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胆母和蓝升水母姐罗春只等人来到木架子边,两边站好,各自用手攥着木杆。
龙胆母叫声:“起!”
众人合力抬起木架子,金牛高高耸立,随着龙胆母一声“走”,开始掉转离开码头。
他们抬头金牛往回走,走不远,再向右转,转进一个坡道,往一道峰去。
龙胆母对身后的蓝升说:“蓝岛主,下一站是去鳌头峰,鳌头峰是俺们横塘岛最高峰,后来有人传说神牛除清岛上芜秽后,从鳌头峰飞走。”
蓝升仰望山峰,说:“鳌头峰还挺高,或许神牛真从高峰飞走。”
这一段上坡路,路面比平地陡,但这些鬼神盗却丝毫不觉得难走,金牛是纯金打造,他们有二十几人抬着,也不觉得重。
七哥八哥苦鲅头打铁被人替换,没抬金牛,花螺和姐妹们也不跳舞,在后面跟着。
八哥看花螺也在爬坡,说:“花螺妹子,怎么不跳舞了?”
花螺说:“上坡不好跳。”
“哦,对,跳舞要在平地上跳,上坡坡陡不好跳,呵呵。”八哥笑了,说:“花螺妹子,你和姐妹们刚才跳得很好看。”
“谢谢八哥赞赏。”
“你们这每年金牛巡岛都跳么?”
“是的,八哥,我和姐妹们一起跳,为金牛巡岛助兴。”
七哥说:“花螺,你这舞是横塘岛才有的吗?”
花螺笑着说:“不是。这舞是从我家乡带来的,我的家乡在一个镇子,镇子上每年重大节日都有庆典,庆典队伍在街上巡游时有乐舞表演,我也参加跳舞表演,因我个子比较高,就常常领跳,呵呵。”
八哥说:“原来这样,无怪你刚才领着姐妹们跳舞是那么娴熟,花螺你跳得那么欢畅,你肯定很喜欢跳舞吧。”
花螺笑着说:“我从小就喜欢跳舞,我们镇上举办庆典,在街上跳舞,我跳一整天都不厌,家乡的人多,游街时候,很多人站在街边观看,非常热闹有意思。”
“是,家乡人多,”八哥想起家乡的事,“咱和七哥水母姐住的村子人也不少,有百来户人家,每年祭祖大会,祠堂里都挤满了人,咱们向祖先祭拜,水母姐辈分高,她很早就跪拜完,咱和七哥辈分小,总要挨到最后才去跪拜,等到咱们跪拜完,天差不多都黑了,呵呵。”
七哥笑着说:“八弟,你还敢说祠堂的事,忘了当年咱们差点把祠堂给烧了?”
“怎么会忘了,嘿嘿,”八哥笑着说,“那次咱们拜完祖先后,在祠堂玩,不小心碰倒烛台,引起火来,幸好水母姐机智,用力把布幔扯断,火才没有烧上房顶。”
“但把桌子什么都烧了,差点把祠堂烧了,大人赶到,才扑灭了火。灭了火后,大人十分生气,狠狠地打咱们屁股,把咱们屁股打开花。”
花螺听了,笑着说:“七哥八哥小时候还挺顽劣。”
七哥笑着说:“现在也还是顽劣,要不水母姐常骂咱们,嘿嘿。”
八哥看水母姐抬着木架在前面爬坡,说:“七哥,咱们去把水母姐替换下来。”
七哥说:“八弟别去,水母姐脾气你还不知道,咱们去了肯定挨骂。”
花螺笑着说:“打铁,我们去把水母姐和春只妹子换下来。”
“好。”
打铁答应着,和花螺快步爬上去,来到水母姐和罗春只身边,和两人替换。
金牛已经抬到半坡,离鳌头峰不是太远,蓝升仍然在龙胆母后面抬。
龙胆母抬着金牛,说:“蓝岛主,你的家乡在哪里?”
蓝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很小就被大父抱到岛上,不知道自己家乡在哪里。”
“你大父都没有告诉你,你从哪里来?”
“没有。”