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被十几岁的小子骂显得很没面子,但熊赳赳却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能心甘情愿地被凌晓当众这么教训,毕竟他曾经宣誓效忠凌晓。而且,若不是自己的元力被压制得太狠而有些丧失理智,他也不会如此行事。
所以面子丢了也是自己活该,对凌晓的教育当然是可以接受的。
“主……主公,我认错,是我鲁莽了。哎!内哥们儿,对不起啊!”
熊赳赳向站在楼梯上的拜尔德微微颔首,算是道歉,然后便向盛秋蝶投来了求饶的眼神。
“唰唰!”
花藤抽离时发出轻快的响动,熊赳赳的四肢也随之获得了自由,然后便乖乖地站在了队伍最后面。
凌晓回过头对拜尔德说道:“刚刚是我没管好属下,我跟你道个歉。既然你已经用行动证明你同意了我提的条件,那么咱俩最好还是立个血契,谁如果不遵守,那么便会受到血契的严厉惩罚!”
凌晓一边说着,从锦囊中取出来一个圆形的盒子,上面画着阴阳图腾。
这是执印者们互相达成条约所使用的血契盒,里面有一张血焰符,只要将彼此的血液滴在上面,便会达成契约。如若有人不遵守,那么血契盒中的血焰符便会被激活,不遵守的人会被烈焰灼烧成灰,就连魂魄都会消散在人世间,就像从未来过一样。
拜尔德虽然不是执印者,但他是大人物,自然见多识广。当凌晓把血契盒拿出来的时候,他就有点打退堂鼓了。跟凌晓谈的条件,他并没打算遵守多久,只是目前的权宜之计罢了。
若拜尔德顺从凌晓,果真与凌晓签订了血契,那他的仇可就没法报了……除非不惜灰飞烟灭也要把凌晓弄死,但是拜尔德目前好像还没有这样的胆量。
他身边的执印者面面相觑,这下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毕竟签订血契非同小可,旁人可不敢乱说。
“看样子你压根就没打算对我信守承诺,怎么,等我离开了商会,你就要着手准备对我下一次的行刺了吗?”
凌晓一手捧着血契盒,语气由轻柔逐渐变得犀利起来,同时还一步步地向着拜尔德走过来,步步紧逼。
“你……我……”
拜尔德看着凌晓手里的血契盒,又看了看身边追随自己的执印者,没办法,只能同意。说不定会有解除契约的办法,到时候再研究呗,现在先把凌晓糊弄过去再说!
想到这,拜尔德默默点了点头,心中一横,撩了下头发便毅然决然地走下了楼梯,来到了凌晓的面前。
只是来到身前,拜尔德才在心中默默感叹了一下:“这小子竟然这么矮。”
凌晓不知拜尔德的心理活动,只是盘腿坐在地上,将血契盒放在了拜尔德的脚边,然后抬头等待着拜尔德。
虽然拜尔德心里还是有些抵触,但已经是这样了,只能学着凌晓盘起双腿坐在地上。
“噌!”
拜尔德刚刚坐定,凌晓便将一把锋利的小刀取了出来。
“怕吗?”凌晓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坏笑。
拜尔德一怔,回道:“怕?什么?”
凌晓没有回答,突然将机关手臂抓在拜尔德的抓钩上,将他的胳膊强行拖拽到自己的面前。
“凌晓,你……你干什么!”
凌晓的力量实在太大,拜尔德下意识地想把胳膊往回缩,但他几次用力却都无果,最终只能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凌晓,希望他不要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脖子给抹了。
凌晓虽然也挺想趁着这个机会把眼前这个祸患给抹了脖子,但身边这么多人,门外也围着一群百姓,他怎么可能无故当众杀人?
“怕个球儿啊你!”
凌晓不屑地对拜尔德翻了个白眼,然后将他胳膊上的袖口向上撸了一下,将手腕露了出来。紧接着,凌晓将刀横起,迅速在上面划了一刀。
皮肉刚刚被割开,拜尔德便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搞得凌晓脸上直抽抽,耳朵被震得生疼。
“你说你的两只手都被人砍了,也算是经历过大难的人,现在怎么连这点小伤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