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终须结束,等上到最后一道菜,众鬼神盗吃完最后一道菜,喝尽最后一杯酒,才兴尽要散。
老胜鳟站起来说:“今晚酒喝得尽兴,咱两岛兄弟一起饮酒,酣畅淋漓,明年斗蛟节,咱再邀请蓝岛主和梧屿岛兄弟们一起来喝酒,弟兄们,你说好不好?”
柯仔岛鬼神盗齐声说“好!”
蓝升站起说:“今晚英雄相聚,痛快喝酒,我们都喝得尽情尽兴,谢谢老岛主和柯仔岛兄弟盛情款待。兄弟们,明年再会!”
蓝升说完,老胜鳟说:“今晚宴会结束,兄弟们,告辞了,蓝岛主,请!”
老胜鳟说完,和蓝升一起去厅后歇息。两岛鬼神盗兄弟送两位岛主离开,随后也都离开座位。
众鬼神盗喝多了,也还是有些微醉,像蜜蜂蜜吃多了微薰,他们离开酒桌,走出大门,向各自住处走去。
七哥八哥苦鲅头沙蚝汀螺一同走,夜晚月光照在海岛,路面铺着白光,还能看得明。五个人边走边说今晚酒喝得痛快,豪莽之情随着酒气激发。
七哥八哥两人高兴就唱起歌来,都是七哥先起八哥接着,这时仗着酒劲唱得更高:
“海岛拱起来,像只大乌龟,四腿粗又壮,站在海中央。八哥在岛上,碰到大盛宴,今晚兄弟多,尽情来干杯。
海岛像条船,浮在大海中,风掀也不翻,浪涌也不倒。七哥在岛上,碰杯喝不停,何时才会醉,一晚到天明。
八哥好酒量,到处敬人酒,一饮八百杯,气色都不变。宴散走外面,月光洒路上,醉眼望夜空,满天都是痘。
七哥真豪爽,来者全不拒,一敬七回手,满堂皆喝彩。喝完离开厅,走到大路上,指着天上月,说是一条船。”
苦鲅头沙蚝汀螺都受感染,一路也跟着乱吼。
沙蚝家到了,大家才分开,七哥八哥进沙蚝家,苦鲅头去汀螺家,他们到屋里,各自睡下。
我这一滴水变的大海鸟在天空翱翔,俯瞰柯仔岛万分宁静,四周潮涌浪打,都不能扰动她。
八哥在沙蚝客房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天已经亮了,光线穿透进门缝,屋子有了一线光亮,八哥看七哥还在对床睡,没有唤醒他,自个下床披了衣服,拉开门出去。
院子明亮干净,像刚扫过似的,空空没有什么杂物,也没有人。
八哥看周围,见对面房间的门开着,这是沙蚝的房间,八哥想沙蚝也醒了,他朝对门走去,在门口叫了声:“沙蚝兄弟。”
没人应,屋里没人答应,八哥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应。
八哥见门开着,也不管沙蚝在不在里面,就走了进去。
沙蚝的房间很宽敞,里面家具布置不多,只一台大柜子和一张大床,令八哥感到惊奇的是柜架上放了好几个瓷枕头,而且都是娃娃形状,床头也有一个,这些娃娃形瓷枕头彩釉艳丽,做得都很精美。
八哥看着房间里的瓷枕头,正想沙蚝放这么多娃娃枕头干什么,沙蚝回来了。
沙蚝不在房间里,他早上出去忘了关门,让八哥进来,看到他房间收藏着这么多瓷娃娃枕头,这是沙蚝私秘,他不允许人进他房间,不想让人知道。
八哥不知道触碰到沙蚝的私密,还在房间里看。
沙蚝回到房间看见八哥,一下脸色大变,嘶声说:“你怎么在这?谁让你进来的?”
八哥见沙蚝回来,听他声音颤厉,一脸怒火,心里也吃惊,忙说:“沙蚝兄弟,咱早上起床,走出屋子,看你房间门开着,咱叫你,你没应,咱就走了进去,看你有没有在房里。”
“你出去!”沙蚝厉声喝道,用手推搡八哥。
八哥被推出门,他不知道沙蚝为什么这么愤怒,嘴上连声说:“沙蚝兄弟,怎么了?咱只是看看,咱没动你的东西?”
七哥在房间睡醒,听到外面声音,赶紧下床出门,看沙蚝满脸怒火,正用力推搡八哥,忙问:“怎么啦?沙蚝兄弟。”
沙蚝气呼呼没有回应,眼里满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