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舒适自在的卧躺美人间,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可谓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用力的事情都不需要他来做。
一旁有着美人餵食酒肉,但他似是从昏庸中悟彻,没有接过,直接摆手将其打翻。
“虽然舒服,但持续个数十年也够了,该去闯荡恶、欲两个世界了。”墨殇神情淡漠,眼睛一闭,世界空明。
再次睁眼时,他已经回到了洁白的世界。
这里就像是万物的初始,没有受到任何颜色的浸染,欢喜、热情、悲伤与恐惧等等...这里通通不存在。
随即一推,门户瞬间向内捲入,一道幽幽而诡异的黑洞显露了出来。
里面传出了嘻笑声,不是喜悦,而是一种猖獗,罪恶的欢呼声。
“恶欲!又是合为一体的世界...”墨殇无语,止步不前。
他可以从中感受到饕餮的气息,但并不是沈睡于自身体内的,而是牠那无以伦比的恶念显化而出,气息令人发指,浑身一阵恶寒。
“这个七情考验不止扩大了我的心魔,更是将饕餮的恶给激发了...”墨殇一阵头大。
他可是亲自体会过饕餮那狂妄且桀骜,永远不知满足的性格。
虽然他有了一些免疫,但面对未知恶欲世界,他还是选择硬着头皮进去。
当他一脚踏入,一股强劲的吸力爆发,如一只只无形的手抓住他的躯体,强行跩了进来。
“呜...!”墨殇被摀住口鼻,说不出话,只能呜咽的喊,而后被抓入黑暗之中。
恶欲世界,这里充斥着邪恶的气息,毒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腐臭,路边随处可见破烂不堪的残尸。
野狗成群,相貌凶狠,目光猩红,即便牠们身上有伤,也依旧在撕咬着尸体,饱腹一餐。
这个世界怪异,有的人们身材枯瘦,脸面枯黄。有的人大腹便便,身材肥大,满身奢侈。
但就是这种极与极,也有着唯一的共通性。
那就是...人们的目光总是阴骘,充满着猜疑,比狼狐狮虎还要危险,犹若一条毒蛇,危险且致命。
“碰...!”在街道上,一间富丽堂皇的屋馆被炸开,一个身影取着巨大的钱袋跑了出来。
是个相貌清秀,身着破烂,浑身是伤但眼神异常犀利的男孩。
他正是墨殇,在恶欲世界内他也受到了影响,成为一名盗贼。
贵族的酒楼被他偷的精光,黄金珠宝全部被洗劫一空。
身后来人,一个个都是瘦皮猴,身法矫健敏捷,在屋瓦间窜动,手持沾血的长刀直劈而下,匹练如虹,迅击墨殇。
“小爷我就是专挑你们这些恶人下手,反正你们裤衩里还有很多的钱财,少了这点也不过分吧!”他大声嬉笑,三两下就躲掉威胁。
从口袋中掏出了三把小刀,铁锈斑斑还有效残破,但灵力一入,它瞬间锋锐了起来。
朝天一抛,三道青铜光悄然闪过,一股异样的冰冷在几位恶人间荡漾开来。
随着一声鸣音响起,恶人们身子忽然炸开,血雾满天,他们的躯体被打穿了巨大的洞口,无法恢复,血流如注。
他们坠下了地面,路过的人们看见了却没有慌张,彷彿习以为常似的,开始搜刮他们身上的东西,而后一哄而散,徒留赤裸的残尸。
“哈哈!”墨殇张狂的笑,招手换回青铜刀,潇洒的离开。
他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巷弄,爬过鼠蛇霸佔的地沟,游过寒冷刺骨的冰河,来到了一座洞穴。
轻敲几下被青苔复盖了木板,而后木板掀起,他走了进去。
洞穴内没有外界那般死寂,温暖的火光照亮了这里。
里面比外表来的广阔,有一条崎岖不平的长廊,周边的石面上挂着一根根的蜡烛,点亮了道路。
墨殇小心翼翼的走着,弯着腰干,脚步无声,悄然无息的进到最深处。
这里有着一群孩子,衣着棉袄,抱在一块睡着。
“小子你回来了,这次又带回了什么好东西!”一名壮汉从旁走出,语气轻缓,没有外界人的诡谲。
“嘿!我把罗家庄的酒楼偷了,收获满满,给他们来了个巨大的损伤!”墨殇狡猾的笑着。
他虽然变成了一名盗贼,但本性不动,依旧是那善恶分明的墨殇。
“干得好啊,那些家夥在这片土地上作威作福,要不是老子腰不好,早就将他们一锅端了!”壮汉面容朴实,有一股男子汉大丈夫的气魄。
墨殇给了他一个白眼,这话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但就是不见其作为。
随着他们走到一处空地边上,他缓缓的把布袋内的财宝拿出,铺平在地。
没过多久,袋子里的宝物空了一半,但地上却已经叠起了小山丘,可见其宝物之多。
“赚了!赚大发了!之后可以带着孩子们搬离这罪恶之地了!”两人同时欣喜,无声的庆祝,神情是可见的激动。
“这些不够,想要贿赂临国那些贪兵,这根本不够啊...”一个绝望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是一个苍老的女声,语气充满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