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极记得那次老姐特意提了一嘴有关于传内力的方法,大概就是将大拇指按在对方的肘窝,再将双方脉搏对接,待内力全部集中在手掌上,用力一扣,自然便成。
净极一步一步地照做,渐渐地,他能感觉到内力在不断的流失,不过令人可喜的是,姑娘手臂上的冰晶在褪去,直到完全消失,脸色也随之红润了起来,此刻,她正睁着水灵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三人……
医师把了下脉:
“太好了!小姐脉象恢复正常了!”
大叔激动地哭了起来,二活不说抱起净极,眼泪都快将净极的肩膀浸透:
“孩子,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在下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了,不如就先在这小食一顿,至于后续,我们饭桌上再谈!”
净极头一次被如此对待,显然有些不适应,待缓过神来,才慢慢推开了大叔的双手:
“举手之劳,没事的,再说这件事本来就和我有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来人!置宴,待客!”
“大叔!真的不用了,我还有点事,需要赶路呢…话是这么说,但净极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唉呀,别客气!来吧!”
“好吧好吧!”见这大叔太过热情,净极再推辞那便是不给面子,也只好跟了去。
饭堂内,装修华丽而不失简洁,门窗承柱用的材料,净极甚至都叫不上来名号,但打眼看其所散发着的光泽,就知十分贵重。
饭桌上的山珍海味更是令人垂涎三尺,十余道菜,五颜六色,琳琅满目,光是那腾腾热气所夹带着的香味就能绵延七里之多。
净极看这一家三口都已经就坐,便也跟着坐了下去。
“孩子今年多大了”大叔笑着问道。
“十七了哈哈。”
大叔端起酒坛来,满上一碗,递给净极:
“都十七了,应该能喝酒吧!”
“大叔,我不喝酒的,打小就没碰过。”
大叔尴尬地笑了笑:
“不喝就不喝吧,我也不能强求,也好!那我先干为敬!”
语罢,大叔便将这碗酒一饮而尽,净极实在是觉得过意不去,抿了两口意思意思。
净极余光见那姑娘,正百无聊赖地用指头搅拌着酒水,不过数秒,那酒表面便结上了一层冰碴。
大叔一边续酒,一边说道:
“家女十四,姓秦名梦谣……请问少年怎么称呼,要是连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那未免就有些太过分了。”
“啊,叫我净极就行!”净极笑道。
“那净极小兄弟,你此行出城是为了……”
“哦没什么,就是去一趟武襄的梅花庙而已。”
“梅花庙”
大叔一脸懵,显然是对这梅花庙有些迷茫。
净极摊开手臂,将手腕上的梅花展示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
梦谣好奇,直接被这亮着光的奇怪图案吸引了去。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姐告诉我这个图案她在梅花庙见过,所以要我去那儿找找答案!”
净极猛然发现,这个图案淡了好多,轻到快要消失不见,他推测,很有可能是和他刚刚分出去的内力有关系。
为了验证,他便对这股内力的“现任主人”道:
“来,梦谣姑娘,你打我一拳!”
“梦谣,不得无礼!”
“没事的,大叔,我有分寸的,再说她也伤不到我!”
“这……”
“来!使劲打!我能接住!”
“那我打了昂,爹,娘,是这位小哥哥非让我出手,可不能怪我!”
话音刚落,那小拳头便迎面而来,净极出掌一接,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这拳带着很大的劲道,他刚刚失了内力,自是没法接住。
净极一个不稳,从凳子上呲溜下去,跌倒在地。
“梦谣!你怎么使了这么大的劲!快陪个不是!”大叔大娘见状,连忙赶到净极身边搀扶着。
“我没用多大劲啊!”
梦谣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拳头,这一幕,倒是和昨晚净极在筱筱身上试验内力时有些类似。
净极赶紧站起来解释:
“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晃悠凳子没坐稳才掉下去的!”
这样看来,他分给姑娘不少的内力,也就是说他现在,身上可能连之前一半的内力都没有。
恍惚间净极瞟到了姑娘面前的酒,那整杯酒竟已经完全地结成了坚冰!
起码到现在为止,净极和这丫头多少还是有点矛盾,怕自己暴露,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道:
“不过我好奇梦谣姑娘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说实话,这确实有点颠覆我的认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