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滴水变的大海鸟在燕尾岛上空翱翔,俯瞰燕尾岛,燕尾坡一侧的石崖是燕尾岛最高外,石崖上有燕尾岛先岛主划的《书愤》,石崖后部拱起,这时阳光照晒,像烧红的屁股。
八哥也看到,他和众鬼神盗在海岸边走,仰头看到石崖后部像屁股被晒红,八哥笑着说:“葛鳗、牛眼螺、马蚌,你看那石崖后部像不像屁股被烧红,嘿嘿。”
大家听了八哥的话,都回头看石崖,只看到高处,看不到刻字。
葛鳗特别敬重先岛主,现在看着石崖,想起先岛主,伤心地说:“石崖被太阳晒得更硬,当年先岛主在石崖上划字,咱就在他身边,他是一口气划出来,划完了后,放声大哭,咱从没见他哭得这么悲怆过,隔天,先岛主就殁了。”
七哥八哥听了葛鳗的话都有些伤感,七哥说:“贵岛先岛主在世的时候,每逢海魔神节,在神魔岛碰见咱岛先岛主,就会拉咱岛先岛主到酒馆喝酒。”
“是呀,”八哥说,“两位岛主好像有好多话要谈。”
葛鳗说:“那当然,两位岛主在大陆上曾经同心战斗过,先岛主对大陆上的事刻骨铭心,他见着贵岛先岛主,会想起很多旧事,他想对贵岛先岛主说。”
七哥想先岛主东星斑却不像燕尾岛主,对往事那么刻骨铭心,他跟随先岛主,几乎没听到先岛主提起自己在大陆上打仗的事。
牛眼螺笑着说:“先岛主在的时候,每次出海打劫,他都说带咱们去打仗,他像带着部队带咱们鬼神盗,每次劫完船,他都说战斗场面不壮观,船只太少,即便财物劫得再多,他也兴奋不起来,总是恹恹不乐,呵呵。”
葛鳗说:“先岛主在大陆上当过大将,曾经打过大仗,到了海上,都是小部队作战,他当然提不起兴致。过去先岛主常对咱说,如果朝廷能够听从他的建议,就能击败敌军,收复中原,不至于灭亡。唉!先岛主英雄一世,壮志未酬,让人悲叹。”
葛鳗对先岛主充满了同情,想起先岛主壮志未酬,不禁叹惜。
马蚌在先岛主时不受重视,他对先岛主没有好感,冷冷地说:“这些都是海魔神的安排,先岛主在这点上就不如咱们现在燕岛主想得开,咱们燕岛主知道自己的命运是海魔神安排的,坦然接受。”
牛眼螺笑着说:“是,咱燕岛主早就看清了一切,哈哈。”
葛鳗迈步走着,听了这话,“嗯”了一声。
七哥八哥在葛鳗身旁走,他们和葛鳗比较熟,过去在神魔岛,七哥八哥跟着先岛主逛,在街上碰见燕尾岛先岛主,都是带着葛鳗。
七哥说:“葛鳗,你们先岛主在海上也是英雄了得,当年曾一人独劫商船,威震海上,鬼神盗无不称道。”
葛鳗笑着说:“还是一口气追上,当年咱就跟在他身边,咱先岛主神勇起来,气吞万里,当时咱们兄弟都受到风滞,跳不过去,先岛主便一人跳过去,和商船护卫大打起来,凭借一人之力将商船劫下,真是豪壮!”
八哥说:“先岛主是前辈中最为了不起的一个英雄,英雄也有难遂的心愿,难酬的壮志。诶,葛鳗,咱们比不了先岛主,不过咱们也该有咱们的愿望,你有没有很想达成的心愿?”
“八弟说的对,”七哥笑着说,“咱们也该有自己的事。”
葛鳗想了想,说:“咱想完成先岛主之志。”
牛眼螺听了笑了,说:“葛鳗,你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先岛主,先岛主都做不了,你怎么能完成?”
七哥说:“或许先岛主的心愿已经有人替他完成了。咱记得三四十年前,咱跟着东星斑先岛主在海上劫掠,他特别留心海上有运大炮的船只,一遇上这些船只,不管多么困难,他都要打下,把船炸沉,这些船只都是往大陆方向去,船上也大多由官兵护卫,他们是运大炮到大陆去打仗,先岛主把这些船炸沉,不让这些大炮运到大陆,我现在想,先岛主这样做肯定有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