说道。
李白握紧两个人的手,说道:“两位哥哥想得周到,我记住了,咱们面对的可能会是惊涛骇浪,要多做准备,哥哥们放心。”
胡宇飞和王诩也紧握了一下李白的手,表示鼓励和肯定。大家互相道别后,各自离开了。
黄景天和李白、王朝歌走在回望月楼的路上,大家的心情很好,一路上谈论着有趣的话题,比如美食啊,诗歌啊,当地的美景啊,当然啦还有黄景天最关心的话题,那就是武功。
说到武功,黄景天就像打开的话匣子,说起来没完,他的学艺经历,当地江湖上的掌故以及现在武林中的传闻。李白和王朝歌自始至终都是听众,饶有兴趣的听黄景天说着。
突然,黄景天看着李白说道:“贤弟,你给我说实话,江湖传闻你的剑术了得,是否确有其事”
这个问题,王朝歌也很感兴趣,说实话他跟李白投脾气有缘分,一见如故像是亲人,但毕竟才两天时间,他也没见识过李白的功夫,是否真如别人所言,武功盖世,或是以讹传讹,是谣言呢
李白听了黄景天的问题,笑道:“我的武功不值一提的,只是少时家父给我请了一个师父传授我武艺,教了剑术和一些防身的拳脚功夫,对付些小毛贼还可以,若是到江湖上闯荡,恐怕要贻笑大方的。”
黄景天有些不相信的说:“你刚二十岁出头,就以写的诗作名闻天下,才华横溢来形容你都是不够的,应该说是天聪英才。文采如此出众,以你的心气和聪慧,在武功方面怎会不上心。我们练武之人彼此都懂,深藏不露,以免事端是师训
,但我不是外人啊,如实说没有问题的。”
李白听了不置可否,岔开话题谈别的,问黄景天道:“在当地谁比较有名望”
黄景天不假思索的说:“若论学识和名望非孙钦望和吕易候莫属了,前者告老还乡前是翰林,后者是本地名流望族,两个人的学识在我们资阳乃至成都都是无出其右的。”
“改日,小弟想去拜访一下这两位先生,不知哥哥可否愿意一同前往啊”李白说道。
“这个是自然的啦我的长子现就跟随孙老先生学习儒学,一年下来,着实的长进不少,不愧是名师大儒啊”黄景天很是尊敬的说。
三人同行,再走百十步就到望月楼了。
忽然间,黄景天右手斜撩李白的左肋,力道惊人,迅猛无比。跟在后面的王朝歌见状,不由得惊呼一声。反观李白却不慌不忙,左手以掌为刀斩向黄景天右手手腕处的“列缺”穴,虽是后发,但凌厉异常。逼得黄景天右手中途转向,横掌
向李白的后脑“天柱”穴劈去。李白迅速低头躲过,蜷曲身体,右手握拳直捣黄景天的胸腹。黄景天抬起右腿踢向李白,夹杂着风声,很是凶狠。李白缩回右手,双手在黄景天的脚背上一压,借力腾空而起,右脚踢向黄景天的左边“太阳”穴。黄景天顺势右腿前伸,劈叉坐在地上,双拳击向李白的小腹“气穴”。李白在空中一扭身,斜翻到一侧,避过了黄景天的双拳。
黄景天正准备贴地翻滚,用腿横扫李白时,却见李白已迅速后撤三米左右,抱拳道:“黄兄武艺惊人,小弟拜服了。”
黄景天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对李白解释道:“贤弟莫怪,为兄只是想试试你的武功,偷袭实属无奈,当面相约的话你肯定会推三阻四,为兄只能逼你出手了。”
王朝歌在一旁不乐意了,也不管黄景天高兴不高兴,就责怪道:“黄叔叔,不管怎样,偷袭总是不对。万一我师父一个没当心,被您误伤了怎
么办”
李白立即嗔怪道:“朝歌,不得无礼。我与黄兄切磋下武艺,黄兄自会有分寸,不会伤到人的。”
黄景天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不正大光明,再次抱拳道:“不管怎样,作为大哥偷袭弟弟总是不对的,朝歌说的对,为兄向你道歉,求贤弟原谅我的冒失。”
李白上前抓住黄景天的胳膊,说道:“大哥何出此言,我知你心中有疑问,以你对武学的热爱,自是想证实一下我的武功是否如江湖传言,你我都是直性之人,互相理解的,不需多言,今后可别再这么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