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大人,我们自己人的情况我都清楚,昨夜出事之际,他们的善后工作我就已经联系好家属来处理了,至于那些人吗……我们不是赶尽杀绝之人,那些人在洪闵死后并没有威胁到大家的安危,当场逃走了,我们也没心思再追查下去……便直接交给昨晚来这儿的巡查处理了……”杨茹解释道。
“去,搜一搜他们搬尸体的那个房间!”
“是!”
“大人,我没必要这么干的……本来我们就没什么罪,藏尸……何必呢”
“这可不是你们能说了算得……”
片刻,那个搜查的士兵跑了回来:
“大人,那个房间除了些废旧桌椅器材,没有发现任何尸体的痕迹,应该是全都搬出来了……”
调查官微微点头,将纸张交给身后的士兵收起,士兵将纸张对着揣进衣襟,对着调查官耳语了一番。
调查官稍加思索,再次点头,不过这次……却带着几分迟疑:
“嗯,知道了,但现在证据不够充分,洪闵的死依旧和你们有关……我们这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洪闵对该客栈实施掠夺,而且以洪闵尸体的痕迹来看,伤口混乱不一,不像是正当防卫所造成的结果……”
“嗯可……可是洪闵他就是……,所有客栈中的人都可以证明的!”杨茹颤道,她听到调查官这番不公平的话后,脸色大变。
当然,杨茹身后的所有人,包括远在二楼的净极,听到这番话也是哑口无言……虽然包括洪闵在内的主要行凶者悉数死亡……但这调查官的话明显就在向着洪闵一边偏袒。
如此多的证人就在这儿看着呢!为了保险,杨茹甚至还把目击的街坊邻里请过来,可这些东西,在调查官口中的真正证据面前……依旧是沧海一粟……。
“所以,如果在场没有人承认谁是杀死洪闵的真凶,我们便会把你带走,所以我再给你们一点时间,自己定夺轻重吧。”调查官淡道,似一切场面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此时的杨茹情绪异常激动,泪水似乎被拦在眼前,可就是迸发不出来,在这高权伟势面前,她知道这点眼泪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她依然不放弃自己心中的真相:
“大人……洪闵是先袭击的我们,就现在还有一位伤员在楼上躺着呢,若不是我们及时出手制止……恐怕他会命陨当时,而且大人……我们就是在正当防卫……”
“证据在这儿,洪闵身上的伤口根本不是正当防卫所能造成的,呵呵……”调查官凭借这一点死死咬住,正巧在场所有人都没法有力地解释洪闵的伤就是出于正当防卫的结果。
净极眉头紧皱……中庭,踝腕的窟窿眼,胸口的刺伤,腹部四肢的划伤,根本就是一副被暴虐后的样子……但官兵又怎么知道这伤口确实是防卫了良久才造成的……。
而且好像杀了洪闵的就是他自己啊……本来骁瞳那个光刺只是束缚作用,可那用来补刀的一剑是自己刺得……
“没有人承认吗来人,把杨茹和这一干参与昨夜之事的人都给我抓起来!”调查官不留情面,一声令下。
“大人!您不能歪曲事实啊!”杨茹似在言语上做着最后的挣扎。
随着官兵的缓缓逼近,容愿下意识把拇指悄悄搭在了刀柄上,可刚欲抽刀,却犹豫停住了……
虽然调查官的评判十分不公,因洪闵的关系而扭曲真相,但真要对官兵动手……自己和净极他们可以全身而退,安然离去,可遭殃的是客栈……是常驻在梁城的老百姓杨茹……。
想到这里,容愿只得乖乖地束手就擒,任由官兵将他和众人押到一旁。
这……怎么会这样
净极本觉得事情还有的探讨,可不过眨眼间,居然完全没了任何商量的余地。
“走!”调查官毅然转头,带着押着众人的官兵向门口走去。
不是吧……这……怎么……就直接走了呢
净极看着下面一边倒的局势,费劲大脑所有细胞整理自己的语言,他在想自己下去说些什么才能把那个蛮横的调查官说服,才能把所有人都救回来……
要不直接招了听那个调查官说,他们只要真正的凶手……那只让自己被抓进去,稍微在朝堂上说两句证词,实在没有退路,容愿姐也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不行……就刚才听到的对话来讲,这帮官兵比市井混混还要无赖,直说不仅会把自己搭进去,甚至他们也依然不会放过……
眼看着所有人就要被带离客栈,净极越来越慌张,脑子里整理的语言乱成了一锅粥……难不成真的要眼睁睁得看着他们被带走吗真出了事情,凭自己的能力和江湖经验,怎么把才能把他们救出来呢
突然一抹灵光似乎在净极脑海中混乱的思绪浮现,他猛拍自己脑门,悔憾道:
“哎呀!我怎么刚才就想不到这个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