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忽然想到一件事,说:“燕岛主,蓝大,众位兄弟,有一件事咱想不通,你说咱鬼神盗的财宝谁敢来抢,咱何必要藏在洞里,藏得那么。”
葛鳗听了也是这理,便说:“对,八哥说的有道理,人们看见咱们鬼神盗躲都来不及,还怎么敢来抢咱财宝,难不成还有谁不怕死,敢来咱们鬼神盗嘴里夺食?”
“嗯,”燕尾斑笑了笑,看着蓝升说,“蓝岛主,他们说没必要把财物放进藏宝洞,你觉得呢?”
蓝升说:“八哥和葛鳗说的对,是没人敢来抢咱们鬼神盗的财物,但咱们把财宝藏起来,这是先辈传下来的做法,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咱们也跟着照做。诶,或许先辈当时抢了财物就藏进洞里,后来就成了习惯。”
“嗯,蓝岛主说的是,”燕尾斑说,“是先前就这样藏下来,我们也是照着做。”
早期海岛原始荒凉,没有建筑房屋,鬼神盗来到海岛,没有房屋住,就住在洞里,打劫到的财物也随手放在洞中,后来鬼神盗逐渐发展壮大,他们在岛上盖起房屋,鬼神盗住在海盗村里,但他们仍然把财宝藏在洞里,这个习惯一直没有改变。
蓝升说:“财物藏在洞里利于长时间保存,我刚才送与燕岛主的官服放在洞里有几十年了,现在拿出来还像新做的一样。”
燕尾斑笑着说:“是像新做的一样,我刚才摸了下官服,质地还很好,非常温润柔软,和我过去的官服一样。”
燕尾斑心里想有了这官服,自己以后可以穿着在堂上断案,圆自己在大陆上未完成的梦。
马蚌坐在八哥对面,他看了八哥一眼,心里想岛主们把财物藏在洞里是怕兄弟们随手拿去。
这燕尾岛聚义堂比较窄,它不像柯仔岛老胜鳟“金鼎大厅”宽大,鬼神盗对面坐着,距离还比较近,马蚌看八哥,八哥也正好看到。
两人四目相对,八哥端着杯子一举,说:“马蚌兄弟,咱敬你一杯。”
马蚌也端杯相迎,说:“谢八哥。”
八哥喝过酒,放下杯子,说:“马蚌兄弟,你是燕岛主得力助手,燕尾岛劫掠丰硕,你肯定出了不少力。”
马蚌笑着说:“好说、好说,和兄弟们出海劫掠,自当倾尽全力。”
八哥说:“你最近在海上劫掠,可曾抢得什么好财物?”
马蚌心里想我抢得什么要你管,但他嘴上仍笑着说:“是抢了很多好财物,但不知八哥想问什么财物,嘿嘿。”
八哥心想自己这样问有点唐突,不过既然问了,也只有继续问下去:“有没有什么特别稀罕的宝物,如果是一般财物,咱见惯了也不必问。”
马蚌想了想,说:“倒是有一个小物件挺特别的,很小的东西,但却有些不一般,以前未曾见过,是件稀罕的东西,这东西放在水里好像活的、能动,离开了水,却又像死了般,一动不动。”
“哦,有这种稀有宝物。”八哥心想这是什么东西,能在水里活动,离开水却不能动,自己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东西。
“是,咱亲眼所见。”马蚌笑着说。
八哥问:“马蚌兄弟,你是怎么劫得这件稀有宝物?”
马蚌笑了笑,说:“这事说来也有半年时间了,半年前的一天,咱和牛眼螺出海,那天海上气候多变,起初天气晴好,后来下起暴雨来,海水像被海魔神用大棒子搅动,虽然浪大倾天,咱‘燕尾’号船仍然前行,咱在雨中看到一艘商船,和兄弟们追上它,并把它劫下,咱搜商船时,在舱里发现这个小物件,咱看着精巧,就把它拿在手上玩,玩了半年多,前几天,不小心掉进水桶里,咱正要去拾,却发现它在水里会动,这让咱感到惊奇,咱这半年拿在手上玩,从没发现它会动。”
“原来是这么来的,”八哥说,“马蚌兄弟,你说得咱心动,能不能拿出来给咱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物件。”
马蚌笑着说:“八哥想看,自当奉上,只是咱岛主听说这物件稀罕,把它拿了去,现在藏在洞里,八哥想看,咱还要求得岛主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