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但不知先岛主住在这房里是什么感受?”蓝升说。
燕尾斑笑着说:“先岛主是个有大情怀大担当的人,他念念不忘的是收复中原,他晚年常住在这间屋子里,每当夜晚风暴来袭,他就念他本家叔祖的诗‘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念时不自觉就流下泪来,呵呵。”
再往前走,穿过一条长巷,他们来到燕尾斑住的院子。
门前立着两头石狮子,曲膝半蹲在石座上,全身斑痕累累,一看就知它在岛上经常受到风雨侵蚀,虽然有些沧桑老态,但它大脑袋昂起,两只招风耳向后侧立,怒瞪着浑圆的眼睛,鼻孔似在喷气,大嘴张开,露出两排坚硬的石牙,还是非常的威武雄壮。
进入大门,迎面就看见庄严的大堂。
海盗村只有聚义大堂,没有县衙大堂,但燕尾斑当过一天县官,住过一天县衙,他心里遗憾,当岛主后,把聚义大堂拆了重建,建成县衙大堂的样子,县衙大堂是用来断案的,聚义大堂是和鬼神盗兄弟商量事情的地方,也是接见外来宾客的场所。
蓝升站在空地中,看着面前的聚义大堂,笑着对燕尾斑说:“这聚义大堂建的端正气派。”
燕尾斑笑着说:“这是我凭记忆画了陆川县衙的样子,然后请鬼工白鲈来建造,蓝岛主觉得端正气派,嗯,是很端正气派。蓝岛主,请厅里坐。”
蓝升踏着石阶而上,走进聚义大堂,大厅已摆了许多座椅,堂上两张,是两位岛主座位,两边的座椅给鬼神盗兄弟们坐。
燕尾斑把大厅当做县衙大堂,下面原本是没有座椅的,只有上首摆一张大案子,后面放着张座椅,燕尾斑坐着当县官听讼断案,今天有客人来,两岛鬼神盗聚首,燕尾斑便命人在堂上摆了座椅,给两岛鬼神盗坐。
燕尾斑和蓝升在上首坐好,其他鬼神盗兄弟两边坐下,七哥八哥和葛鳗坐在一边,牛眼螺马蚌和苦鲅头坐另一边。
下人端上酒来,燕尾斑举起酒杯说:“兄弟们,我们以酒代茶,欢迎蓝岛主和梧屿岛兄弟来岛参观。蓝岛主,干,兄弟们干。”
蓝升举杯说:“燕岛主,干,兄弟们,请了。”
“蓝岛主请”、“燕岛主干”,众鬼神盗举杯敬两位岛主。
众鬼神盗干过,放下杯子,听两位岛主说。
燕尾斑放下杯子,看着蓝升说:“蓝岛主参观过燕尾岛,你觉得燕尾岛怎么样?”
蓝升说:“燕尾岛是一座大岛,位于海上要冲,受海魔神庇护,这里海路繁忙,是商船贸易必经之地,利于燕岛主和岛上兄弟劫掠生涯,纵有风暴凶猛,也不能摧灭众兄弟豪气,四周山坡形成防护,兄弟们可以安宁休养,如此之岛,当是英雄之岛、快乐之岛。”
燕尾斑听了,笑着说:“蓝岛主这般夸奖,我们燕尾岛兄弟听了都非常高兴。”
“是呀,蓝岛主说的真好,谢蓝岛主夸奖。”燕尾岛的鬼神盗都举起酒杯敬蓝升。
七哥站起来,向燕尾斑揖礼说:“燕岛主,燕尾岛是座有故事的大岛,石崖上划着先岛主的书愤,咱看了心中震撼,忆起先岛主的英雄风范,让咱好生景仰。”
燕尾斑笑着说:“七哥,你小我几岁,当年我跟着先岛主,你也跟着东星岛主,咱们见面的次数还挺多,呵呵。昨晚你们跟着蓝岛主来燕尾岛,夜已深了,我安排有些欠妥,惹你不高兴,后来我又命葛鳗给你们安排好住宿,现在你们可满意吗?”
七哥说:“现在还好,咱和八弟住在葛鳗家,住得挺好,不知道其他兄弟怎么样?苦鲅头,你呢?”
苦鲅头说:“咱住在牛眼螺家,牛眼螺家床铺松松软软的,比睡地上好多了,呵呵。”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燕尾斑笑着说。
八哥站起来,说:“燕岛主,咱对燕尾岛的印象是越来越好,刚上岛的时候,在林子里月光不明,咱差点被葛鳗回环镖伤着,当时咱还以为燕尾岛不欢迎咱,后来好了,知道一切是误会,葛鳗也向咱赔不是,仍是咱好兄弟。咱还和牛眼螺、马蚌熟悉,以后还准备跟着牛眼螺去神魔岛大杀四方,赢下所有鬼神盗,呵呵。”
燕尾斑听完八哥的话,也笑了,说:“这好,尖嘴腊你和牛眼螺熟悉了,我也和你们蓝岛主熟悉了,呵呵,以前我和蓝岛主只在神魔岛碰过面,并不太熟,今天和蓝岛主深谈,才知蓝岛主这么豪爽,过段日子我们再上神魔岛,我和蓝岛主就能在酒店里畅饮了。”
蓝升说:“燕岛主,我一定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