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天见李白这么说,也就释然了,转头看着王朝歌说道:“朝歌,原谅我吗”
王朝歌说道:“告诉我,你觉得我师父的武功怎么样与你相比如何我就原谅你。”这其实也是他想知道的,刚才两人动手的突然,动作又
快,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戛然而止,王朝歌还有些意犹未尽。
黄景天不由笑道:“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都要听。”王朝歌歪着脑袋不看黄景天,装作继续生气的样子。
“那我先说假话吧,假话都好听,不得罪人的。”黄景天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看着王朝歌。
等了一会儿,看黄景天不说话,王朝歌不禁把头转过来,催促道:“快说啊”
“那你保证不生气了,我就继续说。”
“你说,我就不生气,不说,我就更生气。”
“李贤弟的武功要高于我,那剑术根本就不用比试了,我的拳脚功夫比剑术要好,刚才短暂较量了一下,在拳脚上我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可想而知以剑术名扬江湖的李白贤弟是什么身手了。说实话,这些年在我手下走过三招的人还没有,你师父是第一个,功夫确实了得。”黄景天由衷
的说。
“这是假话还是真话,我到底信还是不信呢”王朝歌有些糊涂的说。
李白在旁说道:“黄兄在吹捧我呢,我哪有兄长说得这么厉害。刚才要不是黄兄手下留情,我早已筋断骨折了。哪还能像没事人似的,安然无恙的站着说话。”
黄景天笑着说道:“我说吧,假话听起来就是让人觉得舒服好听,赶明我也学着说假话。”
说着话,两个人“哈哈”笑着向前走去。留下王朝歌在原地,琢磨他们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待听到李白喊他时,抬头看他们已进了望月楼,就忙追过去。
回到二楼的“峨眉山”包房,三人坐下后,店伙计给他们沏上了上好的“碧螺春”。三人喝着茶,开始研究张发强幕后的人。
大家其实已经清楚这个幕后操纵的人很大可能就是资阳县令胡文清的儿子胡立,至于是与不是
,明天之后随着事情的爆发,很快就会清楚的。
黄景天皱着眉说道:“胡文清的官声还不错,到任两年,没有什么负面的消息,为官清廉,主持修路和缉拿曾横行资阳的大盗石三,都是很得民心的。我没有跟他的儿子见过,他倒是时不时会到望月楼来,有时宴客有时被请,从来没有在我这里惹过事的,却不曾想是这种欺男霸女的恶人。”
李白道:“毕竟没有深交过,不知此人的脾气秉性是正常的。既然县令为官清廉,这件事捅开后,还有向好的可能的。”
王朝歌继续分析道:“其实依照目前的情形看,如果县令跟儿子是串通一气的,就不会是目前躲在幕后暗中操纵的局面,而是明目张胆的到豆腐店提亲的,绕这么大的一圈就是有心但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以临时涨租的方式迂回进行,逼迫颖儿一家就范,见事不好立即收手,即使闹大也不过是一起经济纠纷而已,还不容易被人抓住
把柄。此幕后之人心思缜密,不容小觑的。”
“依照颖儿的讲述,胡立是一个没有什么城府之人,否则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心思没有这么多,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李白说道。
“如若按照朝歌的分析,这个胡立身边肯定有人在给他出谋划策,现在只是小试牛刀。这次得手了,今后资阳就无宁日了。”黄景天觉得王朝歌分析的很有道理,不禁忧虑起来。
王朝歌说道:“按照事情现在的情况,再结合街面上的动静,我推断这个给胡立出谋划策的人应该还没有取得胡立的信任,胡立虽好色,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但也不傻,在没搞清对方能力的情况下,被人当枪使,做冤大头。所以,胡立才会要求此人给自己筹谋得到颖儿,如办成此事,就可正式联手,在资阳的地面上兴风作浪,攫取不义之财,巨额利益了。”
李白和黄景天听王朝歌讲完,不禁心头寒意阵
阵,真想不到在这平静的小城资阳,竟然有此心意歹毒之人,看来是要好好的跟这躲在暗处的巨恶大奸争斗一番了。
良久之后,李白坚定的说:“颖儿一家被胁迫只是冰山一角,此幕后之人真正的图谋是资阳的经济,如不能成功阻止他的阴谋,资阳首先遭殃的就是当地商界的大户,进而是连锁反应,如同海中的章鱼,贪婪而残忍,触角会伸到它所能触及的地方,吃掉一切能吃掉的生物。这个幕后之人必须揪出来,让他的野心暴露在众人面前,揭穿他的阴谋,还资阳以宁静平安。”
黄景天说道:“好人有好报,我们本是出于道义帮助颖儿一家,却不曾想无意中撞破了一个惊天大阴谋,真是你我之幸,百姓之幸,资阳之幸啊。”
“古人有云:凡人有势不可使尽,有福不可享尽,贫穷不可欺尽。此三者乃天运循环,周而复始。故一日行善,福虽未至,祸自远矣;一日行
恶,祸虽未至,福自远矣。行善之人,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日有所增;作恶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损人利己,切宜戒之”王朝歌说道,他坚信好人必有好报。
李白点头道:“朝歌引用的这段古人说的话,很能说明问题,头上三尺有神明,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是顺天意,铲除邪恶,替天行道。”
“自古邪不压正,不管今后有多艰难,我们兄弟齐心,必定其利断金,荡平资阳的鬼魅魍魉。”黄景天自信的说。
说到这,三人共同举起手中的茶杯,以茶代酒,喝下这誓与邪门歪道斗争到底的“同心茶”。
三人彼此看着对方,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坚毅和信任,真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李白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看了看天色,已是日暮西垂,远处的房舍中已有炊烟袅袅升起,不由说道:“不知不觉间,已是傍晚时分,朝歌,我们叨扰了黄兄这半日
了,应该回客栈了。”
黄景天一听就急道:“贤弟,你们还住什么客栈这不是打我脸吗是哪间客栈,我这就让伙计去给你们把房退了,今日就到我家去住,晚饭就在我家吃了,只要贤弟和朝歌不嫌我那粗茶淡饭就行。”
“这怎么行呢我们到您家里住,这一是不合适,二是太打扰了,万万使不得的。”李白忙推辞道。
“你看,贤弟你又跟哥哥我来这客气的一套是吗贤弟,你是大诗人大文人,哪里都好,就是太客气了,这人啊有时太讲礼数了也不好,朝歌你说是不是”黄景天调侃着李白,让王朝歌来评评理。
“黄叔叔说的对,我也不喜欢师父的这一套繁文缛节。”王朝歌也跟着黄景天调侃着李白。
李白被他们俩一唱一和弄得不知说什么好,正要开口时,就见王朝歌已把他们住的客栈和房间
说给了黄景天,黄景天二话没说就出门吩咐店伙计拿着自己的名帖去客栈退房并记得仔细收好拿回客房的私人物品。
李白见此情景,也就随他们去了。只是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一直拿眼睛瞪着王朝歌。王朝歌呢假装没看见,不理李白,自顾自地跑出去,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看街景去了。李白摇摇头,真心的拿王朝歌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