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将独产的宽叶茶送至世界各地的茶贩子,偏偏又带待在这小山村里,真的能有这么简单吗
一年多的时间,芷卉通过降价钱,卖货源等各种手段,终于松开了这茶贩子的嘴,这天离开万寸山,两人也是找到了茶贩子,因为他可能知道有关容家灭门一事的信息。
“诺,我们之前答应好的,这一大袋茶就当做此次的交易!”芷卉喘着气走上前,背起那一袋将近自己高的茶叶交在了茶贩子手里:“来吧,验验货,你要是反悔或是欺骗我们,我家小姐的刀可不长眼!”
这一大袋茶本是海沟的送别之礼,全都由他亲自精挑细选而得,毕竟以后两人的生活飘摇不定,这一大袋子的茶乃是上品,卖个几十两银子是没有问题的。
但在容愿的眼中,这一条情报的价值又岂是这茶叶所能比拟的,她宁可日后天天啃干粮,也不想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毕竟这两年过得漫无目的,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好嘞!咱家做这茶的生意一向都是靠的信誉,您就放心吧!”茶贩子身子矮小,硬是把那一大袋切制好的茶给拖到了柜台里面:“更何况那海沟大师的刀法我是见识过的……咱家就是个经商的,哪有那么多条命折腾!”
“呵,您说的倒是轻巧!”容愿走近道:“您能从那些危险之地套出如此多的情报……相必定是情报链稳固,手下牢靠,这命也很难丢吧,所以您不用和我们说这些客套的话……”
“好嘞好嘞!”茶贩子钱财加身,什么都好说话。
“我想知道,当年金州容府一案的真凶!范围我可以帮你缩小一下,忠可堂内,你只需告诉我是何人所为,此人现在身处何地就好!”
“您是想”茶贩子的神色惊恐,似想到了什么不得了之事:“只是这件事牵扯过大……在下实在是有些……”
“哼,这些都不用考虑,一切的后果由我自己一人承担!”语罢,容愿瞬身将茶馆内的人悉数击晕,随即从袖兜内掏出一大块儿银子狠狠地坐在了柜台上:“不够我再加!”
“也好,我知道姑娘执意要做此事,那在下便跟着奉陪吧……像您这样的女子,世间可少见呦!”茶贩子扭头按动柜台上的木阀,随即他身后的茶柜向两侧伸展,里面竟是一个堆满了书籍文卷的玄关!
“稍安勿燥!”茶贩子走了进去,拿出一文卷,聚精会神地仔细翻阅了一遍。
两人在一旁等得焦急,连连问道:
“怎么样好了没!”
“好了……在我这儿没什么难找的,除非没有!”茶贩子嘴角微撇道:“七八九年,初秋,金州,容凡……兰颖初,关于定军剑的偷盗之事……被察,而后容府灭门……主使者……”
“是谁”
“文平侠,任务始发点,鄱州,忠可堂总会——行动,谋划截杀容凡、兰颖初二人,谋划剿灭容家上下老小,烧毁容府,参与者——xxx、xxx、xxx……”
“好,谢谢,我知道了!”容愿神色凝重,一切的渊源终于可以了断了!
“可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这当时的人和地,不会变化吗”芷卉问道。
“忠可堂根基扎实,这总会自然不会变……至于人嘛,调动流动也很正常,这就恕在下无能为力了,要知道这些人在哪儿,就要靠你们自己前去调查了……”茶贩子将文卷收回,顿道:“你们去了那地方,调查有关这些人的消息自然就方便些!”
“这……”
“好了,他说的有道理,有这些信息……足够了!剩下的他确实不能得知!”容愿将轻隐横跨在腰间,随即迈着坚毅的步伐向门口走去:“芷卉,我们走吧,让那贼人多逍遥一刻,便都是我的罪过!”
鄱州城内暗潮涌动,两人趁乱隐姓埋名,混入城内,借着自己学到的沏茶功夫租下了一个茶铺子,白日里做这些贩茶接客的买卖,夜里则偷偷辗转各处,调查有关于当年一案所有关于文平侠一派之人的下落和底细。
终于有一天,两人查出了端倪,文平侠就在鄱州,他的党羽也未曾离开此地。
“呵,他是觉得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后就一定安全了吗倒也是高枕无忧,真是狂妄!”容愿怒道。
“小姐……毕竟这儿是忠可堂的重要会议地,我想他也是觉得待在此地相对来说安全吧!”
“呵,安全即使有千军万马围着他,守护着他,我也定要取他性命……只要我还活着,他便逃不掉!”
“小姐,这鄱州毕竟是忠可堂的要塞,我想此事该是从长计议为好!或者等我们的势力再稳固稳固……找些退路和帮手一起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